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真能給我們帶來些驚喜才好……”
葉大夫蹙了蹙眉頭,目露焦躁:“若軍中將士染上此病的人不是個小數目,這可如何是好?方才我接到訊息,明日大軍便要開拔,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了這等事,豈不是會動搖軍心?大將軍仗打到如今並不容易,若是因為此事給絆住了腳,卻是十分不妙了。”
葉大夫的話無疑說進了閭大夫的心裡。他沉吟良久方才低嘆一聲,道:“如今也只能等等,看秦姑娘出來之後說明的情況。今晚連夜排查一下在近半年時間裡出入過軍妓營中的將士,尤其是和那名死亡的軍妓以及同樣染上此等病症的軍妓有過往來的將士。為今之計,也只有將這些將士剔除出來。”
“剔除出來之後呢?”葉大夫追問道:“豈非是要他們留在原地,不再往南而行?”
“自然是不能再跟著大軍往南行進了。”閭大夫道:“只能讓他們留在這兒治病。”
葉大夫喟嘆一聲,沉默不語,顯得憂心忡忡。
閭大夫道:“秦副將已經去稟報大將軍了,一會兒應當便會有相應安排下來。軍中諸事,自有大將軍運籌帷幄之中,我們只做好我們隨軍大夫的本份便好。”
葉大夫遲疑囁嚅片刻,道:“閭老,非是我質疑你的判斷。實在是這位秦姑娘……女子之身倒也罷了,年紀尚小,將此事壓在她身上,未免惹人閒話。況且,她乃是秦副將之妹,若有個閃失……你我二人不好與秦副將交代。”
閭大夫安慰地對他笑了笑,望向營帳方向,道:“我倒是覺得,這姑娘是個可塑之才。”
“若非我們開罪了何家人,被曾友江那老匹夫陷害,又何至於好好的京城太醫院不待,千里迢迢到了這兒做個隨軍大夫……”葉大夫長嘆一聲:“如今又遇見這麼個奇怪的病症,竟讓我們束手無策。杏林當中若是說起,豈非淪為他人笑柄……”
“弘良,你且放寬心。”閭大夫溫言勸道:“我倒是覺得,如今在軍中,比在太醫院待著要好許多。至少沒有那麼多齷齪骯髒的事情,治病救人也簡單直接,不需要時刻膽戰心驚。”
葉大夫苦笑道:“閭老比我看得透,我倒是那未瞧明白浮華虛榮之人。”
閭大夫拍了拍葉大夫的肩,二人望著營帳久久不曾出聲。
直等到天色微暗,營帳中方才有了響動。
只見跟著秦姑娘進去的兩名壯漢拉開帳簾,在他們高大的身影映襯之下,從中鑽出來的兩名女子則顯得嬌小而柔弱。
率先走出來的女子面目清秀,眼神堅毅,出了帳後左右望了一圈,方徑直朝著閭大夫和葉大夫走去。
閭大夫迎向她,沉穩地問道:“都檢查過了?”
“嗯。”筱雨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