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
這是母后曾經親手給我的,記憶中,她眉目慈祥的將這對龍鳳玉佩塞在我的手中,嘴角帶著一抹寵溺的笑容,撫摸著我的額頭,笑著道:“這是當年你父皇當年送到秦家的聘禮,是母后的心愛之物,如今,母后留給你,等到孃的宸安將來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就將玉佩的另一半就送給他,你們也定能同母後和父皇一樣,相愛到老!”
錦袋中的東西擱在我的手心中,微微有些燙手,我想起了母后的當年話,只覺得格外的辛酸,可世上究竟有沒有那種地老天荒的愛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對玉佩寄託了母后太多的回憶。
現在,我要將它交給趙寧佑,我從不相信天地間的神佛之論,可是將這載滿了我思緒的東西遞過去後,我對著趙寧佑黑曜石般的雙眼,輕聲道:“願你們同寧佑永結同心,相敬如賓,多福多孫!”
是我的愧疚也好,是我的執念也好,我希望這承載著母后寄託的玉佩,也能保佑趙寧佑和他的心上人。
趙寧佑伸出了手,接過我的掌心中的東西,拇指在我的掌心中輕輕劃過,他的臉上似乎看不到一絲喜悅,抿了抿唇,低沉著聲音,“謝姑姑!”
叩首完畢,禮官將新娘分別帶至她們的宮殿,趙寧紀被一位宋家的嬤嬤帶著哄騙到了德陽宮去壓床,寓意著新人早生貴子。
禮節完畢後,趙寧佑去了宴廳去招待來觀禮的大臣,
新娘們分別落坐在德陽宮和坤如宮,阿桃阿碧,還有早些日子秦家送來的那位李姑姑隨著我去了坤如宮。
我們快進坤如宮的暖閣時,便看見秦羽掀開了頭上的蓋頭,依靠在床榻上小憩,一聽見門外的動靜,她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她身側的嬤嬤輕聲安慰她:“娘娘別怕,是大長公主來了!”
秦羽這才鬆懈了下來,臉上的紅妝還未卸去,硃紅色的雙唇豔麗無比,她起了身,笑著道:“表妹,你來啦!”
我點了點頭,然而她身側的老嬤嬤一聽見這個稱呼,立即惶恐的糾正她道:“娘娘,以後您該隨著皇上一樣得叫姑母了!”
秦羽頓了頓,頭上的發冠的流蘇垂下,微微晃動了幾分,這才斂了笑容,有些彆扭的不自然的喊了我一聲。
宴廳的宴席似乎已經開始,坤如殿的外廳的小宮婢們低眉順眼的垂著手立在一旁,暖閣內臺案上的火燭燈還在燃燒,燈火晃動,暈染了大團的暖光。
“皇上去了前廳麼?”秦羽站起了身子,視線朝著暖閣外又瞧了一眼。
看著秦羽面色孤寂的摸樣,我安撫她道:“今日觀禮的大臣太多,寧佑估計等散了晚宴才能過來。”
秦羽身旁的嬤嬤似乎早就把我當成了自己人,她扶著秦羽坐在軟榻上,神色擔憂的對著我道:“聽說,太后娘娘在德陽宮裡坐著?德陽宮的娘娘跟太后娘娘走的這麼近,我家娘娘怎麼辦?”
我挑了挑眉,順著阿桃給我墊好軟墊的椅子落座了下去。難道今日才知道宮裡的青太后抱宋家的大腿抱的那麼緊,早前做什麼事去了,進了宮也不將訊息打探清楚。
不過再說,就算季青茹這個女人再怎麼向著宋心瑤,你們不是還有勞資這個大長公主麼?憂心個什麼?
於是,我抱著阿碧塞給我的暖手爐看著秦羽的面色道:“表姐怕什麼,宮裡有宸安在,定會護著你的,再說,我見寧佑對宋家的姑娘不怎麼樣,表姐又何必妄自菲薄?”
話語至此,她身側的嬤嬤臉色似乎還有些憂愁,彷彿信不過我,總覺得我不靠譜似的。倒是秦羽,聽到我的話,神色倒是舒展開來,視線又往著屋外望去,似乎,就這麼掃一眼,便能看見寧佑的身影。
屋子外頭忽然來了一個傳話的小宮婢,說是太后娘娘讓我去梧桐苑吃午膳,我想了想拒絕了,讓小宮婢回了話,在坤如宮用膳。
秦羽從早上到現在餓了大半天,等到傳膳的宮女端上了小點心,她也顧不得臉上的妝容,她身旁的嬤嬤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她唇邊的紅妝暈開,秦羽倒是沒有察覺,大概腹中飢腸轆轆的滋味真的不好手,她一口吃掉了三個糯米糰子。
“哎,娘娘,您慢點!”秀嬤嬤在一盤勸說著,又在一旁拍著她的後背。
我拿起了湯勺,吃了一盞銀耳湯,還未吃完,嚥下口中食物的秦羽忽然開了口:“姑姑,你說皇上散了晚宴才回來?”
我放下了手中的銀勺,接過阿桃遞過來的繡帕擦了擦嘴角,點了點頭,“是啊,到了晚上,寧佑還要同你合巹禮呢!寧紀已經被宋家的人借去壓床了,等寧紀過來,我讓他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