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幫主手下走個十招八招的,已經算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了。”
範伶聽曲青如此誇讚馮幫主,心裡不禁竊喜,又聽曲青說道:“若說到人品,武林之中,任誰都要大讚聲好樣的,馮幫主擔任丐幫幫主二十餘年來,丐幫發展的好生興旺,幫中的幾位長老的功夫也是不同凡響,江湖上的一些歪門邪道之輩,一聽到馮幫主的威名,都是心驚膽戰,唯恐找上門來。呵呵,範兄弟能有幸交得如此朋友,當真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哪,來,曲某敬你一杯。”
範伶舉起杯來,說道:“馮幫主當真是個鐵錚錚的好漢子,那日在平城與馮幫主共飲,馮幫主大碗大碗的喝酒,不知喝了有多少碗,連他分舵中的兄弟,見了都是抬舌不下,的確是當讓佩服的緊哪。”
曲青聽範伶話語中充滿了敬佩之意,暗想當時馮幫主大碗大碗喝酒的風采,想都讓人覺得豪爽,自已不覺豪氣大增,放下手中酒杯,大聲向範伶說道:“範兄弟,咱們也換過大碗來,怎麼樣?”
範伶大喜,放在酒杯,朝那小二大聲喊道:“小二,取兩隻大碗來!再打上三斤好酒來。”那小二拿上兩隻大碗和一大壺酒來,放在桌上。範伶將兩隻大碗斟酒,端起一碗來,舉到胸前,笑道:“曲兄,咱們乾了這碗!”
曲青笑道:“來,幹了。”二人咕咚咕咚的把酒喝乾,翻過碗底,不見一滴酒滴下來,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那小二和旁邊酒客看著二人如些豪飲,不禁目瞪口呆,過了半晌,那小二才喃喃說道:“如此上好的紹興女兒紅,這般大碗大碗的喝下去,不大醉了才怪。”
二人將壺中美酒喝完,已是有了八分醉意,範伶向那小二喊道:“小二,再來三斤,三斤。”曲青連忙攔住,說道:“範兄弟,咱們今天先喝這麼多,明天我們再來喝,咱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來,明天再來,明天再來。”
範伶見天色已經是下午,心想不錯,便道:“那好,曲兄,咱們明天再來喝,一言為定哪。”曲青說道:“一言為定,一言為定。”二人結過帳,相扶著走出酒樓,找了一家臨街的客棧住下,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正午了。
範伶只覺頭微微有些發沉,卻是昨天的酒勁依然未完全醒過,卻無大礙,向曲青說道:“曲兄,咱們今天是先去遊玩一番呢,還是?”曲青聽範伶言下之意,是要去尋找那萬劫谷的所在,便道:“遊玩尚是小事,但你我如此去萬劫谷中,卻略有唐突,不如我們喬裝一番,叫那姓彭的認不出咱們來,再去尋找不遲。”
範伶覺得這個主意甚好,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打扮好,便向曲青問道:“曲兄,依你之見,咱們扮成什麼樣子比較好呢?”
曲青略一思量,說道:“那萬劫谷想來一定是在城外鄉野山中,我們還是扮作兩個採藥之人,身上暗藏兵刃,如此也好瞞人耳目。”範伶說道:“如此甚好。”
二人洗嗽完了,上街買了兩套粗布衣服和一些膠水等易容用品,當然少不了兩柄藥鋤和揹簍,兩人回到客棧易容一番,範伶見曲青一臉的絡腮鬍子,面色黝黑,身上穿著灰色粗布衣衫,當真如藥農一般無二,不禁大笑起來。曲青粗著嗓子說道:“範兄弟這身打扮,倒當真成了藥鋪的學徒了,只是這件長衫倒有些太乾淨了,要是再髒一些,就更像了。”
“這個好辦,要髒一些還不容易。”當下範伶將地上灰塵抹在衣衫上,再蘸些清水抹了幾下,拍去上邊的幾片泥巴,轉眼間,衣衫上便現出一片片的髒汙來。曲青不禁笑道:“這回,可是任誰也看不出來了,確確實實的成了一個小學徒了。”
範伶摸了摸頭上的髮髻,笑道:“師傅,看我這身行頭,還成麼。”說完,二人都大笑起來。兩人背好揹簍,暗藏好兵刃,從窗子翻將出去,來到客棧外的街上,慢慢的溜達到城外,待到城外再見不到人之處,二人施起輕功,向萬劫谷的方向奔去。
奔出二十多里,二人的輕功造詣已然分出高低,範伶面色微紅,微微氣喘,而曲青卻面不紅氣不喘,竟是沒有絲的勞頓之象,二人並肩狂奔,只覺兩旁的莊稼地刷刷的倒飛過去。範伶對曲青的輕功造詣甚是佩服,嘴裡卻不敢讚美萬分,生怕一口真氣洩去,腳下便現滯澀。
武林中人人都知道萬劫谷在武漢東南五六十里外的山谷之中,卻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確切的位置,偶有幾個不意闖入的武林人士,卻都是死於非命,而萬劫谷的真正所在,竟無人知曉,一來人人都知道萬劫谷主的武功的人品,二來誰都不願無事來招惹事端,萬劫谷,便成了武林中的一大迷團,江湖上一提起萬劫谷,人人都是避而遠之,而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