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邊大喊著,他的辯解無濟於事,在不甘心中被拉了出去……
“清言軒,朕不會放過你的!”丘昊然緊握拳頭,龍目怒睜,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又轉頭注視著低垂著腦袋,臉色煞白的鳳吟,說道:“看看你的好兄長,做出這樣的好事,他能算人嗎?”說完他又面對著文武大臣,威嚴地說道:“諸位愛卿,士可殺不可辱!朕想諸位也和我一樣,失去了繼續慶賀下去的樂趣吧!此刻,你們最想幹什麼?”
“皇上,臣自願領兵,前往東離國討還血債!”一位血氣方剛的青年將領出列請求道,其餘的將軍也紛紛出列,丘昊然滿意地點點頭,吩咐道:“好,你們和朕想到一塊兒去了!咱們現在就揮師北下,直搗龍吟城,活捉清言軒,用他的血來紀奠我們犧牲的兄弟,用東離國的歸順來洗涮今天的恥辱!待到成功之時,咱們再來同飲一杯,繼續今天的盛宴!如何?”“皇上英明!”文武大臣紛紛附和。
於是,一場盛宴就這樣不歡而散,丘昊然領著幾位重臣前往御書房議事,在走之前,他招呼上了清言峻。清言峻心中狂喜,但表面保持著鎮靜,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內務總管組織人井然有序地撤去各類物品,宮人們個個也變得沒精打采,焦慮不安。一時間,整個皇宮中都變得緊張起來。一切交待完畢後,皇后抱著小太子,月紅扶著全身虛軟的鳳吟回到了鳳寧宮。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皇后嘆了口氣說,“沒想到清言軒是這種人,小無憂,你舅舅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吧!”而小無憂呢,睜大了眼睛,嘴裡也在咿咿呀呀地哼著,好像在表示抗議。不過在抗議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鳳吟呢,頭腦中一片空白,呆呆地任月紅擺佈著,身體軟軟地靠在鳳榻上,眼神也失去了焦距,目光呆滯。“郡主,您什麼也別想了,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吧!”有一隻手在扯著她的衣袖。她乖乖地閉上眼,不料眼前浮現的是可怕的紅色,那一顆顆血淋淋的腦袋正挨個兒向她奔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不要--不要--”她嚇得尖叫起來,猛地睜開雙眼,她看到了什麼?看到皇后那關切的眼神,看到月紅那擔憂的模樣。“我這是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鳳吟邊安慰自己,邊坐起來仔細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幕幕,終於在金鑾殿發生的血腥的一幕回到她的腦海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愛的人居然會這麼殘忍無道?是自己白白害了那十幾條無辜的性命啊!
“清言軒,難道你就恨我至深嗎?居然用血來詛咒我的孩子,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魔鬼?”鳳吟壓抑不住滿腔的怒火,低聲怒吼道,委屈、氣憤、難堪……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淚水像決堤的洪水傾瀉下來。
“郡主,您別難過!我不相信這是皇上做的,你應該瞭解的,他不是那種人,他是真心愛你的……”月紅走上前來勸慰道,不料卻被鳳吟給打斷了:“不,他是不佩得到愛的,從今以後,你別再提這個人,否則,我連你也趕走!”望著鳳吟那少有的嚴肅和堅決,月紅臉色黯然,默默地退到一邊。但她心裡始終不相信清言軒會做這樣的事,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暗中查個水落石出!
一抬頭,月紅看到鳳吟已下了床,站在窗臺邊,手上正拿著一枚玉佩,啊,那是皇上送給她的訂情信物,她一直戴在身邊,如今卻摘下來,那是否意味著郡主將作出一個了斷呢?想著想著,月紅的心攸地沉下去,可是她無力制止,只好睜大眼睛,看清位置,以便暗中去尋回。
果然,鳳吟手捏著玉佩,貝齒緊緊咬著紅唇,沉思了片刻,毅然抬起藕臂,用力將手中的玉佩扔了出去,也把她的痴情和愛戀扔了出去。“清言軒,從今往後,你我是真正的仇人!”她生生地斬斷了自己的情絲,才感覺全身的細胞像癱瘓了似的,腿腳一軟,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危急關頭,月紅上前一步,攬住了她……
同一時刻,清言軒正立在東離國宜芳殿中,望著那幅已經完成的母子相依圖出神呢!今天他沒有心情上朝,所以暫時取消了。一早起來,他連早膳也沒顧得上吃,就來到這裡。他知道今天對於鳳吟和孩子來說,是個值得慶賀的好日子--太子滿月和太子加冕儀式!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鳳吟那風華絕代和小太子的明眸皓齒,他多麼希望自己能親臨現場,一睹他們的風采呀!可是他不能,他怕看到鳳吟那雙寫滿仇恨的眼睛,所以他只能在遠方,默默地祝福著她們母子倆。
他伸出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撫過畫卷上的母子倆,深情款款地說:“塵,今天思渺一定會把我的祝福帶到的,你可不要拒絕!雖然我不能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