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身家了,竟然還好意識跟這位李大掌櫃的說一時不錯手,等方便了再還,因此,那借的銀子至今還欠著呢,叫人看不過眼。”李和搖頭笑道。
“我看他這是不想還了吧。”寧安公主也樂了。想了想道:“你這人性子淡,又心氣高,自尚了我,跟過去的一些朋友都沒什麼往來了,如今能聊的來的也就這個羅九了,那就給他一個面子,讓李家也試試。”
“好。”李和點頭,沒說什麼客氣話,寧安公主自幼經歷不同,仍有主見,這回若不是李氏藥墨之名上得她的重視,她也不會提李家。
寧安公主本意是些要示好的,因此見不得李和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不由的輕哼了一聲:“嗯,專門給李家下貼子不好,顯得我公主府對其他的制墨家不公平,這樣吧,乾脆貼出告示,就說公主府要制生辰墨,凡有能力的制墨家都能來參加競選,勝者得到制墨權,並禮聘為我們公主府的制墨供奉。就這樣,你跟墨務司那邊商量著,拿出一個章程來。”
說著,便一甩袖子,起身帶著丫頭離開了。
“好。”李和站起一為依然平靜的道,看著寧安公主的背影,搖了搖頭,其實寧安公主不錯了,成親這些年來,至少該給他的體面都不少,只是這天下的公主都有一樣的毛病,別人對她的好她視為理所當然,而她對別人的好,卻要別人感恩戴德的。
也因些,夫妻間,這種小別扭幾乎從未斷過。
算了,慢慢來吧,有的是時間。
貞娘自不曉得因著李墨的事情,跟她毫不著邊的公主府裡上演了這麼一出,公主和駙馬的較勁。
也不曉得,李墨的發展既將迎來一個至關重要的機會。
時已是暮夏,早晚開始見涼。
因著大嫂快要生了,再加上桐油的銷路問題也解決了,趙氏和李大郎便回了徽州,而墨莊這段時間因著即將入秋,正要迎來制墨的好時節,自也是忙了起來。
春秋兩節,都是囤墨的季節。
傍晚,貞娘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歇了下來,最近天氣有些燥,她便捧著一碗菊花茶站在門口同隔壁的布莊的姚娘子聊天。
“貞姑娘,你曉得嗎,葛大拿死了。”姚娘子神神秘秘的道。她這布莊開的多年了,再加上一張嘴也善於的拉攏著人,生意很好,來往的又多是各家的娘子,那訊息竟也是特別的靈通。
“怎麼會,不是說徒刑,最多也就一個流配啊?”貞娘一聽,不由的心裡一跳道。
“說是在牢裡畏罪自殺的,其實啊,我告訴你。聽說是在牢裡叫人害死的。”那姚娘子說著。卻給了貞娘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貞娘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不用說了,這定是黃狼買通了人乾的,畢竟他跟葛大拿已經是死仇了,葛大拿一日不死,怕是黃狼一日心不得安。
“那葛秋姐呢?”貞娘又打聽著。
“聽說領了他爹的屍體後就不見蹤影了。”姚娘子道。心下里卻也搖頭嘆氣,若是葛秋姐當日沒跟李正平和離,那如今總還有個棲身之地,又哪象如今,怕是連個棲身之所都找不到了。
貞娘聽著。也只得感嘆人生無常,她初來時。葛家人千方百計的打著李家這點產業的主意,葛秋姐亦是意氣風發,而今卻是又換了個天地一般。
花兒的信已經寄出有些日子了,想來正平哥也該收到了,也不知會是個什麼反應。
回頭使一不得跟二狗打個招呼,讓他幫著注意一下葛秋姐的事情,終歸真要有個急難。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也算是全了她跟李家的一絲緣份。
貞娘正細琢磨著,卻看一輛馬車從田家墨莊那邊出來,朝著街口急馳而去。
“這世間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時,邊上的姚娘子眼神掃了那馬車一眼,便嘀咕了句。
“怎麼了?”貞娘好奇的問。
“你不曉得啊,田家這位大公子看著挺正經的,也是個花花腸子,墨莊的事情全丟給那田姑娘。他一來就成日裡邀著人遊河耍妓,比那個田二好不了多少,他身邊還帶著娘子的呢,成日裡的把自家娘子丟在家裡,也是個黑心腸的。”姚娘子忿忿的道。
大家都是徽州人,而所謂同行是冤家,於自己的對頭多少都是有些研究的,更何況,貞娘跟這位田大公子自一開始起,糾結就不少,對於這位田大公子倒是多少有一些瞭解的。
說起來這位田大公子雖說不一定是好人,但倒也不是那等睡花眠柳的,至少在徽州,他這方面的非議很少,而且這位也是有些野心的,田氏墨坊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