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纖細身影。
尤桐正在做三明治,麵糰已經揉好了,割成平均的一個個,將每一個小麵糰擀成橢圓形,翻面自上而下捲起,底邊壓薄,做成橄欖形,跟著她將做好的麵包坯放在烤盤上,發酵成兩倍大。
流理臺上擺放著菜籃,新鮮的蔬菜已經洗好了,只差切絲,她拿起菜刀熟練地將生菜切好,然後把菜刀拿到水龍頭下衝洗,刀面上沾著幾許細碎的菜絲,伸手想要撥掉,一個不小心,手指竟然劃過刀鋒,指尖上頓時出了一個血口子。
“啊……”尤桐低撥出聲,懊惱自己的不小心。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壓下來,男人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這一次,她的驚嚇比剛剛割傷手指時更大。
“怎麼這麼不小心?!”容尉遲的臉色不太好看,抓著她的手湊到水龍頭底下衝洗,血被止住,但還有些許的血絲殘留。
他沒有多想,直接低下頭去,將她受傷的手指含進嘴裡。
尤桐倒抽一口涼氣,瞪圓了眼睛,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溫熱的舌頭抵著傷口,酥酥麻麻的,她不覺得痛,只覺得胸口驀地發燙。
“沒、沒事的,只是一個小傷口……”
她試著抽回自己的手,他卻不肯放,直接拉著她往外走。
“去客廳包紮一下!”
“啊?!”
“啊什麼啊?!還不走?!”他眯起黑眸。
“可是麵包……”
“麵包在那好好地烤著呢,不會跑掉。”
尤桐一臉怔忡,他這算是幽默嗎?!
真冷!
“發什麼呆?!”
“沒有沒有。”她回過神來,跟著他走向客廳的大沙發。
容尉遲環顧四周,想找醫藥箱,但現在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尤桐暗暗嘆息一口氣,轉身去翻電視櫃下面的抽屜,取出一個OK繃,撕開,貼好,然後把包裝扔進垃圾桶,動作一氣呵成。
容尉遲愣了愣,這樣就完了?!
她還是不是女人啊,不是應該尖叫,然後哭哭啼啼,甚至是要死要活的嗎?!
他記得家族裡那些個堂妹表妹之類的,都是如此。
容尉遲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直遊移到腳底,然後又從腳底回到臉上,最後盯住她的眼睛。
尤桐被他看得有些發懵,心中不禁尷尬。是不是他覺得她很沒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她不由得暗暗往這方面想。
週末兩天,除了這個小插曲,其餘的時間都在平靜中度過,兩個人幾乎都沒有出門,尤桐除了做家務的時候,其他的時間都在學法語,容尉遲的指點讓她覺得受益匪淺,甚至有點突飛猛進的感覺。
轉眼,到了週日的晚上,容尉遲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動身回臺南。
離開之前,他順手寫了一份材料,羅列了一些簡單的法語日常對話在上面,不動聲色地走進小書房,放在她書桌的一角。
轉身,欲走,眼角卻不經意地瞥到書桌的抽屜半開著,抽屜裡面放著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
利眸忽然一緊,他大手一揮將盒子取出,開啟一看,一對耀眼的鑽石耳釘靜靜地躺在裡面。
只一眼,他就認了出來,那是她曾經戴過的,跟人約會後的禮物,居然還留著?!
“衣服都收拾好了……”尤桐緩步走進小書房,卻一剎那感覺到氣氛不對。
容尉遲徐徐轉身,冷漠的音色危險地響起,“我容尉遲是買不起還是怎麼的,你非要留著別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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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講理
( ) 尤桐驀地一愣,不明所以地抬頭,只見容尉遲手裡捏著那個絲絨小盒,冷聲質問,“這是誰送你的?!”
她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咬住了唇。
“黎遠航?!還是蘇慎行?!或者是其他另外的男人?!”他的聲音低低的,卻十足危險,寒星似的眼,森冷無比,讓人覺得詭異非常。
尤桐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瞬間一股冷意從腳底竄起,同樣一個人,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一下子從近兩日的那般平和沉靜,忽然就變成現在這樣冷酷陰寒。
她望著他手裡的那個絲絨小盒,璀璨的鑽石耳釘在燈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芒,卻在他的凝寒下,刺痛她的眼睛。
那是媽媽送她的畢業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