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通知了記者。”
姚芊芊拿著手機的手一頓,接著狠狠地將手機扔在沙發上,陰鷙地看向文綠竹。
“道歉!”文綠竹聲音一下沉了下去,重新提起這件事。
姚芊芊氣得渾身發抖,瞪著文綠竹一動不動,手背上青筋畢露,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撲過去,掐死文綠竹。
她是大明星,是國內當紅的小花旦,在哪裡不是處處受到追捧的?憑什麼要給文綠竹這麼個村姑道歉?
她可忘不了,文綠竹不過是鍾定邦撿回來的一個打工妹。靠著關係做前臺混日子。這樣的人,她怎麼可以向她低頭道歉?
可是如果她不低頭,文綠竹將事情抖出去。她以後未必能在娛樂圈混下去。
鍾定邦看得有些擔心,不禁關心地叫,“芊芊——”
姚芊芊瞬間做出了決定,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對不起,今日是我的錯,不該汙衊你。還仗勢欺人。請你原諒我!”這些話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既然你知錯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文綠竹微微一笑。擺擺手,“記住你說的話,然後我們之間兩清。”
姚芊芊抖著身軀,並不回答。她再說話。沒準就掀桌撒潑了。
文綠竹不理會她,達到目的之後,心情愉快地準備離開。
出了房間,文綠竹站在走廊裡看向準備關門的鐘定邦,“等等,有東西給你。”
“什麼?”鍾定邦看向文綠竹。
他再也不敢認為文綠竹還是過去那個柔弱善良的妹子了,從她剛才的諸多手段來看,簡直比大灰狼還要大灰狼。
文綠竹從包裡拿出五萬塊。朝著鍾定邦扔過去,“這是五萬塊。從此我們各不相欠。”
拿錢砸人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鍾定邦愕然地接著那有一定重量的袋子,急道,“綠竹,你——”
文綠竹轉身走向電梯,沒再理會他。
用卡給你轉賬不要,偏偏要人拿錢砸,也是怪趣味。
這時房裡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鍾定邦顧不得文綠竹了,連忙關上門跑進去。
文綠竹笑起來,果然是做慣了大明星,受慣了追捧,這麼件小事就要砸東西發脾氣。也不知道鍾定邦這麼多年怎麼受得住,還是說,鍾定邦其實是個抖m?
解決了這件事,文綠竹心情舒暢,她到了車庫,便打電話給謝必誠。
“你在哪裡?”文綠竹問。
聽到她聲音裡隱隱帶著的笑意,謝必誠放下心來,“悅賓酒樓。”
文綠竹眨眨眼,這裡就是悅賓酒樓,“你具體在哪層哪間?我去找你。”
“頂層——”謝必誠想和文綠竹獨處,所以並不打算在外面吃飯。
文綠竹答應一聲,便掛上電話,重新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進了電梯,按了最頂樓,文綠竹腦子裡胡思亂想。
姚芊芊也在這間酒樓,兩人這麼近,會不會發生什麼呢?
姚芊芊要找金主,謝必誠無疑是非常合適的人選。現在兩人住同一間酒店,要說姚芊芊不會動手,打死文綠竹也不信。
沒等她想出什麼來,電梯叮的一聲響,表示到了。
文綠竹踏出電梯,才發現頂層似乎被分成了兩半,一邊屬於一套房。
到底哪套是謝必誠的呢?文綠竹左右看看,也看不出什麼,便拿出手機打電話。
“我到了。”文綠竹一開口就是這三個字。
謝必誠難得有些發愣,他愣了一下,說,“稍等,馬上來開門。”
文綠竹掛了電話,站在電梯口等。她看了看,旁邊還有一個電梯,兩套房,兩個電梯,似乎有點多了。不過能夠包下這樣一間房的人,獨享一個電梯似乎也應該。
這時左手一間房的門一下開了,謝必誠從門後出來,“歡迎光臨——”
文綠竹走上前去,見謝必誠有些吃驚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詫異。
等她走近了,謝必誠伸手摸摸她的口罩和墨鏡,“你這是來跟我幽會麼?”
文綠竹臉一熱,這才想起自己全副武裝了,連忙將口罩解下來,又將墨鏡摘了下來,笑道,“剛才去坑蒙拐騙了,不得不武裝一下。”
謝必誠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她臉上尤帶著得意之色,知道沒有吃虧,便點點頭,另一隻手拿著一大束玫瑰從身後轉了出來,遞給文綠竹。
“這……”文綠竹的心跳再度加劇,她看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