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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責啊!”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這個人,實在是過於堅持所謂的武士義理和職責。

在原本的歷史上,儘管長宗我部家設計謀害了他的父親,連他自己也差點身死,可是繼承中山田家後,他依然作為譜代家老努力的為主家奉公,甚至在長宗我部家被改易後,還以六十餘歲的高齡,帶著秀長、

宣時這兩個兒子,不離不棄的shì奉著年少的家主貞親。

相比起香宗我部親泰來,我待他不知道親厚了多少,不僅給予廣大的領地和崇高的地位,甚至以整個中樞相托,而他自然會加倍努力的奉公,以圖報答我的這番厚遇。

(�:真實的歷史上,秀景還有一弟秀政,和他一同入繼中山田家。他跟隨貞親離開土佐時,即是將家主之位交給弟弟,由他恢復香宗我部家苗字,將直系血脈留在了故土。不過,書中將這位弟弟完全忽略,而香宗我部秀政這一名字,由他的表侄如淵和尚還俗繼承)!。

第一百六十五章:歸於寧靜(中)

第一百六十五章:歸於寧靜(中)

……,……

在景次郎的元服儀式上,信景才再一次和我見面,然後遵照我的意思,替景次郎取名為“景次郎弘景”,以吉良宗家家主之位相讓。當然,弘景並不能立刻繼位,需要得到朝廷的正式宣下才能代替信景,所以信景依然是將軍。這是朝廷的禮儀和幕府的法度,我作為知禮守禮的太政大臣,自然不會做出藐視朝廷的事來;而面對如此守禮的源氏長者,朝廷上不乏聰明之人,也自然能夠聞絃歌知雅意,遣敕使前往江戶宣詔,為六歲的幼家主正位大將軍。

與此同時,我也將源氏長者的名分讓給了信景,至於太政大臣之職,朝廷卻沒有授予他,官階也依然停留在從一位。畢竟太政大臣是“儀形四海、經邦論道、夑理yīn陽、無其人則闕”的天下師範,正一位更是諸王諸臣之極階,千年來只有六個人生前獲得,都不能夠輕易授予,就連我自己,都是在四十四歲後才能獲封正一位太政大臣,信景自然不可能超越。

回到京都,主持了誠仁親王的繼位儀典,我本人出家入道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由於入道之人身份非同小可,無論是朝廷、武家還是佛門,都紛紛拿出了最大的誠意。在佛門之中,目前聲望最隆的高僧,是已經卸任勘合貿易正使、由相國寺住持轉任南禪寺主持的西笑承兌,他將親自主持我的入道儀式;朝廷方面,特地授予他國師稱號,提前將他在佛門的地位確立下來,以彰顯這一儀式的隆重;而武家之中,除了幕府中樞、自家的親藩、在京的藩主、藩世子和相判眾外,不少入道隱居的大名也紛紛前來觀禮,預計情形將比誠仁親王的繼位儀典還要。

可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人卻一直沒來,那就是已經卸任將軍的信景。雖然是我親自將他趕下了將軍的位置,但是不可否認,在所有的子女中,他一直是我最關注的那個,也曾經為他花費了最大的心力,即使他後來忤逆了我,我也沒有給予什麼懲罰,而是按照幕府法度,將畿內的管領權和源氏長者的地位讓給了他。

照理說,就算他不知道我出家入道的事情,現在也該來京都赴任了的。可據我收到的訊息,他卻藉故在江戶逗留了好一陣,後來勉強動身上洛了,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流連於沿途的各處名山勝蹟之間,顯然是心懷不忿,在有意避開我的入道儀式。

我的這番期待,信景的這番用心,身邊的不少人都能看出來。如周景那樣的好脾氣,也忍不住為此感到憤怒,而直虎則一再的寬慰我:“左大臣年紀還輕,正是意氣奮發之時,自然把權位看得比親情更重……等到他靜下心來,或者也進入了暮年,自然能夠領悟到殿下如今的心境,體會到殿下平素對他的親厚和關愛。”

“阿虎,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心裡總難以釋懷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我雖然就要入道了,卻還沒有勘破這些,以後還真得好好修行才是。”

“要勘破情念,可不是那麼容易。古往今來,佛門這麼多人,除了空海、最澄那幾位大師外,有幾人能夠勘破呢?就連當今國師,不也在努力恢復南禪寺的舊觀和典籍,希望成為一代中興之祖麼?”直虎很樂意的岔開了話題,“不過,殿下不一樣,入道之後,至少‘相國寺中興之祖’的名譽是落實了,東山寺也將成為相國寺別格塔頭之一……或許,殿具慧根,能夠突然頓悟,勘破這一切也說不定?”

“突然頓悟?哪有這麼輕易的事情啊!”我哈哈一笑,雖然還沒有放下芥蒂,心裡卻也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