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的,心底有些羨慕如今的她。
“對了!”她忽然向著我一笑,笑容裡頗有些複雜意味,道:“高彥儔回來,你對他的誤會早已解清了,你打算怎麼辦?你們會否舊情復燃?”
我盯著她,道:“你是故意想要作弄我才說這些話的嗎?我好似又看到了以前的永寧郡主!”
她繼續促狹地笑著,道:“是啊,我是故意這麼說的。高彥儔是因為我和你的原因才走的,卻是因為我或者其他我不知道地原因回來的!我到了大慈寺後,一日與方丈交談,頗有些感悟,若我不寫信與他,一定一直心中愧疚。於是我給他寫了信,信中說我不再逼迫他,也與你坦誠,至於回不回來就看他的意思了!沒想到他果然急衝衝的回來了。好了,我就想,我又有好戲看了!”
我愣愣地道:“原來是你寫信給他!”心中感受複雜萬分,她向我調皮地眨眨眼,笑道:“你在這安靜的所在慢慢思考吧,我先回宮了!”
孟延意走後,我又待了一會兒,心中嘆了幾聲罷了!才慢慢走回昭暖殿去。
時愈兩月,徐阿琭的身子漸漸好轉,魚麗手臂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直無力。我的心情好與壞之間徘徊,見魚麗能自己吃飯,心情才好了些。
書桌邊孟昶在詢問玄喆功課,華太醫走來稟告徐阿琭身體診治狀況,卻面有憂色,孟昶道:“直說不妨!”
華太醫道:“貴妃娘娘此此小產,,現在雖調理地很好,但是身子裡已極度受損,只怕日後懷孕很困難,就算懷上生產也困難!”
孟昶聽完眼神一暗,手中的紙張被捏的皺成一團,華太醫緊張地看著他,孟昶好半天才神色評定,站起道:“此時千萬瞞住徐貴妃!誰也不許說出去!”說完沉著臉走了出去。
華太醫跟著也匆匆告退。我的心瞬間凝結,呼吸也是困難。她雖要置我於死地,也曾讓我受苦,但我如今還是分毫未損,她卻因我恐怕此生要失去做母親的資格!不!我不是要這樣的結果!
趙安青!
萬籟俱寂,我環抱著腿坐在長窗之前,腦中好像紛繁雜亂,卻又像什麼都未想到,是空白一片的。
“你這樣子是內疚嗎?這個結果你不是應該很高興看到嗎?”窗外的黑影沉著身影說道。
我抬起頭來,摸到臉上竟然是一片冰溼,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已是淚流滿面,“我高興內疚,不用你管!”
窗外的黑影很久沒說話,我背對著窗子坐著,半響,他才道:“德妃臨盆在即,我的人發現她們已經安排了幾個孕婦入宮,具體收藏在哪個地方,恐怕要問昭遠才知道!”
我重新振奮起來,手上拳頭捏得緊緊的,道:“我知道了!你快離去吧,不要被人發現了!”靜等了一會兒,窗外的人沒有回應,我不知道他走了沒走,也不敢回頭看他,此時月光從窗外灑進屋內,我低頭忽見屋內地上投影著窗外的樹枝,還有一個高大的人影。
心中忽感一酸,只瞧著地上的人影發呆。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好像有一聲嘆息飄了進來,人影輕輕一晃,不見了!我急著轉過身來,只看到樹影斑駁,悽風冷月!
之後的每天,我的心都一直提著,隨時做好準備,魚麗身子已快大好,手上也能使上力氣了,每日也陪著我等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結果。
這些日子我一直少眠,午夜也睡不著,只得和魚麗聊天,窗外忽然人影一晃,我以為是高彥儔來了,卻忽然聽到一聲暗哨,魚麗止住要退出去的腳步,回頭看向我,我心裡一陣緊張,向她點了點頭,她回身開啟了窗子。窗外躍進來一人,是日間幫我傳遞訊息的侍衛,他道:“安宸娘娘,德妃臨盆了,現在喜德殿正封鎖了訊息,主子問你是否要過去候著!”
“那是當然!”魚麗取過黑色的斗篷,利索地幫我穿上,自己也穿上斗篷,我看準備妥當,道:“帶路!”
“是!”
快到喜德殿,突然從旁竄出了一人,攔住了我的去路,我嚇了跳,侍衛也未預料到,他反應快人一出來便竄到了一邊去躲著。
來人穿著與我一樣的黑色斗篷,依稀可辨是個女子。
“綺回妹妹,這麼晚去哪兒啊?”
聲音柔柔的,是劉沛柔!她斗篷上的帽子滑落,露出了一張柔媚的瓜子臉,我意外地看著她,暗罵自己真是不小心,早就猜出來她和德妃是一夥的,怎麼沒有事先防著她!
現在如此緊急時刻,怎麼可以和她多在這裡耽擱!但是她顯然是有備而來,只要聲音再大些,一定會驚動周圍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