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動?”
袁天逸登時回過神來,扭頭看去。窗臺上的花兒此刻正安靜的呆在那裡,哪有動的跡象?
等等!她說花兒會動?難道那些花跟她如此怪異的表現有關?
袁天逸倏忽撤離了身體,來到窗邊。他伸手碰了碰花瓣,可那花瓣卻是安靜如初,沒有一絲變化。袁天逸想起幾天前焱兒的表現,似乎也是這般……
而後,他帶她去了祠堂以後,她的反應就正常了。
難道跟這間屋子和這花有關?這朱蘭花是言裴軒送來的,難道言裴軒在裡面下了什麼?
想到這裡,袁天逸眸光一沉,正欲轉身,卻突覺腰身一緊,焱兒的手臂又緊緊地抱住了他。
袁天逸沒有回頭,心底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
他,竟然不想拒絕了,忽然很享受此刻被她抱著的這種感覺,很想,很想……
他的手搭在焱兒手臂上,怎麼也捨不得拿開。
這種悸動心底的感覺,他從未有過。只是,他卻更清楚一點,他,玩不起。言焱兒是冷唯的人,當冷唯從雪山上回來,身中寒毒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
終是,他抬手鬆開了背後柔軟的手腕,他回頭,迅即攬過她的身子,破門而出。
當到了邪莊後山的時候,他再看焱兒,儼然恢復了清醒。
“咦?這是哪裡?袁天逸!你個混蛋王八蛋!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焱兒發現自己身處荒涼的後山,又見袁天逸一臉探尋的看著自己,登時沒好氣地吼著。
袁天逸不語,只是靜靜看著她,微眯的瞳仁閃過一絲亮光。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剛才你暈倒了,可能是感染了傷寒,我帶你出來透透氣。”
冥冥中,袁天逸竟沒有告訴焱兒實情,他看似隨意的看了她一眼,繼而轉身欲走。
“喂!混蛋!!你去哪裡?”焱兒追上他,氣惱的在他腿上踹了一腳。
袁天逸回頭,惱怒的看著她。
“言焱兒!我警告你!這是你最後一次打我!記住你的身份,不過是我花錢僱來的,而已!!”他低吼著,只是,他心中卻明白,那句你是我花錢僱來的,分明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在提醒自己,言焱兒的身份不同於那些女人。他對她,絕對不能有其他的感情。
焱兒斜睨著袁天逸,腦海之中努力想要回想自己暈倒前的一幕,她記得她在看那朱蘭花,然後,頭有些暈,就好像感染了傷寒一樣的感覺,再然後,是袁天逸進來了。
真是奇怪,她最近怎麼總是迷迷糊糊的。
焱兒甩甩頭,不讓自己想下去。
“袁天逸,你真是莫名其妙。”焱兒說著,擦著他的身子走過去,獨自往回走。
袁天逸冷下臉來,轉身一拳捶在身側的樹幹上,心底有莫名的怒火,不知道是在跟誰生氣。
……
焱兒回了房間以後,倒頭就睡,她知道明天一早,老夫人一定回來找她麻煩的,她已經躲那個老太婆躲了一個星期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果真……
次日清晨一大早,老夫人竟然將焱兒堵在了被窩內。
焱兒是被那該死的夢珠從床上揪起來的。
“好你個沒家教的無知小丫頭!竟然不懂得跟我去請安問好,在這裡睡得又香又甜的!”老夫人鳳眸一瞪,指著焱兒就是一頓噼裡啪啦。
焱兒懶懶的打著呵欠,扭頭看著身旁的夢珠。
“怎麼了?還想對我動手嗎?身上的傷才剛剛好就皮癢了?”焱兒當老夫人不存在一般,牛頭不懈的看著,夢珠,忽然,她抬起了手腕。
“哎呀!老夫人!她又要打人了!”夢珠見狀,捂著腦袋就跑到了老夫人的跟前。
焱兒咯咯一笑,抬起的手鬆松地握了拳頭,放在嘴邊打著呵欠。
“只是打個呵欠也算是打人嗎?”焱兒笑得肆意,隨意地走到老夫人身邊。
“老夫人好。”焱兒微微福身問好。
“哼!沒規矩的丫頭,你叫我什麼?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老夫人惡狠狠的瞪著焱兒。
“不叫您老夫人,難道叫您娘?我覺得,您可是從沒有把我當兒媳婦看待的。”焱兒反唇相譏,眸光噙了一絲挑釁。
老夫人氣憤的將手中的柺杖在地上捶得咚咚響,另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指著焱兒。
“反了反了!竟然數落起我的不是來了!你們看看!看看那,她那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