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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艘衝出江口。

弗拉基米爾冷哼一聲:“傳令,開炮!”雖然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混戰,但也就到此為止了,在水雷陣中的中國艦船,靈活性大大降低,除了變成活靶子別無選擇,愚蠢的中國人,自己為自己挖掘的墳墓。

可是等見到中國人的鐵甲艦和木箱相撞全無爆炸聲傳來時,弗拉基米爾才知道,很明顯,只有最前面的幾個木箱懸掛水雷,作用,僅僅是為了中國人突破封鎖而已。

“狡猾的中國人!”弗拉基米爾反而笑了,他喜歡難以捉摸的對手,這才有樂趣。炮聲響起,附近搜尋中國商船的艦隻不用一個小時就可以趕來支援,看著自己的獵物掙扎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管它怎麼掙扎,最後還是會充滿絕望的覆滅。

“降帆!全體降帆!”

北京號上,幾乎不等艦長鄭友賢的吼聲響起,水手們已經熟練的降下那一根根桅杆上碩大的帆布。

各種炮彈划著弧線在天上飛過,海面濺起一股股水柱。

俄國人船艦一輪射擊後,慢慢拉遠距離重新整隊,顯然不願意在這種近距離混戰中受到什麼損傷。

“嘭,嘭,嘭”近距離作戰,雙方不時有船艦中炮,尤其是剛剛衝出江口的中國船艦,受到了俄國人艦隊彈雨密集的打擊,澄遠號連中兩炮,幸好裝甲甚厚,一發炮彈擊中水線部厚厚護甲,一發炮彈的位置則在煤艙區,除了外裹鐵甲,實際上厚厚的煤堆同樣可以起到護甲的作用,鐵甲艦的設計師們也通常將煤艙設計在敏感部位,等於增加了艦船的防護力。

北京號尚未降下的帆布在開花彈穿過後起火,一名水手被熊熊燃燒的帆布壓倒在甲板上,慘叫聲令人不寒而慄。

指揮二號炮臺各門火炮炮手的魯大化,神經猛地繃緊。

比起澄遠號,長沙號運氣可說極差,其輕靈而快速,俄國人的炮彈一發發落空,可水層下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長沙號動作猛地變得笨拙遲緩,顯然,運氣不佳的他們撞上了水雷,長沙號的設計要求便是儘量提高速度,高達17節的航速在現時蒸汽動力系統下,必然要以犧牲護甲的厚度來達成,其水線下裝甲顯然也因為水雷的爆炸而受到破損。

魯大化心裡一沉,長沙號的戰鬥力在平遠水師中也該是頂尖的,只怕北京號比之尚略遜一籌,就更不要說澄遠、靖遠二艦了,長沙號受創,使得局面更加險峻起來。

炮聲轟鳴,雙方相距大概在一英里左右對射,超過一英里,前裝炮基本就再沒什麼殺傷力,而在蒸汽動力下,雙方艦隻都極為靈活,火炮很難命中目標,偶有命中,在厚厚裝甲下也很難對對方船艦造成致命的打擊,顯然火炮技術若不能取得突破,遠射程下,裝甲艦之間已經很難真正有效實現對對方的殺傷,除非運氣極佳。這也是各國開始重視鐵甲艦撞角的原因,以撞角撞擊,反而可以實現最大的殺傷。

看似對峙的炮戰,魯大化心裡那根弦卻越繃越緊,俄國人,好整以暇,正等待艦隊聚集,等不遠處的船艦一隻只趕到,只怕,就是己方這幾艘戰艦覆滅之時。

魯大化的猜測沒有錯,一艘艘俄國人的船艦從遠方駛來加入戰局,接著,俄國人陣型陡然一變,排成橫陣從側翼盤旋向中國艦隊靠攏過來。

炮火,突然就變得密集,一枚枚各種炮彈劃出無數弧線,甚至掛著白霧尾線排山倒海般傾瀉,長沙號附近的海面上,水柱好似沸水般升騰。雖然在受創不久,旗艦旗幟就從長沙號上轉移到北京號,但俄國人,已經決心擊沉這艘南朝剛剛下水不久的鐵甲艦,開始集中火力轟擊長沙號。

俄國人兩艘靈動的炮艇,更是突進到長沙號附近,大概僅僅有半英里的距離,嘭嘭的實心彈不時命中長沙號,雖然其火炮口徑相比之下威力不足,但卻也給長沙號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令長沙號脫離戰鬥!回航!澄遠、靖遠兩艦掩護!”這已經是教官、北京號艦長鄭友賢第三次下達令長沙號退出戰鬥的命令了。

魯大化心裡空落落的,實際上,長沙號回航,就代表著這次海戰的失敗,可是,不回航,長沙號,很難避免被擊沉的命運。

恩師做的沒錯,現今只有退回金陵儲存實力,等南洋艦隊趕回來,再與俄國人決戰。

只是,心裡怎麼這麼抑鬱難當?

就這樣灰溜溜的逃回金陵,任由羅剎鬼子肆孽海疆,擊沉商船平民,而且會是一場長達十天的屠殺。

望著不遠處那不時冒出團團白霧的俄國人艦隊,魯大化拳頭攥得緊緊的。

很快,長沙號上以旗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