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一臉笑意地看著梅映雪,看起來他這個姐夫非常喜歡這個小舅子。說道:“映雪怎麼來了?之前也沒聽說過你會過來——”
頓了頓,又問道:“你又麻煩我什麼了?”
梅映雪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看著梅新展說道:“你問我姐就知道了。你是個學問人,不要被這些髒事浪費了你的時間玷汙了你的耳朵——”
梅新展溺愛地看著弟弟梅映雪,笑容魅惑地說道:“你疼你姐夫,不想讓他被髒事浪費了時間玷汙了耳朵——就不怕你姐被那些髒事浪費了時間玷汙了耳朵?”
梅映雪笑起來的樣子給人風姿卓越的感覺,說道:“姐,你是巾幗英雄,商場女俠,這些斬將殺敵的事情你比姐夫要擅長的多。”
“就你會說話。”梅新展笑著說道。“人是幫你請來了,人家給不給你這個怪人面子,姐姐可就不知道了。”
梅映雪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蘇琪面前,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掛在蘇琪的脖子上,說道:“你不是喜歡這個嗎?我把它送給你,你要好好待它。”
玉佩顏色碧綠,雕刻成錦鯉模樣。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條綠色鯉魚就像是活物一般,彷彿張開嘴巴,就能夠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空氣泡泡。
蘇琪滿臉驚喜,伸手仔細地撫摸著胸口那條祖母綠錦鯉,說道:“以前我向你討,你不願意給我。現在怎麼又主動送給我了?”
“你向我討的時候才幾歲?八#九歲的模樣,我哪敢把它送給你。我不在乎它的價值,但是我在乎它存在的意義——我喜歡它,所以我希望它能夠一直完好無損地存在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把它送給你,也希望你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沒辦法拼湊回來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像是珍惜這條鯉魚一樣的珍惜你的每一次選擇——生日快樂。”
蘇琪伸手抱了抱梅映雪,說道:“謝謝舅舅,希望你越來越好看。”
梅映雪微笑,並沒有因為小女孩兒的誇獎而有些不好意思,坦然自若地說道:“我努力不讓你失望。”
“啊——”那些女孩子們再次尖叫起來,就像梅映雪把她們也摟在懷裡一般。
梅映雪松開蘇琪,說道:“我和方老師說幾句話——”
蘇琪點頭微笑,說道:“我好不容易把方老師請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你可別把人給我招惹生氣了——”
梅映雪伸手撫摸著蘇琪腦袋上的王冠,說道:“不會的。就怕他把我給招惹生氣了——”
梅映雪走向方炎,主動向他伸出手來,笑著說道:“方先生,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讓蘇琪來代我邀客,還希望你不要介意。主動找過去終究給人沒臉沒皮的感覺,要是能夠在這邊來一場人為的‘偶遇’,那就再好不過了。請原諒我的一點兒私心。”
譁——
眾人譁然!
他們沒有想到,花城四秀之一的梅映雪竟然會主動向一個小老師打招呼。而且,聽梅映雪話中的意思,方炎之所以到來,是因為梅映雪委託蘇琪去邀請——
要知道,四秀之中,梅映雪最為神秘,也最為高傲,等閒人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他的眼裡也不會在意任何一個等閒人——
有人說梅映雪的眼睛是直的,因為他只會關注他想關注的那個點。其它的人或者事物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這樣一個‘直眼睛’的人,竟然會主動向方炎走過去。
這其中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梅大少都要給他這麼大的面子?”
“就是,還從來沒見過梅映雪主動去和人握手——”
“幸好剛才呂中行沒有動粗,不然的話,哼哼——”——
方炎伸手握住梅映雪的手,笑著說道:“蘇琪可沒有告訴我是梅大少請客。”
“哦,是嗎?”梅映雪詫異地看了蘇琪一眼,笑著說道:“琪琪性格獨立,她決定的事情一般都難以改變——一直覺得社交是一件很沒意思的事情,更是覺得在社交場合發生一些是非爭端更是沒意思的事情。誰欺負了誰誰又被誰欺負,傳出去也不會有多大的意義。只是成為一些無聊人士品茶喝酒時的嚼頭而已。因為手上的畫缺少最後一筆,所以就來晚了一些,剛才的那場鬧劇看了一個尾巴——方老師一定覺得很沒有意思吧?”
“是挺沒意思的。”方炎點頭。他聽說過,梅映雪的口頭禪就是’沒意思’。據說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上實在沒有什麼太多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