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蕭青山大莫先生一起策劃了穆子之變,足可見蕭莫二人對他的信任。多年以來,他駐守東疆,使得東靖國不敢有絲毫妄動。
如今,駐守要塞抵禦外敵的成東候竟然反了?
這不能不令彭世雄心中沉重。
五年征戰,國庫匱乏,成東候勾結東靖反出朝廷,這一仗,該怎麼打?
蕭望北看著眉頭緊皺的主帥,豪邁一笑道:“彭帥,他們既然要反,我們便去打,誰又怕了誰呢!”
早在幾年前,他已經請求父親,向王家退了婚。
那人既然心中無我,我亦不願強求,不如成人之美。
這幾年,他於這沙場之上,豪爽之性未減,行伍之中的粗獷倒是學了不少。也時常打趣一下公孫若,說要他以後還自己一個新娘,往往把公孫若說得哭笑不得。
蕭青山聽到他這話,無奈皺眉,喝斥道:“住口!國家大事,哪裡這麼兒戲,你什麼時候能學得穩重一點!”
說到這裡,他自然想起那個臉上有一道疤痕的人。
那個人,真得是他的兒子吧。
只是相認又能如何?
蕭望北看了眼父親,訕笑一聲,退往一邊,再不敢亂說了。
蕭青山心中也是頗多疑惑,當日南北開展之際,東靖正值內鬥,根本無暇顧及。而為了預防萬一,大莫先生早已派了孟無塵前去東靖。
如今,怎麼成東候忽然勾結了東靖,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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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九來講,這幾年征戰,她雖心懷萬事,但心裡卻一直無法忘記一個人——天無夜。
天無夜到底還在不在這個世間,是她心裡無法解開的結。
曾經,這個人幾乎和她形影不離。
她喜歡過這個人,甚至她以為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他的新娘。
可是後來她還是嫁給別人,愛上了別人。
有時候,她靠在謝勁滾燙的胸膛上,忍不住會想,自己真得把謝勁當做天無夜的一個替代品嗎?
每當之時,她便無法自抑地愧疚、痛苦。
忘不了天無夜,卻愛著謝勁。
同時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我到底是因為謝勁是謝勁而愛他,還是因為謝勁很像天無夜而愛他?
有時候她又會想起自己的養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素玉貴妃沒有去隨了自己心愛的男子離去,卻是和養父流落市井之間?同時泛起的還有另一個疑問,那個素玉貴妃心愛的男子,到底是誰?
她苦笑一聲,那個女人曾經對自己的種種辱罵毆打,使得她心裡一直無法將那個女人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
謝勁於暗夜中看著她滿滿腹心事愁眉輕鎖的樣子,總是什麼都不說,目中深遠。
他受了重傷,被二長老救活,又在二十四天練得絕世的武功。
二長老的話一直迴盪在他耳邊:“讓你來到這裡,學得這絕世的劍法,是希望你能在最關鍵時刻,護得阿九度過最後一劫。”
阿九的最後一劫,到底在哪裡?
北狄滅了,孟遠候也早已消失,一切都很順利,可是阿九的劫難還是沒有出現。
越是一直沒有發現,越是在等待,謝勁心裡就越擔憂——甚至是恐懼。
也許這個世間最為恐懼的,便是那無法預料的、未知的災難吧。
而就在阿九滿懷著重重疑惑,準備前去二十四天參加西土大會之事,意料不到的人出現了——祝離子和東斤。
這兩個人,尋找天無夜已經將近十年了。
這一次,他們帶來了天無夜的訊息。
天無夜沒有死,這些年來一直在東靖國。
“你若是還沒有忘記當日的情分,便去看看他吧。”祝離子寡淡地瞥了阿九一眼,扔下這話,離開了。
謝勁凝視著阿九,他已經知道了阿九當年和天無夜的關係,也知道了當年天飛燕的那句話:謝勁不過是第二個天無夜罷了!
“你要去見他?” 謝勁脫口問出。
阿九認真地看著謝勁,良久,苦笑一聲,無奈道:“你知道的,是不是?”
謝勁不語,薄唇緊閉。
是的,他知道,他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去問了。
他扭頭,看向窗外,窗外正是春光明媚時,卻為何他的心裡已是寂廖一片?
二十四天八部眾之一阿九沒有去參加二十四天的西土大會,而是派了自己的兒子——謝宸桓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