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真正看見過這樣的風景,我才知道自己原來的想象是多麼的淺陋。
沈佑忽然指著前方巨大的水車對著我道:“看,那就是曾經我給你見過的圖紙。”
我抬起了頭,山峰上的積雪慢慢融化從山腰上緩緩流動了下來,巨型的大圓木帶著轉軸就像風車一樣,將山頂的積雪融化的清水慢慢引流下來,推送到那巨大的水庫中。水庫的外邊是還在不停涓涓流淌的溪流,它從凹槽的天然石道中向更遠的方向流去。
沈佑拉著我坐在草地上,望著遠方澄澈低矮的晴空,在我的耳邊輕聲道:“西邊的荒地建了牧場,那裡圈養了一群從塞外買來的寶馬,等漠北的荒地被改造後,就可以在那裡繁殖戰馬,我們還在錦州的旱地處發現了一座礦山。”
說著,他笑了起來,偏過頭望著我道:“當年我們執意要拿下錦州這塊地,你看大旱了一年,地土的表層乾裂,竟讓我們發現了一批鐵礦!”
“有了鐵礦,便再也不用愁兵器,有了山脈處的那些軍械,在這裡,我們可以建立一個秘密的軍械製造處,可以研製新的機甲,可以在這裡組建自己的軍隊。”
“你看,趙宸安,當年你所說的一切都會實現!”帶著芳草清香的微風中,沈佑的話語雖輕卻如重錘一般重重的敲擊在我的心中。
遠處,一個身形高大的人走了過來,他看見我的身影,恭敬的伏下了身子,“錦州州縣謝復,叩見皇上!”
我站起了身子,腳下是拂動的青草,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謝大人帶著我們去了山腳下的水車,望著高達十仗的巨大水車,謝大人還在感慨,“臣還記得當年皇上還是大長公主時說的那番話,皇上愛民,當年國庫空虛,這水車的建立的財銀竟然是皇上的私存,眾人心中存有感念,特此在水車上刻下了皇上的名諱。”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果真在水車腳下的木柱上,看見了兩個清秀的字。
“這位沈兄弟,”謝大人說到此,突然輕咳了一聲。
沈佑笑了笑,“謝大人不必如此謹慎,皇上早就知曉了我的身份。”
沈佑說完,謝大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沈兄弟當年在宮中一直同微臣謀劃錦州的未來,此地有如今的繁華,實乃是皇上同沈兄弟的結果,臣願意誓死效忠皇上,這錦州的一切皆任由皇上調遣。”
謝大人離開後,我問沈佑:“你什麼時候開始謀劃此事?”
沈佑想了想,“從你將你的嫁妝本交給我的時候,那時候,我就在想,定要讓你的這筆錢花費的物超所值。”
“誰說那是我的嫁妝本?”我橫眉怒視,對他的這個詞不大認同。
沈佑只是笑了笑,拉著我的手對著我道:“走,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山脈的另一側,有個極其隱秘的山洞口,沈佑帶著我順著山壁上的石階爬上後,掀開了遮擋山洞口的藤蔓,點亮了洞口的燈火。
一下子燭火照亮了這個入口窄小的洞口,沈佑護著我的身子,弓著腰帶著我走了進去後,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越往裡,洞口越來越寬敞,洞口的地面平坦,很快,面前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機械,即使歲月流逝,它們依舊堅硬不催,代表著當年前朝的繁華。
沈佑舉著燈火指著面前的機械一一為我介紹:“這是刀車,是在城門被攻被時用於堵塞城的守城器械。你看,他的前刀壁上裝有二十四把鋼刀,使用時將車推至城門缺口處,既可殺傷敵人,又可擋住敵方的矢、石。”
“這是弩炮,它的威力極大,裝上彈丸或箭矢,能令百米之外的敵人潰不成軍。”
“這是攻城槌,僅需幾人,便能擊破厚重的城牆。”
這些巨大的機械安靜的坐落在洞口中,訴說著前人的智慧。
沈佑走到了一堆冷兵器處,蹲下了身子,“這些都是改良的刀劍斧盾,我爹擅長弓箭,他將箭羽的箭頭改成了回鉤式,一旦刺中了敵人,想要拔出箭羽,除非挖開一大片血肉。”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忽然在一旁的木桌上看見了一個圓柱型的東西,上面已經積聚了好些灰塵,我好奇的將它拿起,“這是什麼?”
沈佑瞧著我手中的東西,凝神了許久,這才淡淡開口:“這是火統,是我祖父偶然一次看見東洋人使用,我父親也曾經想研製,可惜,它還沒有做出來,他便死在了戰場。”
說著,他將我手中的東西接過,小心翼翼的將他擦拭了一番,收入了懷中。
“你知道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