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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可以把自己從身體到大腦都換成機器。”

阿德加內配合地笑了下:“我也……不喜歡那種感覺。而且我在議會中對學會提出的改造人和人造人計劃,都投出了反對票。”

阿德加內笑道:“為了民意,我還曾進行過將近三個月的巡迴演講,為了讓聯邦各個星球的公民都對這個計劃表達反感。”

餘讓慢騰騰地哦了聲:“既不想要這樣,又不想要那樣,既要又有還要並不一個好的行為,艦長。”

阿德加內搖了下頭,有些無奈:“我不是想要說這些,我擔心情緒失控影響我的判斷,會造成一些糟糕的後果。”

“……”餘讓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水珠,才後知後覺知道艦長在和自己解釋,為什麼要去做這樣的手術。

餘讓點了點頭:“哦,你在向我解釋,你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等下次手術指徵達標的時候,你會不假思索地再次躺上手術檯?”

阿德加內嘆氣。

餘讓剛要解釋,說自己正在想辦法,讓阿德加內能夠接受自己的負面情緒,降低負面情緒的影響力。

阿德加內背靠在門上,浴室內飛濺的水珠和水汽,有些打溼了他的頭髮和他的睫毛。

“不,我的意思是……”阿德加內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我想你讓我這麼做,有你的理由。”

他說:“而我,願意相信你。”

餘讓把溼漉漉的頭髮梳到腦袋後面,他側頭看了阿德加內一會兒,好笑:“我想醫療官們,她們也有她們的理由,也是為了你好。”

阿德加內不反駁,也不認同。艦長願意聽取很多人的意見,平等地對待他的每一位同事,但是從等級上來說,某些人只是為他服務的,他不可能把所有的決定權都交給別人,這於他而言也是一種危險。

餘讓不在乎阿德加內的沉默,他很隨意地提起:“艦長之前在多麗絲3號情緒失控時,問我的話,還記不記得?”

阿德加內表情僵了僵。

他不習慣在任何人面前表現情感上的脆弱,他可以全身癱瘓躺在床上不能動,也可以因為看護忽略而重創進入醫院,他可以為了救餘讓被砸得渾身是血。

可他不想當著誰的面哭。

眼淚意味著一種心靈層面的投降,他可以雙膝下跪認輸,卻不可以為了這種經歷而淚流不止。

這種糟糕的感覺,在他看來,像是一種對自我的背叛,好像在否定他之前的經歷,否定他之前的努力。

好像在說——我害怕、膽怯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再也不會做出這些行為。

阿德加內垂下眼睛,濃重的水汽在他的睫毛上凝結成水珠,搖搖欲墜:“抱歉,我當時情緒失控了。”

餘讓把淋浴水關掉,用浴室牆壁內推出的一次性毛巾擦乾淨了身上水珠,用一次性浴巾裹住下身,他擦著頭髮,赤腳朝阿德加內走過去:“所以你不記得了?”

阿德加內抬眼看餘讓,睫毛上那滴搖搖欲墜的水珠,在抬眼剎那不堪重負般低落了下來,餘讓伸手正好接到。

“我過去學過這些類似情緒疏導的工作,準備給你出一套測試題,會進行一些心理狀態的評估。”餘讓握住自己的手,“我大概還會做一個比較詳細的日程表,裡面會寫明休息時間、用餐時間和運動時間。”

阿德加內垂目看餘讓握起的手掌:“這聽起來像是李維的工作。”

“那你給我發工資吧,艦長?”

阿德加內沒忍住,伸手抓住了餘讓的手婉,他輕輕開啟餘讓的手掌,看上面消失無蹤的水珠,笑:“你……想要多少?”

餘讓卻突然轉移話題:“我今天去看了我的遊戲。”

阿德加內突然又體會到一種被微弱電流電到的酥麻感,他咳了一聲:“怎麼樣?”

隔了會兒,他試探又遲疑地詢問:“想起什麼了嗎?”-

餘讓端詳了他一會兒,能明顯感覺到阿德加內對“想起什麼”這件事,有些擔憂,最後只說:“遊戲很有意思,歡迎你去玩。”

“……”阿德加內不確定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心又緊縮了一下,他低聲道:“我用過你的賬號。”

餘讓點頭:“我看見了,你在取向和愛好方面的選擇很大膽。”

“……”阿德加內沉默了片刻,最後失笑道,“隨便吧,我覺得我都可以嘗試。”

“你喜歡在上面還是下面?”餘讓問。

“我都可以。”

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