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麗哭求著,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掐在了傅明壽的手上,這才將氧氣面罩奪回來,繼而,放在溫易銘口鼻前。
一邊給溫易銘順氣,一邊不停的抹著淚,趙雅麗的心裡,無比絕望。
知道掐死溫易銘也無濟於事,傅明壽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袖虛無的浮塵,看著溫易銘冷聲道:“寫個借條吧,寫你欠我140億,然後,用你的家產、溫氏的莊園,還有你妻兒子女的生生世世來還,總有還得清的時候的。”
目光從趙雅麗和溫煦安身上滑過,傅明壽冷笑著看向溫易銘,“一直還到死為止。”
“你,你……”
一顆心狂亂的跳著,溫易銘的眼睛裡滿是怒氣,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了。
好半天,溫易銘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道:“我,我已經,給了你溫氏的股份,我們兩不相欠。做生意,有賺有賠,更何況,是你說的,這是場賭博。”
溫易銘不提溫氏股份還好說,一提溫氏股份,傅明壽心裡的那股怒火,又壓制不住的竄了出來。
伸出手狠狠的掐住溫易銘的脖子,傅明壽厲聲吼道:“溫氏的股份?溫氏已經完了,現在一文不值,你……”
猛的鬆開手,傅明壽大口的喘著氣,雙拳緊握,骨節咔咔的聲音,昭示著他此刻遏制不住的怒氣。
劇烈的咳嗽起來,溫易銘斷斷續續的說道:“不會,溫氏,不會完,不會……”
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說著,溫易銘的腦海裡,嗡嗡的聲音漸漸變大,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只看到趙雅麗痛哭著祈求傅明壽什麼,而溫煦安,像是丟了魂兒一般,就那麼木然的站在床前,一副失神的模樣。
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溫易銘覺得,他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了。
刺目的光芒中,是溫老爺子失望之極的眼神,和溫易之面孔溫和,漸行漸遠的背影。
“溫氏,不會垮,一定不會……”
撥出口的氣忽長忽短,溫易銘的嘴唇一直囁喏著。
床邊,趙雅麗肝腸寸斷的看著傅明壽哭求道:“明壽,求求你,緩幾天,好不好?大夫說了,他這幾天受不得刺激,要好好靜養,等他精神好點兒了,我們一定給你一個說法,好不好?明壽,求求你……”
趙雅麗扶著床,跪了下來。
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逼死溫易銘也無用,傅明壽瞪了溫易銘一眼,丟下一句“我過幾天再來”,轉身大步走了。
嗚咽的哭了好久,趙雅麗才擦著淚起身,看著眼睛渾圓滿面不甘心的溫易銘,趙雅麗輕聲勸道:“易銘,身體要緊,你什麼都別想,先好好休養著,等將來……”
話說了一半,猛然間覺得不對,看著一絲霧氣都沒有,已經沒了呼吸的溫易銘,趙雅麗臉色劇變的喚道:“易銘,易銘……”
第2450章 溫氏的覆滅
溫易銘週六傍晚被送到醫院,週一下午就走了,當天夜裡,溫家就登報發了訃告。
兩天後,趙雅麗和溫煦安在殯儀館召開了追悼會,之後,將溫易銘葬在了西郊公墓。
三月初的市,草長鶯飛,細雨迷濛。
溫煦安開著車從墓園出來的時候,正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墓園門口,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溫煦安只看到傅明宇下車,從後備箱取了傘,繼而,車門開啟下來了幾個人,一行人打著傘進了墓園。
雖看不清都有誰,但溫煦安知道,其中一定有白禾舒。
回到家,跟趙雅麗說了會兒話,溫煦安就拿著保險櫃的鑰匙去了溫易銘的書房。
找出那份股權書,溫煦安冒著雨驅車出去了。
溫煦安以為,白禾舒要接著溫易之的死,好好難為他一番,繼而,把寥寥無幾的價格壓得更低,可溫煦安沒想到,白禾舒只一句“按著此刻的溫氏股價回收”,簽完字後就把他打發了。
之後的一切手續,都是他和莊清河交接的。
雖然只有區區八千萬,比之溫易忠當時的36億少的多,但是溫煦安什麼都沒說,交接完後就走了。
傅明壽手裡的25溫氏股份,比溫煦安那部分要周折些,可是,也不知道傅明宇都說了什麼,到最後,傅明壽是黑著一張臉離開的。
而他手中的25溫氏股權,同樣只拿了八千萬。
至於傅明壽和溫煦安還要怎麼糾纏此事,這些與白禾舒無關。
三月中的時候,溫氏的股權已全數收回,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