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沒有把自己扔在電視上常用來防止肉票地倉庫啦廢墟啦等地方就知道。
不知道這樣反反覆覆地胡思亂想了多久,單調的雨聲中似乎突然有一聲很輕地不協調音。
會不會終於有人經過了,蕭弄晴的精神頓時一振,忙用從牆壁上抽出來的一根細樹枝撥開了竹蓆,極目望去,只見依舊四處雨霧濛濛,哪裡有什麼動靜。正沮喪地想放下窗簾,餘光忽然瞥見東北方向的一處田 頭有個身影在動,再一細看,果然是個人,正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原來剛才沒瞧見是因為那個人跌倒了。
太好了,終於有人出現了!這下可有救了!
蕭弄晴的心中一陣狂喜,只因那個走個路都會摔倒的人影絕對不可能是伏幻城那個武功很變態的傢伙的,所以只要有任何人經過,都可以求他幫忙傳訊,或者背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
喂,喂!救命啊!救命啊!
蕭弄晴努力地一手抓住竹簾,一手拼命地揮舞著樹枝,想引起那人的注意,那個身影似乎看見了這邊的動靜,還真的踉蹌著向這邊跑過來。蕭弄晴忍不住開心地想著,彷彿滿天的雨點都成為了耀眼的希望,全都在歡喜地陪著她等候著那個身影,然而那個身影真的越跑越近,近到蕭弄晴可以分辨出他的大概面目之時,那些希望突然在陡然間彷彿全成了炸破的彩色泡泡,讓蕭弄晴簡直連哭都哭不出來。
怎麼可能是伏幻城?啊啊啊,為什麼居然是伏幻城回來了?太可惡了,居然故意這樣走路好讓她誤會有人來救自己了!蕭弄晴
齒地握緊手中的樹枝,打算伏幻城一到她就要不顧一鞭,這樣給人家無比的希望又讓人徹底絕望的感覺實在太惡劣了。
……
腳下的路在旋轉,視線越來越模糊了,漸漸冰冷的身軀更是彷彿在提醒他,他的生命終於快要走到盡頭了!
剩下的一隻奪魂鉤直刺入溼泥中近半尺才碰到監視的土地,險險地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伏幻城甩了甩充滿昏眩感地頭。努力地儘量睜大眼睛,從一片模糊中辨認了一下方向。
一座孤零零的草棚終於躍入了視野,總算趕回來了!
伏幻城嘴角勾起一個自己也莫名的笑容,悶哼了一聲,再次強提了一下內力,站了起來向草棚衝去,幾十丈……十幾丈……七八丈……兩丈……
啊!
蕭弄晴無聲地尖叫了一下,手中的樹枝還沒落下去,就見伏幻城整個人一把扯破竹簾直衝了進來。猛地俯倒木板上,面朝下的一動不動。要不是她因為雙腿長期平放著太吃力,前一會才用手把腿扳的彎曲起來,他這一衝就可直接地壓上了她的腳。
這……這是怎麼回事?堂堂的殺手伏幻城怎麼會搞得好像很狼狽的樣子?
蕭弄晴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由於實在太過震驚,一時間只能呆呆地看著伏幻城地側背,連因沒了竹蓆的遮攔而直撲入草棚的雨點也沒感覺到。過了一會兒,大腦才反應過來地開始疑惑伏幻城這是怎麼了?看他這樣子。不會是受了重傷了吧?否則以他那驕傲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在肉票面前表現地這麼脆弱?
重傷?這世界上誰能把他打成重傷?蕭弄晴瞪大了眼睛,心中首先升起的是一股狂喜,一定是七里!對,一定是伏幻城又回去刺殺七里。卻不料反而被七里打成了重傷,只好狼狽的跑回來了。那麼說,七里很有可能就在後面了?
蕭弄晴又陡生地看向草棚外面。可這一回卻除了山坡樹林和大雨。真的是什麼都沒看見。
難道伏幻城受重傷後。明知不再是七里地對手,心有不甘。所以狡猾地擺脫了七里,拼死也要趕回來殺她好拉一個墊背的嗎?這麼說,等他一醒,就是她蕭弄晴喪命之時了?
想到這裡,蕭弄晴的面色立時蒼白如雪,條件反射地把那個小西瓜抓在手裡,猶豫著要不要趁對方還沒醒來的時候趕緊砸下去。雖然說這麼小地西瓜沒什麼破壞力,但是是不是可以延長他昏迷的時間呢?這樣的話,她可能就有時間可以把他捆起來了。
可是……他好像真地傷地很重,連知覺都沒有了,她再趁人之危,是不是有點那個?而且要是不小心把他砸死了那怎麼辦?又可是,如果她不砸地話,這個強悍無比的殺手也許馬上就會醒來,那又怎麼辦?
天哪!她到底該怎麼做?
蕭弄晴舉著小西瓜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第一次婆婆媽媽地難以決定。
對了,或許她應該先試試對方還有沒有氣,要是伏幻城已經死了她就不用再煩惱了,要是他還沒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