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上又如何?”李景東咬著牙,拍著桌冷聲的道。
“景東大爺,你這是何苦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邵管事苦心婆心的道。
“沒的談,這就是我的態度。如果邵管事不同意的話,那我就把這一批松材運走,田家要找就找我好了,要下牢自有我去。自此,我李家九房於墨坊無關。”李景東強硬的道。不惜擺出了決裂的態度。
對於邵管事他一向是不賣賬的。
一邊幾個大師傅面面相視,都搖頭嘆氣。
這些年邵管事同李景東不和,大家都看在眼裡的,而如今景東大爺這話裡等於有另起爐灶的意思。
這時,墨坊的大師傅秦師傅咳了一聲,轉過臉衝站邵管事道:“大管事,景東大爺,我看這事還是要請老夫人定奪吧。”
邵管事看了看李景東,李景樂依然冷著臉,邵管事最後只得點頭:“那這樣,大家就跟我一起去求見老夫人吧。”
李老夫人前段時間雖然醒了。但身體卻一直時好時壞的,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該打攪她。
可如今的情況是,李氏墨坊真到了生死存亡之秋了。非請老夫人定奪不可。
於是,眾人都起身,出了墨坊,走到李府門口,求見李老夫人。
不一會兒,門房便領了眾人進屋,招呼他們的是李府的大奶奶陳氏。
陳氏的神情很不好。眼眶紅腫著,神情說不出的憔悴。
“各位管事,老夫人無法做任何定奪了。昨天田家來徵收松材的事情,不知道叫哪個賤嘴的丫頭多嘴說予老夫人知曉,老夫人一激動,又發病了,如今已人世不知。大夫說了。老夫人是中風了,再加上之前就病重,一時半會兒是冶不好的,便是冶好,怕是也無法理事了。”陳氏紅著眼眶道。
“怎麼會這樣?”陳氏的話,讓眾人一陣驚叫。前些日子說是好了,沒想到突然間就又惡化到這種程度。
“不知我們可否探望一下老夫人?”秦大師傅道。
“各位跟我來吧。”陳氏衝著眾人道,然後帶著人進了正屋。
屋裡藥味很濃。老夫人躺在床上,口角歪斜著,眼睛也是緊閉著。那情況一看就十分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