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痕跡。
這是宜芳宮!
昨晚他和沈書怡說了一些話,本來是要離去的,後來忽然間就有些頭暈。
頓時,顧然心中一凜,同時,他也看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昨晚上的記憶模模糊糊,實在有點想不起來,他本來的的確確是要離開的,可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顧然使勁回憶著昨晚的場景,想知道究竟哪裡出了錯。
“酒裡被人下了藥。”沈書怡的眼裡還含著淚水,只是眼眸的冷意和恨意那麼濃,哪怕沒有直視,都能感覺的到。
下藥?
母后?
電光火石之間,顧然隱隱猜到究竟是誰在背後促成了這件事,而且,越來越肯定,心也跟著越來越沉。
“能在東宮下藥卻不為殺人,只為了我們能夠圓房,你說還能有誰?”沈書怡將身體裹在衣服裡,朝向顧然的眼色充滿冷冽,“顧然。別怪我沒給她留後路。”
“別毀了母后,一切都是我的錯。”顧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之間的界限從來沒有越過,如今,這一步跨出之後,什麼也不復存在,表面上維持的和平,將會徹底破裂。
“我的清白給你毀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沈書怡心裡一片灰冷,她和列襲言之間,本來已經岌岌可危,昨晚的事情發生之後,已經再沒有可能了,她的未來,沒有任何的出路,她的一生。已經徹徹底底給毀了,還有她的父親給予的期望,全部蕩然無存。
“對不起。”顧然除了這麼說之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來彌補昨晚的錯誤,他也知道沈書怡不會原諒他,他也不求原諒。可他不想讓楚湘妤毀了,他的母后,他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從永安宮到冷宮,或者等待她的更可能是三尺白綾,他做不到。
“來人,給本太子妃梳妝,本太子妃要進宮面聖。”沈書怡撇下顧然,根本沒有理會顧然的道歉,而只是坐在梳妝檯前。冷漠帶恨的眼神透過銅鏡看著一臉痛苦之色的顧然。
沉到底的心已經無處可沉。片刻的隱忍慌亂之後,顧然閉了閉眼,再睜開之時,已經換了另外一副淡看一切的神色。
在眾人服侍沈書怡的時候。早已有丫鬟進來想要服侍顧然,然而,都被顧然遣退了。
他的衣服還在宜芳宮裡,就在床邊,顧然心裡存了想法,顧不得其他,已經自己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臉,出門前,最後看了眼沈書怡後,便離開宜芳宮。
連回自己寢宮的時間都沒有,顧然便直接向皇宮趕去,希望在一切發生之前,能夠救下自己的母后。
“然然。”施馥呆在慈和宮裡本來就很無聊,便向葉婉忻告了一會兒的假,走到御花園逛逛,至少賞賞花什麼的,葉婉忻自然不會拒絕。可等施馥真的到了御花園,忽然覺得賞花根本與她的興趣沒有相符的地方,便從御花園出來,想到其他地方看看,恰好看到行色匆匆的顧然,喊了一聲,只是,顧然好像沒有看到她一般。
“桐兒,剛才從我們眼前走過去的應該是然然吧?”施馥不太確定,想要徵詢桐兒的想法,顧然怎麼可能不認識她,難道自己看錯了。(看小說就到)還是自己這幾天睡眠不足,倒是頭昏眼花了?
“王妃,剛剛那人的確是太子殿下。”桐兒給了施馥一個肯定的答案。
施馥一聽,馬上轉身,跑到顧然面前,擋住他的去路:“然然,你怎麼跟丟了魂似的,我跟你打招呼你都沒有聽到。”
“是七弟妹啊。”顧然收斂了幾分苦澀的情緒,臉上緩緩漾開平時的笑容,只是,再怎麼努力,還是有點牽強。
“然然,你還是別笑了,感覺怪怪的。”施馥直覺顧然有點不對勁。
被施馥這麼直白的拒絕笑容,顧然有一瞬間的鄭愕,倒是真不笑了。
“然然,你這麼匆忙去哪裡啊?這個時辰應該在上早朝才對啊?”忽然,施馥臉色一變,想到顧慕之前錯過早朝的原因,她的臉上頓時有些發燙,“然然,你該不會和你的太子妃昨晚那個什麼什麼到忘了早朝了吧?”
顧然心裡一驚,些微的驚愕之色全然露在臉上。
“真的!”施馥見顧然的表情完全好像是這麼一回事,當下比顧然更驚愕,“你們是不是解開誤會了,所以昨晚恩愛過度?然然,現在我對你真是刮目相看,繼續努力,我還是會支援你的,絕對不能輸給列襲言,你可不輸給任何人的。”
對於施馥的歪打正著,顧然已經來不及做任何感慨,想起沈書怡的話,他必須得在沈書怡到達之前為楚湘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