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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引到偏僻處暗害了不成?

自嘲地搖搖頭,千日確信對方想弄死自己可以有很多辦法,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空蕩蕩的花房裡除了幾盆綠植和半開的玫瑰之外,再沒有一個人的身影,千日簡直要以為是撞見了鬼,但從不迷信的直覺讓他不死心的在花房裡仔細打量一番,終於發現,那個常年鎖著的地窖大門竟然是開著的。他一直以為這裡是存放工具的地方,但是寬闊的門口既沒有太多灰塵,連鎖子也很光滑,應該經常被人使用才對,絲毫不像上次園丁先生所說這個地窖已經很久不用。

千日張望了一下里面,昏黃的燈光瀰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有點熟悉但又不太相似,如果聶聞川是故意要自己來這裡,那他到底是下去還是不下去。

“怎麼?不敢下來?”

聶聞川的聲音從地窖深處傳來,帶這樣一點蠱惑的味道,正正的戳在千日軟肋上,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如果他真的死在聶聞川手上……不,這點他還是可以肯定,聶聞川不會弄死自己,至少,不會這樣弄死。

深吸一口氣,夜晚的溼涼讓千日的精神高度集中,到底還是邁出了那一步。

臺階並不算太陡,可以供兩個人同時上下,甚至越往下越開闊,開始還能聽到自己的迴音,等再走的深一點,腳步聲就好像不怎麼能輕易聽到,牆壁也和他想象的不同,好像做過特殊處理,就算發生爆炸可能地面上的人也不會聽到太大聲響。

接下來,千日萬分希望今天晚上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的幻覺。

這些東西乍一看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彷彿是一些受刑的刑具而已,聶聞川帶著一副雪白的手套站在不遠處,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己,千日強作鎮定,緩緩道:“你該不會是真的想囚禁我吧?這可是非法拘禁啊……哥哥。”

尷尬的笑意聽起來十分牽強,千日的臉色慘白,他想轉身離開這裡,但是目光被地上的一抹深藍色光芒吸引住,如果他沒有記錯,那是屬於母親丟失了好久的耳環。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些都是什麼。”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千日退了一步,跌坐在樓梯上,手肘撐了幾次沒有將身體撐起來,看著聶聞川靠近自己,才跟被電擊一樣一躍而起,生怕他觸碰到。

“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是什麼。”聶聞川的笑意透著詭異,他是很少笑的,所以唇角微微勾起都讓千日難以忽視,“但是……顯然應該沒有這個必要。”

那些刑具雖然不能全部認出來是什麼, 但是作為一個還算有常識的正常男子,同學之間也從不避諱這些,牆上一個個男人陽具的模型他到底還是能認得出來,加上聶聞川手上的鞭子……答案不言而喻。

“你果然是個變態……等等,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抓起地上那隻耳環,千日不敢去細想,瞬間鼓足了勇氣揪起聶聞川的領子,“變態!你這個變態!信不信我殺了你!”

聶聞川也不生氣,平淡的目光裡和千日的怒容形成劇烈反差。

“放心,我沒有對你的母親做過任何事,只是負責善後工作而已。”

“什麼……”

一陣噁心感讓千日雙膝發軟,剛剛揪起來聶聞川已經耗費了他太多力氣,眼前的人也開始模糊不清,從剛才就覺得這裡的氣味讓他不舒服,現在這種感覺更加明顯,漸漸從胳膊到指尖都失去了知覺,千日感到自己無法對準焦距,也抓不住聶聞川的衣服,只能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他彷彿感覺到聶聞川還對自己說了什麼,但是他聽不清楚……

再次醒來,千日的腦袋疼了兩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哪裡也不敢去,因為他不確定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母親因為急性心臟病去世了,還沒等和聶承澤一起回來,就先接到這個噩耗。

養父十分悲痛,用最隆重的儀式為母親舉辦葬禮,那場葬禮上來了很多大人物,都是養父的朋友,足見他有頭有臉的程度,這一切的突然轉變讓千日在葬禮上對著母親的遺像發呆不止,明明前不久才在這裡送走了父親,現在竟然又在這裡做同樣的事情……

一句句節哀聽在千日耳朵裡諷刺不已,養父用白色手帕擦拭著眼淚,一邊自責不該帶母親去海拔那麼高的地方誘發了母親的心臟病,這所有的所有都像是編排好一樣,縝密又沒有漏洞,他冷冷地注視著那個迎來送往的男人,跟他身邊的養子,企圖從那面具一樣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聶聞川果然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