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喜歡好吟詩作畫之人十有八九都是好酒之人,曲青亦不例外,再者曲青亦備習武之人的豪爽,範伶所言,正中曲青之意,曲青方才已然聞到這撲鼻的酒香,只是現在尚不到晌午,早飯已經吃過,而午飯卻是有些尚早,強忍著自己的酒意沒有和範伶說,不料範伶卻是搶先說了出來,不禁大笑起來,說道:
“範兄弟,你是越來越瞭解我了,我早已經被這酒香迷得神魂顛倒,若不是擔心這時候喝不下酒去,我早就一頭扎進去,喝個痛快了。既然範兄弟提出來,那咱們現在就去,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也好解解我肚子的饞。”
曲青拍拍肚皮,兀自笑著。範伶跟著笑起來,說道:“兄弟何嘗不是饞得厲害哪,你我兄弟可是臭味相投的緊哪,嘿嘿。”二人說笑著,已經來到酒樓前,前馬栓在馬樁上,大踏步的走進酒樓。
許是尚未到中午,酒樓裡沒有幾個人,一張張桌子倒基本全是空的,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散坐在角落裡,倒是清靜。範伶二人相對一笑,走到視窗旁邊的一張桌子坐下來,小二哥已經是滿面春風的迎將上來:“二位客官,不知道是喝酒還是吃茶?”
曲青微微一笑,說道:“茶倒是不用了,先打三斤最好的酒來,整冶幾樣像樣點的菜餚,若是有熟牛肉,先切一大盤上來。”那小二陪著笑道:“好好,二位客官少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說完轉身下去了。
範伶環顧左右,只見酒樓內裝飾的甚是堂皇,不論是地面還是桌子都是乾乾淨淨,尤其是櫃檯兩旁的幾大缸酒,雖有泥封封口,卻仍是有清冽的酒香飄了出來,漫在酒樓之中,不禁讓人胃口大開。
範伶滿意的點點頭,心道:一路上所歷酒家雖多,但如此乾淨所在倒是不多,這武漢不愧是一個大去處,這萬劫谷主倒不愧是一個會享受的人,選了武漢這樣的大去處作為大本營,倒是有三分眼光的。
“曲兄,這萬劫谷主。。。。。。”
“範兄弟,切莫高聲,這裡已經是他的地盤,咱們還是先不要談論這些事,以免惹禍上身哪。”曲青急忙打斷了範伶的話頭,低低的向範伶說道。範伶一想不錯,想這武漢城中,不知道多少人是那萬劫谷主的眼線,若是一不小心被聽了去,那我二人豈不成了人家手中的螞蚱,到時候想跑也跑不了了。
範伶想到此節,手心裡不禁驚出了一把汗來。曲青見範伶臉色微變,料他已經意識到其中的厲害關係,但也不至於讓那萬劫谷主嚇成這樣,急忙話頭一轉,說道:“範兄弟,咱們這一路上,雖見了不少大好風光,但這武漢在這兩大江交匯之處,一會兒咱們可是不能不去看看這大好景色哪。”
“當然,咱們可得在這兒多住些日子,要不然,豈不是白來了一趟哪。”範伶見曲青倒是鎮定異常,心裡慢慢也放心了下來。
“二位客官,這武漢城裡,有好幾個去處倒是非去不可的,要不然,武漢就跟白來一樣。”這時,那二小哥將一盤熟牛肉放在桌上,又放了兩隻酒杯在二人面前桌上,將酒杯斟酒,放下酒壺說道:“別的不說,就說那黃鶴樓,魯山,古琴臺,卻是不得不去的了。其它好玩的地方著實不少,但這三處若是不去遊玩一番,那就說不得來過武漢嘍。”
範伶聽這小二侃侃而談,微微一笑,說道:“哦?這黃鶴樓倒是聽說過,便不知這魯山和古琴臺有什麼值得遊玩之處,不妨說出來聽聽。”
“哈,二位一定是初來武漢罷,要不然,一定不會沒有聽過魯山和古琴臺的名頭,那魯山之上的名勝著實不少,像那禹王廟,關王廟,磨刀石,藏馬洞,都是不得不去的,就連那俞伯牙和鍾子期,都在這兒彈琴哪,那古琴臺,說的就是他們二人,什麼叫知音,來這兒才知道什麼叫知音哪。”
知音二字從這一個肩頭搭著一塊油膩抹布的小二口裡說出來,不知有多彆扭,範伶聽在耳裡,心裡不覺好笑起來,只是不原撫了這小二的一番好意,強自忍住,接著又聽說小二說道:“關王爺曾經在魯山上磨過那柄青龍偃月大刀,您想,連關王爺這樣的大人物都來過,能不好麼,二位怎麼也得得兒空去玩玩哪。”
曲青笑著說道:“多謝謝小二哥了,那我二人就聽小二哥的,明天一早便去轉轉。”那小二甚是聰明,知道自已的話有些多了,於是說道:“好,那二位客官先用著,如果需要什麼,只管招呼小人便是。”說完,那小二轉身回去了。
範伶瞧著曲青微笑的臉孔,說道:“曲兄,明天咱們不妨去瞧瞧那古琴臺,瞧那伯牙和子期當年的風度,也不枉我們來武漢一趟。”曲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