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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他的允許,就擅自離開他,他絕對不會原諒!他絕對不原諒……如果他敢這樣一走了之。

汪駿欣突地一拳擊上身旁的牆面,紮實沉重的撞擊使得堅硬水泥牆的油漆瞬間剝落,他低垂的俊美臉龐只有極為森然的凜冽寒氣。

他不準蔡漪文以任何一種形式離開。他不準!就算是要追到地獄他也要把他找回來!

☆、099 手術中

汪駿欣緊盯著手術室上“手術中”的燈號,陰冷的眸瞳中有著狂暴的惡意。

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越來越接近,汪澤斯踩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踱向汪駿欣,在距離他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剛才代替汪駿欣去處理了一堆事情,本來當事者要去跟警察作筆錄。可是,一個莫少宇在手術室裡為蔡漪文動手術,而汪駿欣對前來詢問查案的警方完全不理,一聲都不肯出,他只能請他們晚點再來。

樓下的記者雖然不少,但他都吩咐處理過了,沒有人會上來打擾。他還帶來了衣服給汪駿欣換,他那一身的血跡實在讓人不敢直視。

汪駿欣始終沒有出過聲,就坐在長廊底的椅子上,深沉難測的眼神令人背脊發涼。

汪澤斯坐到他身邊,也是一聲不吭一言不發。他很輕易地就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的汪駿欣身上那種冰冷得刺進骨髓裡的寒意,和汪駿欣從出孃胎就認識了的他知道,汪駿欣滿腔的怒火幾乎要完全失去控制。

兩個人沒有交談過一句話,只是等待著手術室的大門敞開。

手術室裡的人在努力,時間快如飛梭;手術室外的人在等待,分秒慢如靜止。

時間拉得越長,等待就越令人難捱。

但汪駿欣一直沒有動過。他就只是坐在那邊,跟幾個鐘頭前維持一樣的姿勢,襯衫上的血跡已經完全風乾成了暗褐色,汪澤斯帶來的衣物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他卻連手指都沒抬過,眼睛也沒有移開過地面,宛若一尊雕像。

張思翰匆忙趕來,看著亮著“手術中”的燈的手術室,衝汪駿欣就是一拳!“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對阿文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讓他變成這樣!”

汪駿欣無動於衷,汪澤斯竟然也沒攔著,就這麼看他把拳頭揮過去。汪駿欣紋絲不動地捱了張思翰揍了三拳,最後,張思翰自己鬆開手,也坐下來怔愣望著手術室。

醫院的空調吹送著,呼吸間皆是藥物混著消毒水的味道,寬直的走道上沒有什麼人,好像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會有聲音。

雖然有明亮的燈光照射在每一個角落,但還是有種暗沉的氣氛無形地流動著。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天亮還是天黑,手術室門上的紅色燈光終於熄了。

門才一開啟,張思翰和汪澤斯就走上前,汪駿欣則是終於緩緩地抬起頭。

“他怎麼樣?”莫少宇才一走出來,張思翰就急著發問,還不停地看向跟在他身後的護士們推出的病床。

蔡漪文就躺在上面,臉色白得像紙。

隨著被推走的病床,汪駿欣的眼神移動著,視線只落在那張對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現在卻毫無生氣的臉孔上。

張思翰和汪澤斯兩個人則是尾隨而去,不過被醫生攔了下來,“蔡漪文的家屬來了嗎?”

“他的家人都不在這裡,我是他學長。”張思翰搶答道。

莫少宇脫下口罩,“手術是成功了,但蔡漪文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這兩天要住在加護病房觀察。他*的那些傷是人力暴力造成的,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但出了車禍,還被*了?張思翰錯愕地望著汪駿欣,他到底對阿文都做了什麼?!他回身,一拳又揍了過去。

這回,是莫少宇拉住了他,“還有,蔡漪文頭上的傷口很嚴重,傷到了腦部,我們沒有把握他什麼時候會清醒,就算清醒了也很可能會有後遺症,最糟的情況是變成植物人……”

“什麼?”張思翰忍不住難以置信,植物人?那個永遠都溫溫吞吞、沒有脾氣的阿文會有可能永遠躺在床上再也沒辦法……

坐在後面的汪駿欣臉色更是暗沉陰鬱得猶如黑夜裡的鬼魅。汪澤斯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複雜。

莫少宇又說:“這是指最壞的情況。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得靠病人自己。很抱歉,醫生並不是神。”他說完,喚著最後步出手術室的一名護士,然後又將視線對張思翰說道,“王護士,請帶這位先生去辦理剩下的手續……你跟那位小姐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