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不用理會他們。”田二卻是惡狠狠的回道,隨後衝著一邊的方管事道:“方管事,你跟退貨的人說,我們田家可不是李家,由著他們想籤就籤,想退就退,告訴他們,如果硬要退也可以,那以後別想再拿到我田家貢墨的貨。”田二道,說著,卻也是一臉的煩悶:“煩死人了,我去吃酒去。”
說完,田二居然就揣了銀子,帶著田四兒出門了,不用說了,定又是往秦淮妓家那邊鑽了。這廝完全是一副躲避的心態了。
“三小姐這這不成啊照著二公子這麼來,咱們田家的生意以後就難做了,眾怒難犯哪。”看著田二公子離開,方管事一臉為難的衝著田榮華道。
真按二公子那麼說了,怕是田家在這南京也就待不下去了。
“別理我二哥了,方管事,你給我出出主意,這事情該如何善後?”田榮華衝著方管事一臉憂色的道。
“第一,安撫退貨的商家,畢竟咱們還有貢墨在手,好好跟大家說說,這應該不是難事。第二就是資金的問題,這段時間,我們把從四方錢莊貸了大量的資金都用在了制墨汁上面,如今墨汁沒用了,錢莊那邊怕是要逼我們還銀子了,這事情得趕緊通知大公子,南京這事情,還得大公子來主持大局,墨務局主面,也要大公子去解釋。”方管事道。
“大哥那邊自是要通知的,不過,他過來終還須一些時日,遠水解不了近火,這樣,墨務局那邊,你找人疏通疏通關係,讓他們等些時日,等我大哥來再去解釋,而退貨商家這邊,他們要退咱們就給他們退,李貞娘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田榮華咬著牙道。
“可是三小姐,賬面上沒多少資金了,大量的資金全投在墨汁上,都虧掉了。”方管事為難的道。
“資金的事情,我來想辦法。”田榮華眼神有些飄呼的道。
田家的事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貞娘和程三爺爺也私下說道過,田家這事情怕是還要田本昌來收拾殘局了。
當然對於田家目前的局面,貞娘倒並沒有太過的歡欣鼓舞,畢竟這在徽州倒也無所謂,可在南京鬥,反倒叫那些晉商什麼的看了徽商的笑話了。
總之這不是什麼太高興的事情,當然貞娘也不可能聖母的去同情田家,總歸,田二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前日因,今日果,半點不由人的。
田家的事,貞娘不再多關注。
而貞娘關心的還是自家墨莊的發展,如今經過這一場墨汁事件,南京墨業再一次洗牌。朱墨出局。程墨入局。而李家墨也一掃之前的頹勢,再加上田墨出事,如今李家已有了南京墨業之首的勢頭。
當然,這也僅僅是勢頭,離成事實還有很遠的距離,畢竟田家只是一時低谷,他們有著貢墨在手,只要這事情穩住了。李家還是沒法跟田家爭的。
當然,貞娘其實並沒有非要跟田家爭的念頭,若不是田**人太甚也不至於會鬧到現在這樣,終歸,李家還是走自己的路,按部就班的發展。
所以,貞娘頭腦清醒著,如今田墨出了問題,李家正該趁著這個時候,推出幾款新墨。將李墨推出去,把李墨的名聲打響了。這才是正道。
所以,接下來,外間田家的事鬧的紛紛揚揚,貞娘卻一頭扎進了墨坊裡,研究那方瓦墨,渝麋大墨,想要恢復古渝麋墨製法。
當然這個恢復不僅僅是恢復,還要去蕪存精,再加上改進。比如這個渝麋吧,它雖然堅如玉石,墨色也極黑,但卻不夠亮透,黑的太死,這就是渝麋墨的缺點。
所以在墨色的清透上肯定要加以改正的。
當然,貞娘恢復古渝麋還是因為其是一個很好的噱頭,從現代的話來說,吸引眼球,很有廣告效應。有利於李墨開啟名氣。
而貞娘一研究起墨的勁頭,那真個是廢寢忘食。
“貞娘啊,都子時了,收拾收拾,休息了,這研究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這麼天天熬夜可不是個事情。”夜裡,黃氏舉著油燈進了墨坊,看到貞娘還在那裡點菸,不由的道。
貞娘這時點的不是油煙,而是松煙,而且還是陝西那邊的松,貞娘用一隻大缸,制了一個簡易的松煙窯,要改變渝麋大墨的清透度,就必須先研究般它的煙料。
而貞娘在研究時又有一個發現,陝西那邊的松質遠不如黃山松,貞娘之前燒出來的煙,不夠清透不說,也全沒有渝麋墨表現出的黑度,這就是貞娘目前遇到一個難關了,她研究過那方瓦形渝麋墨,煙料用的就是陝西松煙,再加上牛角膠和幾樣極其普通的新增料,其中並沒有增黑的材料,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