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國回到陽城市已經第三天了,羅琳娜與王正陽二人每天都會在辦公室內打情罵俏,這讓一旁正在看資料的柯銘頭痛不已,“正陽,過來!”聽到柯銘的聲音,王正陽知道自己和羅琳娜太過火了,“銘哥,您有什麼事兒呢?”他現在的表情像極了一隻京巴,“行了,別跟我來這套,你馬上帶羅琳娜出去走走,我這邊有正事兒要處理。”柯銘不吃這套,讓王正陽二人馬上離開辦公室,好讓自己安靜處理這些資料。 這是劉玄手上所有與“呼蘭大俠”這個人有關的案件資料,在二十前,他與這個名字的繼任者交手併成功逮捕了他。“陳亞龍,一九六八年出生,渭南省人。”柯銘看見的正是劉玄抓住的那一個呼蘭大俠。“於一九八八年被槍決。”即使是這件事發生後,當年沒有多少人知道陳亞龍是誰,也僅有少數人知道他犯了什麼罪。他在郟縣殺了八個警員的家屬,具有極強的反偵查意識,但他確是一個道地的農民,在村內口碑極好。“老頭說的沒錯啊,這個名字可能都不會被取代的。”有關呼蘭大俠的資料密密麻麻寫下了二十多人,除了第一個呼蘭大俠真實身份未知,其他人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並且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光憑這些資料根本看不出什麼,還是得去現場實際看看。”柯銘這次沒有叫上王正陽與羅琳娜,而是打算獨身一人前往大漠深處去調查這個案件。 “老頭兒,我準備出發了,你有什麼新資料第一時間告訴我。”柯銘知道自己手上的資料不足以繼續調查現有案件,打電話向劉玄求助。“我繼續託人找找詳細資料,你這個樣子是打算一個人去嗎?”劉玄知道王正陽正帶著羅琳娜瞭解中國的人情世故,柯銘不會貿然帶著兩人去調查案件。“我正有此意,羅琳娜對中國瞭解的不是很多,又是個外國人,很容易引起注意。正陽他還是太沖動,很容易失去分寸,我一個人去處理也不是不行。”這次是在國內,柯銘單獨行動更有把握,“那你就自己多加小心,別出了什麼事兒。”自從上次柯銘獨自斷案後,劉玄擔心他又與撒旦教結怨,便想讓柯銘多接手一些國內的案件。“我知道了,話說老頭,你有沒有覺得奇怪,這兩個案子都是跟警察被害有關?”劉玄知道柯銘最近對撒旦教太過忌諱,安慰他道:“放心,撒旦教沒有你想的這麼恐怖,國內就算有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柯銘知道劉玄是想安慰自己,不要太過於擔心,“老頭,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這回我不會再出現簡單的錯誤了。”劉玄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告訴了他:“法國方面已經告訴我了,裡奇父子在兩小時前遭到殘殺,被監獄中的罪犯拿來做黑彌撒。”最終萊昂納多與德萊克斯還是死在了萊克託的手下,柯銘長嘆一口氣:“我現在沒有心思再想萊克託的事了,現在我頭疼的,是這個呼蘭大俠的案子。” 柯銘這話並非轉移話題,這次發生在大漠內的案件與之前的呼蘭大俠案一樣:罪犯身份未知,沒有明確作案時間,僅僅知道的是他的目標是警察以及他們家人。 死者是漠北總警局的副局長趙國柱,案發前三天他正在處理一樁盜竊案,抓住罪犯後不過幾個小時後就被發現死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而他身後的牆上,赫然寫著“殺人者,呼蘭大俠”幾個大字。兇器是一把隨處可見的裁紙刀,在趙國柱的頸動脈上橫颳了一刀致死。刀上 沒有檢測出任何指紋,最近的腳印也只提取到了死者本人的。“又是一起無頭案件。”有關呼蘭大俠的案子都是玄之又玄,而對於作案手法,他們都是閉口不談,也沒人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學會了暗殺的手段。 “你好,是柯銘同志嗎?”在經過了幾十小時的顛簸後,柯銘終於到達了漠北火車站,大門口站了兩名警察來接他。“你好,我是柯銘。”他還沒來得及伸手與幾位民警示好就被一把推上了警車。“柯銘同志啊,你可算來了,我們局長都快急瘋了。”說話的是坐在柯銘身旁的女民警李秀君,“怎麼一回事,兇手又作案了嗎?”還不等李秀君回答,坐在前排開車的警察劉剛回答道:“兇手沒有作案,但是他給俺們這兒的警局發了一個匿名信,說自己不日再來取一條性命。”聽到這句話,柯銘知道這個兇手開始真正向呼蘭大俠道路上走去,先殺人,再挑釁,直到被抓住為止。“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局長了對吧?”“柯先生,這都被你知道了?”柯銘心裡不禁感到好笑:如果這個局長不是下一個目標,他又何必急成這樣。 “你們把案發現場更詳細的資料給我看看。”柯銘拿到手的資料全都是簡單處理過的,大多數的圖片資訊參考價值都不大,李秀君將手上的檔案袋交在他手上,包括那封匿名信的原版在內: 人道不公,天道無理,幸蒼天有眼,賜我利刃一柄,戮盡天下無道狗,剷平世間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