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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見範伶識破機關,不禁哈哈一筆,伸手從腰間取出支判官筆來,縱身躍到範伶寫字之處,鐵筆翻飛,只聽刷刷破石之聲大作,剎時沙礫狂飛,待得那書生寫完輕輕落在地主,伸手接過範伶手上鋼案,微微笑道:“小生不才,給兄弟把字修上一修,多有得罪。”

範伶抬頭看去,只見方才自己所寫的十六個大字,由這書生用判官筆修改之後,又深了半寸,字型雋秀,筆劃蒼勁,直如方才紙上字跡一般無二,卻比紙上字跡多了三分勁力。

“好字,好功夫,好功夫。。。。。。”範伶仰面著這十六個大字,直看的心潮澎湃,心情激動不已,心道:“這書生如此身手,卻不知道怎麼稱呼,想來一定是一位江湖聞名的俠客了。”

範伶轉面看著那書生,滿臉的敬佩,不由的行了一禮,說道:“原來兄臺是前輩高人,方才範伶有眼無珠,竟沒能看出,實是不該,失敬失敬。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那書生笑道:“你我一見如故,又何來這般客氣,小生不才,姓曲名青,因手中這鐵筆鐵案常年不離手,江湖上朋友看得起,給小生取個外號,叫做鐵判官,實是可笑,小生這般瘦弱,哪裡像是做判官的,做考官還差不多。”

範伶見這書生風趣爽直,不覺暗生好感,笑道:“原來是曲兄,失敬失敬,小弟名叫範伶。”

“不知道兄弟這伶字是聰明伶俐之伶還是孤苦伶仃之伶呢?”曲青將判官筆插到腰間,笑著向範伶問道。範伶一愕,心道,這兩個伶字不是同一個伶字麼。曲青見範伶一臉愕然,不禁抿嘴偷偷笑了起來。

範伶隨即會意,臉上一窘:“小弟自幼孤苦,想來是那孤苦伶仃之伶了。”曲青呵呵笑道:“幼年孤苦,日後必成大器,方才見兄弟身手不凡,料來過個幾年,兄弟必為武林一秀,大有作為哪。不知道兄弟此來恆山,是遊玩是許願?”

“小弟聽說這恆山懸空寺天下聞名,此次路經此地,所以來瞻仰一番,說是許願,卻是不知道要許給誰。”範伶忽然想起尉遲貞來,自離開洛陽,已經一月有餘,每晚睡覺前,總是能夠想起她來。

想到這裡,範伶臉上不禁一紅。曲青看在眼裡,不禁嘻嘻一笑:“是許給小情人的吧。”範伶聽見曲青取笑自已,臉色更紅了,忙道:“小弟單身一人,哪兒來的小情人,曲兄莫要取笑。”

曲青嘿嘿一笑,說道:“好,好,小生不笑便是,走,咱們去瞧瞧這縣空寺去,順便,去許個願去。”曲青斜眼瞅著範伶,見範伶臉色微紅,甚是窘迫,不禁好笑。

“走,咱們去看看這懸空寺,也不忹來恆山一趟。待得到了山下,咱們暢飲幾杯,如何?”範伶今天又結交了一位武林朋友,心情甚是高興,忍不住邀請起曲青來。

二人順著樹木邊緣向恆山峰頂行去,遇到陡崖之時,二人各施輕功相攜而上,一路上談笑風聲,倒也在寂寞。待得二人行到峰頂,那懸空寺已經赫然出現在面前。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傷 第三十一章 酒論天下英雄譜'

曲青對這懸空寺似乎瞭解頗多,這懸空寺何人而建,如何建成,耗費多少人力,歷時幾年,竟是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範伶對此一無所知,只見懸空寺倚險而建,嵌身在山石之中,這份巧這份險,已算天下之最。

聽著曲青對這懸空寺的諸多描述,範伶不禁感嘆道:“天下之事,沒有不可能之事,即便再險再難之事,只怕有心人哪。曲兄,我瞧這懸空寺之中,必出高人。”

“哦?範兄弟為何如此說?”曲青轉過身來,愕然問道。

“我瞧這恆山奇險,懸空寺又有神佑,周邊祥氣籠罩,此山若不出高人,那天下高人,又將何往呢?”範伶手指一指曲青,微微笑道。曲青見範伶竟將自己喻作高人,不禁哈哈大笑。

“但願此山能出高人,可小生此生卻是無此福緣了,只盼下輩子能夠轉世投胎做個婦人,那這素心庵沒準就有可能收留有緣人了,無量壽佛。”曲青左手在胸前一擺,低頭宣起佛號來。

“哈哈,曲兄好情趣哪,下輩子都要留在這恆山上了,每日瞧著這恆山遍山瑞氣,聽道鐘鼓之聲,卻是好不自在哪。”範伶環視左右,不禁哈哈起起來。

曲青微微一笑,說道:“範兄弟,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不如咱們到恆山下好好的喝上幾杯,不知道範兄弟意下如何。”範伶一聽,喜道:“曲兄此言,正道中兄弟心中所想,不如咱們現在就去。”

“好,咱們現在就走。”曲青哈哈大笑,拍拍範伶肩膀,二人轉身大踏步行去。二人一路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