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房間大小,在正中間的裡頭擺著一個石棺,將這裡構畫成了一個墓室。因為擺放著的屍骨太多,由著藍幽幽的鬼火燃燒而起,越發顯得鬼魅了起來,空氣裡頭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難聞氣味,這種氣味幾乎是能夠叫人窒息。容淵是在不能想象,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怎麼能夠生存下去,光是聞著這種味道就足夠叫人覺得噁心了的。
偌櫻揮出一掌擊打在石棺上,將那原本半開的石棺一下子合上了,偌櫻寒著臉,抿著唇將容淵狠狠一推,將他推到了石棺上。
石棺略微有些沁涼,容淵毫無反擊之力,他就躺在石棺棺蓋上,棺面上有些花紋,略微有些硌人。黑髮散了一片,看起來他就像是無力反抗的羔羊一般。
偌櫻身後去扯容淵的腰帶,她修煉的是邪功,其實素問說的完全沒錯,現在的她自己都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多少歲了,但年齡都是虛空的,只有身體才是真實的,眼下的她誰又能夠知道她到底是多少歲的,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她的真實的年齡不是麼,她還是這般的年輕半點也不見老態。
當然,她是喜歡容淵的,和以往那些個男人交合,那也不過就是因為她要維持著自己的容貌,她取他們的臉皮也是因為要讓自己面上的人皮不會衰敗罷了。但那些個人又怎麼能夠同眼前的人相提並論的呢,這樣漂亮的一個男子。
“若是你能夠早生幾十年,那該是有多好。”偌櫻不無遺憾地道,如果這人能夠早生幾十年的話,在自己最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遇上他或許這一切都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她也有著豔絕的名聲,多少皇孫貴族為了瞧她一眼不惜一擲千金,若不是自己看走了眼如今又何至於會混到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容淵聽了偌櫻的話,他露出了欣慰的笑來,他的聲音略微有些清冷,倒也還顯得有些堅定,他道:“索性我還是沒有出生在那個時候。”要是遇上了像是她這樣可怕的女人,這幾乎都能夠稱之為是一場噩夢了,容淵實在是不能夠想象那樣的日子是多麼可怕的,現在遇上這個女人他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倒黴透了。
偌櫻聽了容淵的話,她的動作微微頓了一頓,像是帶著一些個怒意似的,她那幽藍數色的指甲在容淵的身上扯過,“刺啦”一聲,容淵身上的衣衫被扯開一個豁達的口子,整個裸露在了外頭,在這房間之中那幽藍色的火焰下那身體看上去有著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容淵看上去很瘦,瘦的幾乎是個書生似的,他平日裡頭若是隻穿著一身常服在外的時候多半也不會有多少人能夠看出容淵是個在戰場上領兵作戰的將士,而是一個在哪個私塾裡頭教書的夫子似的。但這衣衫扯開了之後方才知道這人瘦歸瘦,這身體到時候半點也不像是一個書生會有的模樣,身上的肉結實的很。若不是現在的他已經在藥力的作用下沒有多少力氣,只怕如今他的身體應該是緊繃不已甚至是肌肉糾結的。
偌櫻在扯開衣衫之後,她的手垂涎地觸控了上去,慢慢地摸索著,她的喉嚨甚至還吞嚥著口水,只覺得自己像是在觸控著一塊上好的玉石一般。
容淵只覺得有些噁心,不是因為在這個地方氣味作祟的噁心,而是被眼前這個女人觸碰而覺得噁心。容淵直到現在這一刻的時候他才有些後悔,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故意放鬆了警惕,叫眼前這個人得了手才對。
偌櫻當然是不知道容淵心中所想,但她卻是看到了容辭那一章糾結的臉孔,那面容之中十分的不情願。她輕笑出聲,那幽藍色的手指慢慢地劃過容淵的喉嚨,撫過喉結又順著肋骨劃到了他的腹部。她貼近容淵的臉,聲音之中帶了一些個魅惑,她道:“怎麼,覺得難受不成?你放心,一會你會覺得舒坦的。你是我的獵物,我又怎麼能夠叫你覺得有半點的不舒服的呢?”
容淵閉上了眼睛,他心中厭惡到不行,看著眼前這一張臉皮他的心中就會忍不住地想起這地上那麼多的屍骸,那些個人應該基本上都是男人,他們或許就和他一樣被這個女人帶到了這個地方,然後死在了這裡。這一張明豔的臉孔他也覺得噁心不已,看著它,他就能夠想起她掀開臉皮的時候下面的那一張真實的臉。
偌櫻褪下了自己的外衫,在褪下外衫的時候,偌櫻悶哼了一聲,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自己的右肩,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小賤人。”
偌櫻氣惱的厲害,她幾乎都已經快要忘記了自己上一次受傷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了,而她竟然是被那樣一個處處都比不上她的小丫頭給傷了。那小丫頭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偌櫻觸碰到自己的傷口處,她摸不到那銀針,因為整個銀針已經透過傷口直接沒入到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