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的郊外。
霸下看著對面重新變得有些躍躍欲試的兩人,他左肩的傷口仍在流血,傳來陣陣刺痛。
“只能用那招了嗎?”
此時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拿下這兩個傢伙,所以也不願輕易使用最後的手段。畢竟,太一每個隊長的底牌一直以來都是最大的秘密。如果亮出了底牌,卻有人跑掉的話,就實在得不償失了。
在戰鬥暫時的停頓中,武田凜捂著輕微抽搐的手臂,喘著粗重的氣息。凜剛才那招的消耗其實也非常巨大,三月見她身側終於重新籠罩起了寒冷的氣息,才問道:
“凜,你還好嗎?”
“沒問題,接下來就是第二回合了。”武田凜堅定的道。
隨著凜的話音落下,她手中的長刀迅速被冰霜所覆蓋,刀身轉眼間又變成了彎刀的模樣,那巨大而致命的刀鋒,爆發出刺骨的寒意。三月則操控著沙礫,巧妙地變換位置,隨即,沙礫環繞成壁,抵擋著霸下的攻擊。
霸下雖然受傷,但他的攻擊依然兇猛。盾牌一次次落下,每一次衝擊都帶著毀滅性的威力。
只見霸下又是一記盾牌重擊,先是砸飛了武田凜。又是一個衝刺,他的右肩撞開了三月擋在身前沙盾,沙盾瞬間化作沙礫崩射開去,雨點般射向了霸下的身體。不過這一擊還是裹挾著巨大的力量,把三月撞飛了出去,落地時還在地面發出了一陣“呲喇”的摩擦聲。
低頭看向被散開的沙礫撞擊過的制服,已像是經受了霰彈槍的近距離攻擊,制服上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破損。他看著自己渾身都是滲血的傷口,也不由一陣苦笑。
“不愧是十二月中考前的月座,你們的實力確實很強。”
然而,三月和凜不斷用沙礫和冰霜之力化解著呼嘯而來的動能,所以兩人每次被磕飛之後,都能迅速重新加入戰鬥,反倒是霸下身上的傷口在不斷增加。
厚重的盾牌在夜色中閃著幽光,霸下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咆哮著,雖然疲憊卻依然強悍。此時,他的制服已經破爛不堪,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在講述著戰鬥的慘烈,這個強壯的傢伙無奈地苦笑著,彷彿在自嘲自己的困境。
此時的霸下已經有些狼狽,他渾身帶傷,比十二月的兩人也好不了多少。臉上的鮮血和融化的冰霜浸溼了頭髮,都粘在額頭上,垂落的髮梢甚至還掛著冰晶。
對面的三月也有些搖搖欲墜。相較於凜和霸下這樣的體術高手,三月則更像是一位法師。當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朝身旁吐出了一口血沫,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像霸下這種硬馬硬橋的傢伙,正是三月最不擅長應付的對手。武田凜杵刀緩緩站起,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霸下,她輕輕嘆了口氣,隨後目光一凜,身周突然氣溫驟降。
只見霸下踏著勢如破竹的步伐,盾牌上似有龜殼虛影浮現,再次向她撞來。
凜對著霸下左側一指,三道冰錐從三個角度刺向了霸下身側,待霸下揮盾砸向那些攻向他的冰錐。就在此時,武田凜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狂暴的寒冰氣息,她手中高舉的長刀炸開,連同她身體周圍的空間都發出了“喀啦!”的一聲脆響。劍身頓時化為無數碎片,那些碎片又瞬間被凍結成細小的冰錐,暴射向四面八方。
大量的冰錐刺進了霸下的身體,這個男人變成了一個血人,全身的傷口都在滲血。見自己衝勢受阻,霸下不再多想,雙臂向前平舉金屬盾牌,露出了盾牌內部一個黑洞洞的炮口。
三月見武田凜用出了必殺技,就明白她此時的精神和體力都已透支,已處於無法移動的恍惚狀態。當他看到了那個炮口,立刻飛身向凜撲去,試圖在霸下發動這一擊前把她護下來。
霸下只是稍微瞄準,身周鼓起一陣氣浪,然後扣動了扳機。
“轟隆隆!”
一個巨大的火球從盾牌中噴發,炸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朵小型蘑菇雲,甚至在數公里之外都能看到那漫天的火光,將夜空照得如同白晝。
京都市長官官邸中,李暮和萊特兩人正聊著這次任務的事情。遠處的京都市郊外,突然騰起大團火光,隨後就傳來一陣巨響,李暮和萊特同時起身,看向窗外某個方向。
“是哪裡發生了爆炸?”李暮向萊特問道。
“那邊是城際高速公路旁的一片樹林,按這個規模來看,倒有些像霸下的招式。看起來他應該找到了那兩個十二月的傢伙呢。”萊特也看向爆炸的火光,隨後對管家道:
“派人過去支援霸下隊長,他既然用出了這招,說明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