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本不是陸府之人,她是北周將軍尉遲迥的孫女,北周滅國之後,尉遲家也就七零八落了。尉遲迥是個大英雄哪,只可惜,哎。。。。。。”
原來,尉遲貞竟是北周大將尉遲迥的孫女,尉遲迥攜重兵擁君作亂,在洛陽之役失敗之後,尉遲家族慘遭屠戮,只剩尉遲迥的孫女尉遲貞幾經波折,被陸青漠收養至府中,其時,尉遲貞僅僅才三歲。
“一個名門之女,到頭來到此地步,當真讓人心寒哪。”孫管家長長的嘆了口氣,太多的憐憫在眼中自然的流露出來。
範伶聽到尉遲貞的身世竟也如此可憐,不由的同情起來,眼眶紅紅的,哽咽道:“怪不得,怪不得她會不高興,原來她和我一樣,沒有了爹孃。”
孫管家一把把範伶摟在懷裡,撫著範伶的頭髮,任由範伶在懷裡輕輕的哽咽著,沒有說一句話。
次日清早,便有幾個小廝過去將範伶的行李物件搬到了貞兒邊上的幾間屋子裡,範伶戀戀不捨的從孫管家的小院走到了新住所。
臨走之時,孫管家只跟他說了一句話:“去了不要貪玩,功課不能落下了。”範伶知道,這句話裡重量,是勝過一切叮囑的話的。
範伶到了新住所,將東西整理好,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尉遲貞的院子裡。兩人的屋子只隔著一道矮牆,算是分開了兩個院落。
範伶不敢冒然進屋,站在門口問道:“貞姐姐,你在麼。”
“在,進來吧。”
範伶推門進屋,只聞得馨香撲鼻,屋裡裝飾雖不豪華,卻也精緻,收拾得整整齊齊。
尉遲貞放下手中正做的女紅,站起身來,抿嘴笑道:“怎麼,剛搬過來就要來串門麼?”
“嗯,想來看看你。”範伶想什麼就說什麼了,“你昨天是不是不大高興啊?”
“有麼,聽見有人過來跟我做鄰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尉遲貞撅起丹唇,把剛放下的女紅拿到牆角的一個竹簍裡放好,又道:“只不過,我聽到你做了洛兒的哥哥,有些意外而已。”
尉遲貞轉過身來,臉上隱隱有著一絲失望。
“我知道,你覺得不公平,對吧。”範伶搓搓雙手,又道,“其實沒有關係的,以後,我對你好,這樣不就公平了麼。”
範伶這句話一說完,尉遲貞的臉驀的紅了。
尉遲貞大過範伶兩歲,並且女孩天生要比男孩早熟,聽到範伶的這句話,已隱隱的想到了少男少女間的情懷,而範伶卻是絲毫也沒有感覺到的。
範伶見尉遲貞沒有答話,又問道:“這樣不好麼?”尉遲貞羞紅到了耳根,悄聲答到:“好好好,好還不行麼。”
範伶依舊沒有覺察到什麼,昂起胸膛,說道:“這才是嘛,呵呵。”
“。。。。。。”尉遲貞低頭頭,沒有再答話。
“啊喲,我得去給我義父請安去了,先回去了,記得有事叫我啊。”
尉遲貞怔怔的看著昂首匆匆離去的範伶,顰著眉頭,搖著頭,自言自語的呢喃道:“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要對我好。”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傷 第九章 落寞尉遲落寞伶'
範伶從尉遲貞屋裡出來,徑直去了孫管家的屋裡,而沒有去給陸青漠問安。日前陸漠已經囑咐過了,不用範伶每日來向他問安,只安心向孫管家學習劍術就好。
孫管家垂著立在院中央,仰著頭看著柳樹樹冠,呆呆地生神,見到範伶進來,便點了點頭。
“伶兒,你去屋裡將那兩柄木劍再拿出來。”
範伶依言取出木劍,雙手遞給孫管家一柄,立在一旁。
孫管家將木劍橫拿在手裡,正色道:“伶兒,今天,我將三十六路起仙劍法的最後六招教給你,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用真正的劍了,這是你最後一次用木劍了。”
範伶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不禁一陣竊喜。
“哼哼,別高興的太早了,別以為這套用木劍練出來的劍法就沒有半點用處,我告訴你,這套劍法,是本門劍法的基礎,每一招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招式雖然簡單,可是其每招的變化,卻是無窮無盡。”
孫管家瞧見範伶面露喜色,不禁冷笑,心裡不禁惱怒。
“如果將這套劍法練得滾瓜爛熟,能夠懂得其中的簡單變化,那江湖中的三流角色,已然勝之不武了。”
範伶聽在心裡,不禁的神馳,心道,這套劍法已經學了近兩個月,雖已經學會大半,只是其中的變化卻是沒有領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