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裴墨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焱兒離去的背影,瞳仁之中竟有一絲可笑的哀怨。“言裴軒,將父皇的手諭交出來!!”言裴墨斂了身心慢慢逼近流血不止的言裴軒,心中的不滿和焦躁全都發洩在他的身上。
今天晌午,焱兒派人來找他,說說要跟他做筆交易,他方才知道,父皇臨終前有三十萬大軍分配給十位皇子公主的手諭,焱兒猜測,手諭在言裴軒手中,他之所以不敢拿出來是因為那上面自然也有焱兒和他言裴墨的名字,言裴軒不會給別人做嫁衣裳的。
於是焱兒提出她會想辦法接近upx,讓他暗中撤換言裴軒身邊的暗衛,這筆交易看似很危險,但卻是很划算的,如果能借機逼言裴軒交出手諭,那麼他的勝算便更加大了。
只是,他為了除掉言裴軒的暗衛,也是耗盡了他所有的死士,現在看來,焱兒這次不過又是設了一個局讓他往裡面跳。如今他跟言裴軒可謂是兩敗俱傷了。
焱兒利用他急於知道手諭下落而不顧一切的除掉言裴軒身邊的人。好個聰明狠決的丫頭!
而言裴軒看著神情複雜的言裴墨,似乎明白了什麼,閉起眼睛,微涼的聲音傳來。
“她不是言焱兒,那麼,她到底是誰?她是你帶來的,你應該知道。”
“哼,你說出手諭的下落,我自然告訴你。”
“手諭在我床下暗格內。”
“你、別耍花樣。”言裴墨微怔,不敢相信言裴軒會如此輕易的說出手諭藏在哪裡。
“我只想知道她究竟是誰?對於這大梁的江山是誰來坐,我並不關心!我要的只是你們言氏皇朝遺臭萬年……”言裴軒說著,猛然睜開了眼睛,昔日溫潤陰柔的瞳仁忽然迸射絲絲決絕的寒意。
言裴墨冷冷看著他,繼而慢慢走到床邊,俯身,從裡面的暗格內掏出一樣東西來。
他急忙開啟看著,首先看到的是先皇大紅的印章玉璽印記。
……
手諭是真的,上面的內容也是真的。
上面說了,他跟焱兒、言裴軒每個人都可以從鄭德那裡帶走三萬軍隊,也就是說,以他們三人現在的號召力,是可以分掉鄭德九萬大軍的。
言裴墨臉上頓時溢滿狂喜。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言裴軒氣若游絲的聲音傳來,他面色蒼白,眼神卻閃著璀璨的光芒。
“她是我從邊塞撿回來的,我查不到她的任何身份,只知道她叫皇焱兒。”言裴墨冰冷的聲音傳入言裴軒耳中,他唇角彎起,狀似微笑。
真好……她果真不是自己的妹妹。
言裴軒的心,在此刻從未有過的輕鬆感覺。姬兒,便是無盡的痛楚蔓延開來,如果他早些知道該多好啊?他一定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他恨的只是言氏皇朝的人而已,絕不是她啊。
言裴軒無力的看著窗外,視線漸漸漆黑一片。
刷拉一聲,言裴墨抽出腰間的軟刀,幾下割斷了纏繞言裴軒四肢的枝杈,因為他看到,言裴軒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他握緊了手諭,眼前閃過的卻是焱兒冷漠離去的背影。
莫名的煩躁襲上心頭,他將手諭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覺得自己並非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
……
焱兒離了言裴軒的寢宮,在偌大的皇宮漫無目的的逛著,心中,不斷閃現言裴軒說過的話,他說言裴墨是因為接到了邪莊內送來的訊息才知道耶律拓來了大梁的,後來,也是因為邪莊的那個人調開了外面的守衛,才讓言裴軒的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殺了耶律拓的。
那個人,究竟是誰?
袁天逸?!
焱兒想了很久,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
嘭的一下,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焱兒扭頭,眸中的寒光依舊沒有褪去。
“你這麼兇的等著我幹嘛?我可是緊張你緊張的睡不著覺啊!”
北辰澈那張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轉換成了女人,更添幾分妖嬈魅惑。他臉上的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下巴那裡還有一些淺淺的疤痕,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你怎麼找到我的?”焱兒掀了掀眼皮,神情卻冷得很,她現在,除了冷唯,很難相信其他人。
對於北辰澈,她也有戒備。
“哼!我當然是用美人計打聽了幾個侍衛哥哥才知道這裡就是皇帝的寢宮啊!”北辰澈不屑的撇撇嘴,繼而翹起蘭花指狠狠地戳了焱兒的肩頭。
“人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