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本王叨擾了。”
於是乎,楚慕繼迎親之後,第二次登上齊國公府大門。可以想見,齊國公府的人該有多震驚,這位雖然是齊家的大姑爺,可誰都知道,就連大小姐歸寧之日,這位大姑爺都沒有出現過,今日突然登門造訪,驚掉了一波又一波人的眼球。
齊妤和安氏半信半疑趕到前院,在看見負手立在常青藤架下的楚慕時,齊妤整個人都是懵的。
齊甯看見齊妤,眼前一亮,急急跑到齊妤面前笑問:“原來長姐今日在家。看來我把王爺領進來是領對了。”
對什麼對?錯離譜了!
齊妤將目光從楚慕身上收回,落在齊甯身上,輕柔問:“你不知?”
“我不知什麼?”齊甯不解。
“父親暈倒了。”齊妤開始看見齊甯的時候,以為她跟自己一樣,是收到府裡訊息才回來的,可看齊甯的樣子,似乎並不知曉這件事。
果然齊妤話音落下,齊甯就滿臉震驚,急不可待的追問:“父親怎會暈倒?沒人告訴我。要不要緊?哎呀,我還是先去看看他吧。”
齊甯的脾氣跟齊振南最像,火爆又急躁,想一出是一出,說完這些就風風火火的往內院去了。
安氏從震驚中收回心神,上前與楚慕見禮,楚慕淡定抬手:“夫人不必多禮。”而後,目光便凝聚到向他走來的齊妤身上,短短半日,再見齊妤的臉,居然生出如隔三秋的想念。
楚慕又一次在心裡把那蠱師的祖宗十八代翻出來罵了一百遍。
齊妤緩步走來,神情疑惑又戒備:“你來幹什麼?”
聲音真好聽,楚慕按捺住雀躍的心,一本正經回道:“聽聞國公病了,本王甚是擔憂,恰巧經過這裡便進來看看,不知國公現下何如?”
如果這人不是有很嚴重的前科,那真摯的表情,齊妤差一點就信他了。
恭立一側的韓風對自家王爺張口說瞎話的本事十分佩服。
“託王爺洪福,父親如今暫時還死不了,喝幾帖藥,休養個幾日,也就痊癒了。”
橫豎都是假,你假我也假。
楚慕看著齊妤唇邊那抹冷笑,目光往屋脊掃過幾眼,尷尬輕咳:“哈哈,沒事就好。要不……本王去看看他?”
“不必!”
楚慕話音剛落便被齊妤阻止。開什麼玩笑,就齊振南那脾氣,現在讓楚慕去看他,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的事兒。
其實楚慕也不是真心想去看齊振南那個老頑固,不過是話趕話說到這裡,齊妤阻止,他就順勢下臺階,還要做出一副‘太可惜’的樣子。
“也罷。那王妃何時回府?”楚慕來的目的就是看齊妤,在別人家看,不如把她接回去慢慢看。
熟料齊妤不解風情:“待侍奉父親喝了藥,我便回王府。”
偌大國公府,喂藥之人千千萬,用的著你親自侍奉?楚慕心道。嘴上卻言:“好,那本王等你。”
齊妤秀眉微蹙,黑白分明的美眸盯著楚慕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從楚慕這無事獻殷勤的態度上看出什麼陰謀。
“豈敢勞煩王爺久候,國公那邊自有我來侍奉,王妃隨王爺回府去吧。”
安氏雖然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今天到底刮的是什麼風,但她也算八面玲瓏,自然看得出來今日楚慕來的目的,遂這般體貼。
國公夫人都開口了,齊妤也就沒有理由強行留下,命人去喚琥珀和明珠,國公府上下一番忙碌,安氏親自將他們送出府外,王府馬車已等候在前,楚慕極其反常的走在齊妤前方,在她上車的地方等候,殷勤對她伸出一隻手欲扶她上車。
齊妤自從在國公府看見楚慕那一刻開始,緊鎖的眉頭就沒有解開過,此刻竟又凝聚了幾分。
半信半疑將手搭上楚慕的手,由著他扶著自己上馬車。
等他二人上了馬車之後,齊煙和齊韻才偷偷從影壁後探出腦袋,紛紛注視著那個溫柔扶著長姐上馬車的男人。
“他便是攝政王楚慕?怎的與傳聞中……不一樣?”
齊煙如夢初醒。長姐大婚那一日,她們只是在遠處匆匆瞥見了個身影,沒打過照面,後來楚慕就再也沒有來過國公府,她們自然無緣得見,只以為外界傳聞,攝政王殺人如麻,蠻橫專權,魯莽霸道,又是武王出身,想來定是那種虯髯粗魯的野蠻漢子,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般丰神俊朗,斯文雋秀之人。
齊韻和齊煙的感覺差不多,連連點頭:“嗯。真是沒想到。而且不是說他與長姐感情不睦,我瞧著怎麼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