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九初來要開錢莊,卻被排擠的原因,畢竟是毛頭小子,又沒什麼資歷,雖人自然覺得羅九沒有跟他們合作的資格了。
而說的錢莊,真正的大老那是晉商,如今的南京應天,晉商的票號還是要壓徽商的錢莊一頭的。
總之這裡面的鬥爭較之墨業的鬥爭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著貞孃的問話,那姚嬸子便指了指義厚生錢莊隔壁的一間鋪子道:“你看,那間鋪子今天要開業了。”
聽得姚嬸子這話,貞娘才明白,原來姚嬸子看的不是義厚莊押送款子的事情,而是義厚生錢莊的隔壁,這間店鋪貞娘知道,外面一間店面,後面還有好大的一個倉庫。
剛來時,當時自家這邊的幾間店面都盤給了別人,沒有空的,貞娘還打算著把那間鋪面租下來開墨莊的,只是後來,兩家租自家鋪子的人都退了租,貞娘自不用再去租鋪面了。
而一直到現在,那間鋪面都沒有租出去,主要是聽說主家要價太高了,看來如今總算是租出去了,卻不知是誰家租下了這鋪子,要做什麼生意?
“姚娘子,你知道這鋪面要做什麼嗎?”貞娘有些好奇的問。
“貞娘,你不曉得啊?”姚娘子聽得貞娘問話,一臉驚訝,好象貞娘不知道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曉得什麼?我真不知道啊?”貞娘回道。
“那是葛家的葛秋姐兒開的生絲鋪子啊,這葛家不知怎麼的攀上了魏財神,從魏財神手上接了一些收生絲的生意,聽說這頭兩季,葛家都賺翻了。”那姚嬸兒一臉羨慕的道。
貞娘這才明白,原來這鋪子是葛家租了下來,想來有葛大拿出面,那租金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了。
而說起葛家跟魏財神的關係,跟貞娘還是有些一牽扯的,這事要從當日李氏墨莊開業說起,當時黃狼帶著人來為難李家,正巧王翠翹帶著魏財神來賀,雖說當日還有戚帥,但戚帥那等地位的人,自不會去理會黃狼這等小人物,也因此雖然黃狼當時嚇的夠嗆,可事後,對於戚帥這邊倒還不太擔心,反倒是魏財神。
這魏財神發家之時其實跟葛大拿的情形差不多,也是從一個閒漢幫發展起來的,到如今,成了南京黑白兩道都有一手的商人,其最講究的是個面子,而黃狼那天的行為,顯然是抹了他的面子了,所以,黃狼一直擔心著魏財神會讓手下的人對付他,於是便去找老大葛大拿商量。
葛大拿想著,這種事情,躲避是沒有用的,因此,乾脆著就學廉頗一招負荊請罪。
由他出面帶著黃狼去魏府請罪去了。
魏財神可以不把黃狼放在眼裡,但對葛大拿倒也是不能完全疏忽,畢竟葛大拿在稅局那邊還是有些人脈的,而跟稅司的馬公公關係也非常不錯,聽說私下裡,葛大拿認馬公公為義父的。
如此,魏財神看在葛大拿的面子上也就放過了黃狼,而葛大拿藉著這次機會倒是跟魏財神拉上關係了,之後才有這生絲生意。
本來按葛大拿的意思,秋姐兒這回和離倒也算是保住了一點體面的,便好生的在家裡待著,再尋得好人家,有著這些個嫁妝,到時還能風風光光的大嫁,也能掙一回面子。
可他想的爭面子跟葛秋姐想的掙面子完全兩樣,一來葛秋姐受著貞孃的刺激,覺得女兒家亦是能當得了事的。二來,葛秋姐也想做出一翻事來,好讓李正平後悔了去。
於是,葛秋姐便覺得要拿她的嫁妝做本錢做生意。
而葛大拿一向是寵著這女兒的,自然是葛秋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於是就把從魏財神那裡得到的生絲生意交給了葛秋姐兒打理。
為著這個,曹氏在家裡幾天都沒跟他說話了。
這邊,貞娘同姚嬸子說著話,那邊葛家的生絲鋪子已經掛好燈籠,貼好對聯,幾串百子千孫炮和又響就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之後又是焰火,還有一邊舞獅子的在門口鬧騰的好一會兒,這開業的情形鬧騰可就大了,整條街的閒人全擠了過來看熱鬧。
而舞獅子的就是黃狼那一幫子兄弟。
“哈哈,黃狼今天可是下了死力氣了。”邊個人看的高興,也樂哈哈的道。
“能不下死力氣嗎?說不得那鋪子裡賺的錢也有他一份的。”另有人頗是語帶曖昧的道。
“怎麼,這鋪子黃狼也有份子?不是說是葛秋姐兒的嗎?難道黃狼打起葛秋姐兒的主意了,黃狼這可是豬油蒙了心了吧。”邊上一位大嬸子兩眼閃著八卦之光。
“黃狼哪裡有份啊,他就算是想打葛秋姐兒的主意,那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