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忙的天昏地暗,只有翟子希才有時間播了一個電話。他很禮貌地說:“唐伯伯,已經找到了。您放心吧。”
同樣焦頭爛額的某位神仙終於坐不住了。從兩分鐘之前開始,他的電腦就不受控制。以往被刪除的檔案、郵件、甚至是文件都在逐漸恢復,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他決定毀了硬碟,匆忙起身的同時房門被大力地開啟,數名以往談笑風生的老同事,老兄弟面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馬軍凱二級警監,你涉嫌洩露機要檔案、蓄意謀殺、瀆職、受賄等罪名。請跟我們走。”
他紅著臉為自己辯解,卻沒人願意聽他的隻言片語。唐警監親眼看著他被特警帶走,這才急忙掏出電話,詢問楊磊是否還活著。
楊磊同葛東明一起設下了陷阱,終於把大魚引到網裡。但,他們也付出了代價。如果楊磊殉職,唐警監不敢保證自己是否還能冷靜,不去一槍崩了那個執法犯法的老混賬!
擔心楊磊的不止唐警監一行人。跟蹤迷彩服到了僻靜小路上的司徒同樣擔心。迷彩服終於停下了腳步,對他招招手,引著他上了一輛價格高貴的進口轎車。
司徒剛坐進去,便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男子。這男子大約三十多歲,很帥氣,也很沉穩。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用擔心。楊組長死不了。”
司徒的心情不大好,反問:“你怎麼知道他死不了?”
“他中槍的時候我看見了,距離內臟還有幾公分。搶救及時,絕對死不了。”
聞言,司徒挑挑眉,“你……你跟溫雨辰什麼關係?”
男子並沒有隱瞞的意圖,直截了當地說:“我叫翟谷清,是溫雨辰的表哥,也是他的監控人。”
果然!
“你早就料到了。”翟谷清表情嚴謹,並無說笑之意,“想不想見見研究所的人?”
這一點,司徒沒料到。他問:“為什麼找我?雨辰是小遙的徒弟,你該找他。”
“他的身份不方便。”翟谷清說,“對方也是考慮再三,才決定找你見面。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用囉嗦了,這一趟,與你本人的意願無關。”言下之意,你不願意也得去!
那還廢什麼話呢?司徒聳聳肩,由著那個迷彩服拿出面罩來,矇住了自己的眼睛。
車子兜兜轉轉了兩個小時才停下來。乍一見陽光,司徒還有些不適。他眯著眼打量周圍的一切,發現這裡並不是想象中的戒備森嚴。怎麼說呢?這應該是某家高階療養院。
翟谷清只帶了一個保鏢,並對司徒招招手,“走吧,時間有限。”
究竟是誰的時間有限?司徒不想去琢磨。既然對方想要面談,就表示,事態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的地步。那麼,對方什麼意思?警告自己到此為止?還是另有他意?司徒發覺自己在興奮,久違的興奮。
跟著翟谷清走到療養院的小樓裡,拐了幾個彎,敲響一扇門。很快,門裡傳來聲音,“請進。”
是個男的!司徒還以為會是溫雨辰的母親。
軍方研究所的男人四十多歲,很斯文,也很溫和。他穿著一身便裝,看上去極其普通。屬於扔進人群裡再也找不到的型別。男人笑著迎上去,先是跟翟谷清握了握手,隨後鄭重地說:“司徒先生,你好。很冒昧地請你過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司徒笑道,“怎麼稱呼?”
男人微笑著說:“你可以叫我老陳。別站著說話,快坐。”
老陳的隨和並未讓司徒放鬆警惕,他看了看擺在面前的清茶,看了看老陳不停地擺弄著圓珠筆,再瞥一眼翟谷清的神色。已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翟谷清在防範著老陳,而老陳也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溫和。這倆人,估計一個比一個難弄。
“老陳,咱們開門見山吧。”司徒正經了一些,“魏奕怎麼回事?”
“他的問題涉及到研究工作,我沒權利告訴你。很抱歉。”
操,沒權利你來幹嘛?司徒在心裡吐槽,隨即才問:“那你找我想說什麼?”
“很多。”
老陳所謂的“很多”竟然是從姚志的大學說起。司徒立刻意識到,當年的馮果和韓棟那幾個倒黴孩子的事不簡單。那起火災也不簡單。
老陳似乎帶著誠意而來,他直言,那起火災並不是學生們的無意之作。早有預謀,所有一切已經計劃完畢。那些孩子只是一個由頭,至於什麼由頭,他猶豫了片刻才說。
“這件事要從二十六年前說起。”老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