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一腳抵在崖壁上,另一條腿飛快的抬起,生生的擋住了那塊亂石。
碰的一聲,緊跟著是骨頭清晰斷裂的聲音,那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耶律拓小腿骨上。
耶律拓悶哼一聲,眼見言裴墨抓著的石塊有些鬆動,毅然決然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火兒。。。。。。”他喃喃低語著,鬆開手的一瞬間,只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的不捨。
他愛她,用盡了生命,卻在為她而死的時候,方才發覺,他遠遠沒有愛夠。
其實,心底的恨根本不重要,那隻不過是他想要一個接近她的藉口而已。如果連那點都沒有了,他憑什麼在她面前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耶律拓。。。。。。”
看著下墜的耶律拓,焱兒眼前被一層薄霧籠罩,看不清楚。
這一刻,她的身子也在下墜,言裴墨抓住的那塊石頭驀然鬆動,當蛋腚第二次甩出他的腰帶的時候,抓住的,只是焱兒衣襟的一角。
她和言裴墨齊齊的墜下萬丈深淵。
蛋腚眸子大大,驚恐的看著逐漸消失在無盡黑暗之中的焱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一時間,懸崖邊,只有冷風虎嘯,靜默一片。
。。。。。。
崖底,站著一抹嬌小的身影,她掐腰看著躺在地上昏迷的男子,突然。。。。。。抬起了腳,狠狠地剁了下去。
“言裴墨!你這個混蛋!讓你作孽連累別人!”
焱兒一邊罵著,一邊狠狠地揣在他的肋骨上,緊接著又是一腳毫不留情的剁在他的臉上。
在焱兒身側,斷了腿坐在那裡休息的耶律拓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這個混蛋種馬!要死也不讓別人好過!看老孃今天不廢了你!!”焱兒不解恨的又在他兩腿之間留下了腳印。
耶律拓吞嚥著口水,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頓時覺得自己墜崖時所受的傷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嗯。。。。。。”地上躺著的言裴墨終是有了反應,悶哼一聲,想要動一動身體,卻發覺渾身痠痛,尤其是小腹下面三寸的位置,火辣辣的,好像斷掉了一樣。
緩緩掙開沉重的眼皮,言裴墨看到的便是並排坐在一旁的焱兒和耶律拓。
“你們?”言裴墨一驚,撐著身子艱難的坐了起來,剛剛開口便覺得面頰疼痛異常,嘴裡的牙齒竟還有些鬆動的感覺。
焱兒瞥了他一眼,神情平靜,彷彿剛才施暴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言裴墨飛快的掃視一眼周遭環境,黑瞳陰鷲。難道他們墜崖後都沒有死?
這是奇蹟呢?還是天意弄人?
“這是崖底?”他的聲音還有一絲不可置信。
“。。。。。。”
只是,焱兒和耶律拓此時都選擇沉默。他們具是恨死他了,要不是啊先將焱兒綁起來扔在崖壁上威脅眾人,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墜崖時間了。
虧著他們命大,被藤蔓纏住了身子,只不過言裴墨墜下來的時候撞到了腦袋,暈了過去,所以,他並不知道焱兒和耶律拓曾對他做過什麼。
當他們三個人都纏在藤蔓上的時候,耶律拓抬腳,毫不猶豫的將言裴墨踹了吸取,雖然距離地面只有三四米的距離,但言裴墨還是臉部先著地了,碰的一聲,讓耶律拓心中平衡了不少。
至於焱兒,在落地後,也是毫不猶豫的摧殘了他的全身,從臉到他的子孫根。
言裴墨見無人理他,立時黑著一張臉站起來,只是,他小腹那裡卻是疼的厲害,連帶著他的兩條腿也跟著發抖。
“你的腿怎麼樣了?”焱兒不管言裴墨,轉而扭頭看向身邊的耶律拓。
“我不用你關心。”耶律拓斂了深信,神情驀然。早在他用腿去檔那塊石子的時候了,他就一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他的腿骨斷了。
言裴墨踢出那塊石子的時候,是運足了功力的,他下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要留活路給他。
“我不是在關心你,只是想只奧你有沒有能力帶我上去而已。”
焱兒神情冷淡,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耶律拓的腿,美眸閃過一抹憂慮。
懸崖邊那一幕她決不會忘記,是耶律拓關鍵時刻抬腳替她擋下射向胸口的石子,若不是他,她現在早就掛了。
他救了她,現在卻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焱兒知道自己縱使是鐵石心腸,也會有融化的一刻。
現在,她的心,似乎為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