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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離府後,都想念公子得緊哪,這回公子回來了,老爺和孫管家,不一定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嘿嘿。”

說著說著,那張叔眼圈一紅,竟要落下淚來,又覺此時落淚甚是不妥,忙伸出袖子去抹淚。範伶瞧在眼裡,心上一熱,眼中竟是也潮紅起來。

這時,突然院中迴廊上一個青色身影一閃,便聽一道尖厲的破空之聲響到,範伶正在暗自傷神,忽聽這尖厲的破空之聲,心中大驚,眼角一暼,只見一隻鐵蒺藜破風而至,勁力雖是不足,但鐵蒺藜較大,風聲卻響,範伶見鐵蒺藜飛到,伸手將張叔推在一旁,疾使一手鐵板橋功夫,足下不動,身子卻是平平向後仰倒,鐵蒺藜貼著麵皮飛過。

範伶並未聞到鐵蒺藜上有辛辣酸臭之類的氣息,心知上邊沒有喂毒,心中長劍疾探,只見啪的一聲清脆的鐵器直交之聲,那鐵蒺藜已被打落在地上。緊接著,那青色身影緊隨鐵蒺藜而至,飛足便向範伶雙腳掃去。範伶身子平仰,這下若給掃中,地下無根,非要倒在地上,對方隨手補上一刀半劍,自已便是萬難避過了。

範伶半年來的江湖歷練,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初出茅廬沒有一點江湖經驗的少年了,只見範伶右足疾起,踢向那人面門,左足一點地面,身子竟陡向後竄出,右足踢向那人面門之勢,卻是又疾了兩分。眼睛就勢向那人一瞧,只見他臉上蒙著塊黑巾,眼睛晶亮,額上面板卻是雪白,穿著青色的短衣衫,手上拎著一柄長劍,卻是並未出鞘。

那人見範伶這腳來得迅速,方位厲害,當下左手託在地上,面門後仰,讓過踢向面門這腳,自己雙足卻不待一踢之勢用老,借左手托地之力,竟順勢掃向範伶右足腿彎,這一下乾淨利落,範伶心中倒先喝了下彩,範伶左手在地上一撐,雙足倒飛,身體倒轉,瞬間已經是足下頭上,左手成抓,便向那人臉上黑巾抓去。

範伶這一抓去勢甚疾,那人身子也正待立起,冷不丁被範伶抓來一勢一驚,身子竟向後跌去,這一跌雖是不雅,卻將這抓堪堪避過,那人唰的一聲拔出長劍,右足點地,止住後跌之勢,挺起長劍便向範伶胸口刺了過去。

範伶想陸府之中,大白天定不會出現什麼蒙面人,此人若非是府中之人,便是自已熟識之人,但一想之下,竟想這起此人是誰,心下只想抓下他面上黑巾,到時候便真相大白,沒想這人竟是白刃相對,刺向自已胸口這劍來勢雖疾,力道卻不強,彷彿並未有內力相輔,倒不知是不肯使用還是不會使用。

他也顧不上想太多,急轉身形,右手長劍遞出,擋了一劍。範伶長劍卻不拔出,揮動帶鞘長劍在那人一片雪亮劍光裡來回舞動,並不與他長劍相撞,只見他額上雙眉豎立,眉心緊擰,似乎對此甚是不悅,範伶卻不以為然,一味的與他相較下去。

這人劍法倒也精奇,手中雖不使內力,但只憑著一套精妙絕倫的劍法,竟讓範伶難以破解。範伶見此,也暗暗心急起來,心中暗暗忖道:“自己方才離開半年時間,沒有想到陸府除了義父和孫管家,竟有如此劍法強硬之人,但自己離開之時,卻沒有見到陸府之中有這般高人,更何況府中和自己歲數相若的少年,這人會是誰呢?”

範伶心下思考,手上卻是絲毫不松卸,將孫管家的一套起仙劍法堪堪使了出來,只見長劍宛若靈蛇,罩滿了那人全身,雖是劍鞘未去,但劍風已是簌簌有聲,那人長劍飛舞,護住全身要害,卻並不與範伶劍鞘相交,盡使些巧妙打法,避開範伶凌厲的劍式。

二人長劍飛舞,煞時間已經拆了三四十招。這時,範伶見這人來來回回總是這一套劍法,劍法雖然精妙,但真力不足,使將出來威力已經是大大減弱,並且三四十招一過,招式不免重複。如此劍招重複使來,範伶已知他下招的出劍方位,早已拿捏到位,逼得他步步後退,劍招亦是越來越滯澀。

那人心下一急,連退兩步,長劍斜斜刺向範伶右腰,這一招已經是第三次使用,範伶瞧得真切,長劍斜撩,擋去他刺向腰間的一劍,左手成抓,疾向他面門黑巾抓去,那人一驚,忙退後仰身,卻是已然不及,臉上面巾已被範伶抓了下來。

面巾之後,露出一張嬌嫩潔白的面孔來,粉腮嫩紅,嘴巴上揚,顯是很不服氣,範伶一見他面容,一禁一呆,脫口叫道:“洛兒!怎麼是你!”這人正是陸府的千金陸洛兒,半年不見,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是短兵相見,範伶一頭霧水,看著洛好清麗的臉龐,卻穿著一身男人的服飾,卻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洛兒倒拎著長劍,紅著臉低聲叫道:“伶哥哥,你回來了。”範伶尚未答話,只聽身後有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