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少的。
沒想到剛一進四寶街,整條街麵人全擠到匯源錢莊那邊了。
自李進財事件後,孫佰一也受了一些牽連,不過,匯源錢莊用的是孫佰一的戶口登記的,王翠翹使不得花了些力氣幫孫佰一擺平。不過,事後,孫佰一據說被王翠翹丟到船上去了,如今匯源錢莊的主事是孫佰一的弟弟孫千一。
而王翠翹藉著這次事件,也從後臺走了出來,正走上洗白的道路。如今本地人都清楚了,匯源錢莊的東家是王翠翹。
再加上王翠翹多年的人脈,如今匯源錢莊已經成了本縣最大的錢莊了。據說接下來,王翠翹也要到南京去開分店。
王翠翹本就是南京秦淮河出身,南京才是她的主場。
“那邊什麼事啊?”貞娘問著一個過路人。
“孫家嫁女,田家迎親呢。”那人回道。
貞娘這才明白,今天是孫月娟嫁進田家的日子。
隨後貞娘就站在一家紙軒的門口,就看匯源錢莊門口,田本昌一身新郎官的大紅袍,騎在個馬上。倒也神采習揚。
“快看新娘子,新娘子出來了。”這時,前面的人群擠嚷嚷的道。
此時孫千一揹著孫月娟上了花轎。隨著一串百子千孫的鞭炮響起,迎親的隊伍便又吹吹打打的上路了。一群五六歲的孩子追在後面嘻嘻鬧鬧的。
人生的路千千萬萬。
孫月娟自此嫁進了宅門,而貞娘就要踏上去南京的行程。
二月初十。
寅時,貞娘便早早的起床了,一下樓。就聞到了豆黃餜的香味。
趙氏,鄭氏,杜氏等人半夜裡就起來了,給她燙了一包裹的豆黃餜。
由徽州到南京,雖然是走陸路近,但陸路匪患多。不安全。所以最終還是商量好走水路。
由新安江到杭州,再到蘇州,由蘇州運河直達南京。這一行程得十天半月呢,路上的乾糧自然要備足。
“要不,貞娘還是不去了,女孩子家,出頭出色的總是不太好的。再說了,這在外面跑。萬一”等到要出發的時候,趙氏突然的就有些不安。
她想到景福那一年去蘇州,也是這麼早的時候,她送景福出門的,而這一走景福就再也沒能回來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趙氏此時便是這情形。有著李景福的事情,趙氏擔心啊。
貞娘這時已經挎著一隻包裹,聽得趙氏這話,自明白孃親是想起老爹了。
“娘,你放心,女兒是坐賈不是行商,就在南京城裡待著,能有個什麼萬一?我看哪,這真要有個萬一就是說不準哪天突然給你領個女婿進門了。”貞娘笑嘻嘻的安慰。
“這死丫頭,沒臉沒皮,不羞不臊。”趙氏倒是叫貞娘這一句話給逗樂,也知道,這時候,貞娘不可能不走。
便沒好氣似的揮著手:“走了走了,省得在家裡盡跟我置氣。”
貞娘便笑嘻嘻的擺擺手,跟家裡人道別,然後去墨坊那裡跟大家會合。
“醜婆也去?”到了墨坊這邊,貞娘才發現一行人又多出了一個人,便是醜婆。
“怎麼,不歡迎?”醜婆一臉冷冷的,有些不近人情似的。
“怎麼會,醜婆要去自然是好的。”貞娘點頭。醜婆能出現在這一行的隊伍裡,不用說自是自家七祖母同意了的,她自不會不同意。
“一把年紀了,趁著還能走動走動就出去看看,省得明天以後動不了了,想出去看看都不可能嘍。”醜婆又冷冷的解釋了一句,便由二狗扶著上了馬車。
貞娘等人也上了馬車,帶著行車,一起共三輛馬車。
道別了眾人,馬車便出發了,直奔城外的漁梁碼頭。
小丫坐在馬車邊上,這時不時的掀起馬車簾子朝外看,她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
轉眼就到了城外的三里亭。
遠遠的就看到一座貞潔牌坊,高高的石牌,不過邊上缺了幾個角,顯得有些殘敗。
“羅家敗了,這牌坊壞了也沒人修了。”馬嫂這時帶著點惋惜的口氣道。
“這是羅家的貞潔牌坊?”貞娘好奇的問,說到羅家,貞娘倒又想起了羅文謙,自上回的信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訊息。關外,如今那裡可是韃子的地盤。也不知他在那裡乾的是什麼營生?
“是啊,說起來這牌坊立了有好幾十年了,當年羅家有一個女兒叫羅夢真的,一手製墨制技術非常的高。只可惜命運不濟,未過門,未婚夫就死了,沒想這羅夢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