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已經一個禮拜了……”姆媽萬分不願意將實情說出來,但韋皓天的脾氣好像已經瀕臨發作邊緣,逼得她不得不講。
“一個禮拜?”那不就是從那個早上開始,就天天出去鬼混,好報復他逼她吃泡飯?
“呃,老爺……”說實在的,姆媽也覺得硬逼她吃泡飯有點太過分,畢竟飲食習慣是很難改變的,一時半刻哪改得了?就別要她改了。
“別再說了,張媽,你可以下去休息了。”韋皓天知道姆媽想勸他什麼,但他不會改變心意,非要郝蔓荻乖乖認錯不可。
“是,老爺。”姆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獨自在客廳的韋皓天卻越想越光火。
原來,她已經鬼混了一個禮拜。
每天早上他出門以後,就輪到她出去狂歡,而且她狂歡的手段還很高明,一定趕在他踏進家門前回家,讓他誤以為她始終乖乖待在家中,沒有出門。
也或許他最近都太晚回來了,為了籌劃競選工部局的華董,他每天都搞到三更半夜才回來,一回來,又忍不住渴望與她溫存,哪來的時間瞭解真相?
……可惡!
“叫司機備車!”他要去把他那不盡責的妻子抓回來。
韋皓天要管家通知司機他要用車,結果車子才剛熄火,這會兒又得上路。
決心要將郝蔓荻逮回來的韋皓天,一場派對一場派對的找,最後終於在喬治家開的舞會找到她,她正開心地跟喬治跳舞。
一二三、一二三……
快步舞向來能將舞會的氣氛帶到最高潮,男男女女都愛這種熱情奔放的舞蹈。
一二三、一二三……
郝蔓荻也愛這種輕快的舞蹈,並且是個中高手,就算穿著長禮服也沒有阻礙,和大夥兒一樣玩得盡興。
韋皓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踏進舞會現場的。
大家看見他怒氣衝衝的表情,都不禁停下腳步,閃到一邊去。唯獨已經玩瘋了的郝蔓荻不知情,還在和喬治兩手交握,跳得好不愉快。
“蔓荻。”一旁的陸潔雯對她擠眉弄眼,暗示她別再玩了,再玩下去就要大禍臨頭。
“啊?”郝蔓荻根本沒發現韋皓天來了,朋友的暗示也不清不楚,還像個呆子一樣發愣。
“那個……”
“你好像玩得很高興嘛,是不是該回家了?”
朋友擠眉弄眼的原因很簡單,就出在她丈夫身上,他正兩眼冒火地站在她身後,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急速轉身的郝蔓荻因此而絆倒,柔軟的身軀並且陰錯陽差地撞進喬治的懷裡,看得韋皓天更加火冒三丈。
“我來逮人呀!”韋皓天絲毫不給郝蔓荻留面子。“我怕你玩到忘了回家的路,特地來接你回家,快去拿大衣。”
“我──”她看看周遭的朋友,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不要回家!”她才不要讓人當成笑話對待。
“你不要回家?”他眯起眼,對她公然反抗極端不悅。
“對,我不要回家。”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講,驕傲的態度更加令人光火。
“我只是跟你結婚,又不是你的囚犯,憑什麼凡事都要聽你的?”她才不依。
郝蔓荻擺明了跟他作對,現在就看韋皓天怎麼因應,會不會真的硬把她架走?
“這是你自找的。”韋皓天曉得她那幫子朋友都在等著他鬧笑話,好讓他們有再次嚼舌根的機會。
“什麼意思?”她又沒有說錯話,憑什麼用這種陰森的語氣威脅她──
“啊──你幹什麼?!放我下來,你這個土匪!”
既然大家都期待他會有精彩演出,他乾脆稱了大家的意,將郝蔓荻一把抱起,扛在肩膀上,好讓他們見識他黃包車伕的臂力。
“放開我!放我下來!”郝蔓荻手腳一起來的攻擊韋皓天,韋皓天只當她是蚊子咬,甩都不甩郝蔓荻。
“對不起,先失陪了。”他當著大家的面,將郝蔓荻“扛”出會場,大家只能張大了嘴,像個木頭人呆著。
“……實在太驚人了!”被他過人臂力嚇著的一票名門淑女,紛紛發出驚歎聲。
“蔓荻這麼大一個人,他就這麼毫不費力地扛在肩膀上,還有多餘的手打她的……”
“屁股。”
“潔雯!”
一群想吃又吃不到的社交名媛卯起來假正經,嚴厲指責用詞不當的陸潔雯,只見她聳聳肩。
“要是我有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