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說到了剛剛發生的這一樁命案,我自然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而且我也壓根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有什麼聯絡,我於是搖頭,看見我搖頭,樊振忽然笑了起來,他說:“看來還欠一些火候。”
之後他就什麼都沒有說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絡,我打算問,樊振卻又將問題重新回到了最初我們要討論的問題上,他說:“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是暫時將自己藏起來。”
我看著樊振,感覺自己完全不能跟上他的思路,而且也找不出他剛剛說的這幾個問題之間有什麼直接的因果聯絡。
樊振說:“有時候把自己藏起來並不是畏罪潛逃,而是為了找尋更多的線索,也是獲得線索的一種方法,我覺得等你想通蘇景南為什麼會死亡,以及和最近這個案件的聯絡,你就會知道我現在在說什麼。另外,其實我需要告訴你的是,隱藏也是一個合格的探員需要的一項本事,你聽從我的建議,看看自己能不能不讓他們找到你,如果你能做到,就成功一半了。”
其實我很害怕和樊振聊天,甚至是討論劇情,因為和他談話很費勁,他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謎題,而且都帶著兩層意思,話語與話語之間又藏著更多的機鋒,通常他的一句話你都需要花很多時間和功夫去理解,就像現在,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是有些迷糊的,要真說起來我明白了幾成,他說的我全聽明白了,不過這完全停留在他要說的字面意思的上,因為我知道他的話語深處還藏著一個隱藏的資訊需要我去發現,而現在對於這個甚至可以說這些隱藏資訊,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不過我知道,我總是會在某一個瞬間忽然意識到什麼的,這些話語中的意思,總會在一個特定的場景下,或者一種特定的情緒下讓我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最後我從辦公室出來,在出來的時候,樊振和我說了最後一句話,他說:“我能給你最後的保護和幫助只能到此為止了,因為再之後恐怕我們都自身難保,或許有一天,你能幫我脫離困境也說不一定,不過這之後我們見面,恐怕是會很困難了。”
49、來襲
之後我就徹底被放羊了,辦公室沒有了,我去過一次看見裡面已經人去樓空,我試著聯絡張子昂,發現聯絡不上他。雖然樊振警告過我讓把自己藏起來,但我還是去了一趟警局,張子昂沒有出現在警局,他們告訴我說張子昂好像被調到別的地方去了,沒有到這邊來報道,不過我倒是見到了段青,因為是在警局裡。我們也不能說什麼,但我還是問了她關於張子昂的去向。她說不知道,我又問她知不知道王哲軒失蹤的事。
想不到段青聽見之後卻笑了起來,她笑得很詭異,然後幽幽地和我說了一句:“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綁架他。”
我沒有在警局過多地停留,不過段青還告訴我,樊振被免去了所有的職務,正在接受調查,可能會被灌進監牢裡,我聽完很詫異,想知道進一步的情況,段青卻說現在我也自身難保,還是先照管好自己。
段青的言下之意非常明顯了,我離開之後回到了家裡,但是隻在了不一會兒就覺得有些不安,於是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些東西離開了這裡。而是去了我自己家裡。雖然那裡更危險。我覺得好像只是忽然之間,所有的事情都亂套了,前一刻還穩步執行的種種。忽然之間就全部變了。
當我把自己家的門開啟的時候,忽然就從兩邊竄出來兩個人將我按在地上,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接著我看見眼前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天我在辦公室看見約談樊振的人,他說:“何陽,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你多時了。”
我看向他,假裝不認識他,於是問:“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裡,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他示意旁邊的人把我扶起來,但是卻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過在我爬起來的時候,我留意到一個很微小的細節,就是他的褲腿以下包括鞋子我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我於是愣了一會兒神,很快這個一模一樣的場景就在801的床下浮現出來,當時走進來的那雙腳,我剛好可以按到褲腿以下,甚至現在再看,鞋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懷疑地看了這個人一眼,內心更加疑惑起來,因為我看見的那個人是樊振,而且樊振也親自和我承認過,可是為什麼現在我竟然會有同樣的熟悉感,就像是徹底回到了那一天一樣,本來對於當時的情景我就存了疑惑,彭家開既然是樊振的人為什麼樊振還要設局抓他,雖然後來樊振也給過一些解釋,可我總覺得他在隱瞞什麼,現在忽然想起這一茬,我在心裡忽然這樣想……要是那天樊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