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明。
至少在章文眼中,他們之中誰是許聞誰是盧靜誰是盧美誰又是那個唱童謠的小孩,他完全不知道。
“然後呢,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下棋?”
鬼神的東西他不懂,但是呂望懂。
雖然只認識了一天,但呂望這個人每做一件事都一定有其目的性。儘管一開始章文曾經質疑過著對方,但看到棋子自己會動之後,他確定這棋盤肯定有著什麼用途。
既然決定了相信這個人,那麼就一定要相信到底。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得找到使用陰陽鏡的人才能離開。在這裡跑來跑去根本不是辦法,你也發現了,現在的盧宅和迷宮差不多,一個弄不好我們又再分開了要找回來就難了。所以我決定,我們乾脆找個地方坐下來,把所有的事情都整理一下,讓整個事件的思路變得更為順暢。通常我都會把這個過程叫做推算。”
或許是很滿意章文此刻的專心,呂望這一次並沒有停頓多久就開始給他解釋這個棋盤的用法。
“雖然我叫它做推算,不過你也可以叫它做推理。而這個棋盤就是為了推算而存在的。只要我們把發生的所有事情按照先後順序地排列出來,那麼最終的推算結果就會把我們帶到我們要到的地方去。每正確地推算出一件事,代表我們的這兩個棋子就會向著真正的兇手邁進一步。”
用語言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濃縮成一塊塊的拼圖,然後全部打散。而所謂的推算過程,就是再次用語言把那一塊塊散亂的拼圖重新拼湊的過程。每一塊的拼圖應該放在什麼位置,每一塊的拼圖之後應該連線什麼地方,如此這般地一塊一塊地連線起來,不停地做著這件事,到了最後案件的整個面貌就會浮出水面。
這是一個推理的過程,但在沒有任何證據之下進行的各種猜測也只能叫做推算。
“雖然真正的我們一直都坐在這個房間裡面,但是基於這個房間是我的領域範圍,並不屬於這個盧宅的任何一處地方,所以移動上也會隨著我的意思走。當這兩個棋子走到兇手所在的地方時,我們也會跟著出現在那裡……來吧,我相信我們把這盤棋下完之後,真正的兇手就能水落石出了。”
於是,我們把時間迴歸到最初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之二
拼圖的第一塊是什麼?
事件的起因是什麼?
最初的兇手又是誰?
“你在這個家裡面發現了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而我又發現了什麼是你應該知道的。我們來好好地說一說吧。”
棋盤的兩邊徐然亮起了兩支蠟燭,搖搖晃晃的把整個棋盤分裂成了明暗兩部份。『文』『望』兩棋子所在的位置為明,而『汝』字棋子所在的地方為暗,至於那些代表屍體的棋子,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居然全部都位列在那個明暗分界線上面。
起初沒有留意,但現在以一個全新的角度去俯視這個家的平面圖時,章文就發現,他們居然就這樣和兇手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對立面。
這樣的分界到底有沒有意義?
章文沒有再去深入思考。
“既然是從最初開始說起,那麼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關於這個家十年前的失蹤案資料說一下吧。”
身為那座圖書館的管理員,想要知道這些事情,根本一點難度也沒有。
“十年前,盧家當時的當家盧清一在妻子伊玟死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這座房子裡面……”
隨著故事的開始,章文發現在呂望身後的黑暗之中,那些似曾相識的黑白映畫再次浮現在眼前。這一次再不是斷斷續續地帶著沙啞的彷彿跳針的舊式電視機的聲音而出現,而是一場無聲的映畫戲。沒有對話沒有對白和臺詞,這個故事到底要怎麼演繹人物要怎麼走動全部都由呂望一手掌握。
也許如此,所以這一次的映畫沒有再出現跳針現象,而是非常順暢地放演了下去。
“……在某一天他的孩子們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們父親已經失蹤了。當時的時間也是農曆的七月十四。自從伊玟死了之後盧清一就定下了一個家規,不管是出國了還是在外面公幹,在農曆七月十四那一天都一定得聚集到這座祖屋裡面吃團圓飯,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一定得全員出席。而十年前的那一天也不例外。在吃完飯大家都去休息之後,當時只有四十歲的盧清泉也就是現在盧家的現任當家,在半夜起來上洗手間時發現他們父親的房間燈光還亮著,於是過去打算看看老人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時發現盧清一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