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還不錯;40個——他開始氣喘;60個——他手忙腳亂了;80個——“停!賓出來!你這個廢物!”哈瑟教官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
已經是最基礎的練習,還要怎樣降低要求?!
卓皓汗流浹背地走了出來,在第80次,他被打中了。阿爾倫洩氣地望著他,怎麼會還是這樣?
“你……”哈瑟教官的氣越喘越粗。
隊員們都膽怯地向後退著,把卓皓一個人留在離哈瑟教官不到1米的距離上——這距離是很危險的,這意味著哈瑟教官可以一拳打斷你兩根肋骨或者一腳踢到你三天直不起身子來。卓皓只好硬著頭皮站著不動,這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躲不掉的。
“你……”哈瑟教官的手指尖都在顫抖,“你給我回去重做,除非做到100,否則今天你就給我死在裡面,別想出來!”
卓皓倒吸了一口冷氣,100次!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做不到!
“快去!”哈瑟教官大吼。
“我……”卓皓為難地張口想說什麼,但剛一觸到哈瑟教官冒火的眼神就把話嚥了回去。
他走進訓練間,閉了閉眼睛,他現在是一個士兵了,對這星球,他有一份責任,盡避,他只是一個下等兵。
“你們都給我在這兒坐著!”哈瑟教官轉頭怒氣衝衝地向其他隊員吼,“今天他做不到100,誰也不準走!”
阿爾倫和莫列克互相看看,苦笑著,哈瑟教官遷怒的本領是一流的,而為了卓皓遷怒他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當那些攻擊體又迎面撲過來的時候,卓皓疲倦得甚至挪不開步子,剎那間他竟希望這就是真的戰場,那樣的話,很快,他就不會再有任何煩惱了。
在第75次,他被打中了。
哈瑟教官的拳頭攥得“喀喀”作響。
“重做!”他咬著牙吼。
卓皓揉揉被打疼的左肩,無奈地向外面望了一眼,嘆了口氣。
阿爾倫幾乎是垂頭喪氣地瞧著卓皓,怎樣看他都和別人一模一樣,可怎麼竟連最基礎的練習都通不過呢?
“重做!”哈瑟教官又吼。
這一次卓皓只堅持到60,他汗涔涔地扶著側壁喘氣,而那張年輕而英俊的臉上仍舊看不出一絲應有的敵愾之氣。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盡避隊員們已經坐得精疲力竭,但哈瑟教官卻好象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重做!”他第92次這樣吼。
此時,整個尼羅河基地的訓練場陛只有這一處是燈火通明的了。
沃克指揮官終於在訓練館找到了他的人。他苦笑著走過去,關閉了訓練器。
“哈蘭!”他挽住了暴怒的老朋友,“你想要累死大家麼?”
隊員們全都苦著臉,渴求地望著他們的指揮官,能在暴怒的哈瑟教官面前說話的,只有沃克指揮官了。
“我……”哈瑟教官忿忿地轉向訓練間裡跪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卓皓。
“好了,”沃克指揮官笑笑,“全體解散。”
隊員們像聽到特赦令一樣飛快地逃掉了。沃克指揮官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一群多麼年輕計程車兵啊,正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精力充沛,朝氣蓬勃,可戰爭又怎麼會憐惜這些年輕而又美好的生命呢?
他關了主燈,攬住炳瑟的肩膀。
“你別再勸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哈瑟教官猶自怒衝衝地說。
“算了,哈蘭,”沃克指揮官笑笑,“你要是再皺著眉毛,一會兒聽到好訊息就該不會笑了。”
“好訊息?”哈瑟揚起眉毛看沃克。
“湯普森上將剛剛告訴給我的。”沃克說。
“終於有事給咱們做了?”哈瑟笑了。
沃克也笑了,和哈瑟一起向前走去。長長的甬道里的壁燈在兩個人身後拉出傾斜的影子。這一刻,一切都顯得柔和,寧靜。多年前,查爾斯·沃克和哈蘭·哈瑟是紅鳥軍校的同學,畢業後又一起晉升,三十年的出生入死,這對搭檔和朋友早已建立了不同尋常的深厚感情,如果沒有戰爭,沃克和哈瑟很可能是一同喝茶、釣魚的好鄰居,但戰爭已經剝奪了這星球上大多數人平靜生活的權利,一切都不可知起來,今天還在一同散步,明天就也許再也見不到對方,戰爭進行了五年,究竟死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
一念及此,好訊息似乎也並不是很好了。
“法布魯爾星改變主意了,我想聯盟秘書長還是說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