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李曉琪已經從張西瓜懷裡掙脫,深吸了一口氣道:“附身的邪物很強大,我不是對手,你們要小心。”
“小心個啥?看小爺來收拾了他。”張西瓜高喊一聲,手中黃符一抖高聲念動道家咒語:“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黃符猶如一道激射的箭矢向吳凱射去,黃符激射中竟然帶起一陣風聲,眼看黃符就要射到吳凱的頭頂,這時吳凱突然張開大嘴,朝著飛射而來的黃符“呸!”了一口,吳凱一張嘴,明顯看到他口中吐出一股黑氣,黑氣頂住黃符,使得黃符頓在空中再也不能向前移動半點。
張西瓜見到這情況也收起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面無表情,手中捏了個決,朝黃符高聲喊道:“急急如律令!叱!”聲音一起,黃符又向前衝了一衝,但這時吳凱又吐出一股黑氣,兩股黑氣環繞住黃符,使得原本發出淡淡紫色光芒的黃符變得暗淡無光。張西瓜還要加把勁,但還沒等有所動作,吳凱又吐出一股黑氣,這股黑氣一吐出黃符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從空中緩慢墜落到地上。
張西瓜後退兩步,臉色發白的看著揚帆,微微有些驚惶道:“這邪物太厲害了,我制不住他!”揚帆冷哼一聲伸手向懷裡一掏想掏出自己的靈官令牌,一掏掏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令牌還在醫院老太太的枕頭底下。
“西瓜,把你的令牌給我!”揚帆高喊了一聲,張西瓜快速從懷裡掏出令牌凌空扔給他,揚帆伸手去接,前面的吳凱突然向令牌吐出一股黑氣,黑氣打在散發出紫色光芒的令牌上使得令牌在空中頓了一下,但令牌卻突然光芒大盛,把這股黑氣衝散,揚帆看的清楚向上一躍伸手抓住令牌冷笑一聲道:“外門邪道也想毀我師門聖物?”
揚帆接住令牌就要上前,此時吳凱卻突然不在亂動而是瞪著揚帆突然大喊一聲:“別動!”
揚帆下意識的頓了一下,對面的吳凱突然“咯咯咯…”尖笑起來,只是那笑聲突然變得嫵媚,整個人瞬間變得跟剛才不一樣,接著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吳凱口中傳出:“你們不要多管閒事,這事不是你們能管得了的,我看你們幾個小輩也有些本事,趕快離開這裡吧。”
揚帆冷笑一聲:“我沒別的本事,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說完舉著令牌突然原地加速,猛然朝吳凱衝過去,令牌高舉想印在他腦門上。揚帆動作快,吳凱也不慢,他竟然像殭屍一樣直挺挺的向後蹦了一蹦,他這兩蹦的距離非常大,蹦動的距離竟然比揚帆竄的過來這一下還遠,幾乎就是飄了出去。
揚帆撲了個空,還沒等站穩,吳凱嬌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阻止我的人都該死。”說完一張嘴,嘴裡湧現出一片黑色的東西,這東西在他嘴裡還發出“嗡嗡……”的聲音,揚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大堆的蒼蠅,蒼蠅每個都有黃豆般大小,無數的蒼蠅形成一道小小的黑雲直奔他的面門快速而來。
揚帆看的清楚,心中一凜將令牌高舉大聲念動敕瘟咒:“敕東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惡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黃瘟之鬼,糞土之精。四時八節,因旺而生。神不內養,外作邪精。五毒之氣,入人身形。或寒或熱,五體不寧。九醜之鬼,知汝姓名。急須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
咒語聲中,令牌光芒大盛,籠罩住揚帆全身,揚帆腳下不停猛然衝過去躍起朝還在張嘴吐蒼蠅的吳凱嘴上踢去,這時吳凱身體已經靠在了貼柵欄上,身後已經退無可退,揚帆這一腳踢的又快又猛,當即踢在他嘴上,吳凱嘴立刻合攏,再也吐不出蒼蠅。
這一腳揚帆使得力氣非常大,直接把吳凱凌空踢到鐵柵欄上,吳凱身體一萎撞到柵欄上掙扎著要起來,但此時揚帆已經站穩身體,口中仍然在唸動咒語:“九醜之鬼,知汝姓名。急須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猛然將令牌印在吳凱的腦門上。
令牌光芒凝結成一道紫光直射進吳凱的前腦門,吳凱渾身劇烈的抽搐,全身上下不停抖動,腦袋更像是癲癇一樣來回機械的晃動,揚帆不敢怠慢,口中咒語仍然不停,這段時間持續了有一分鐘,吳凱才全身一軟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再也不動。
吳凱不在亂動,那些蒼蠅也同時消失在空氣中,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揚帆鬆了口氣,張西瓜跑了過來興高采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