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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部分

雖然陳漢的‘工業發展’和商業發展並不完全依照《國富論》裡所說的那支看不見得手,很多事情都是陳鳴以諭令的方式強力推行的。但只要是從政,主宰一方的人,在經濟的發展問題上都或多或少的體驗過那支‘看不見的手’的厲害。

這些事兒在之前只能說是陳鳴在擴充套件自己兒子、臣僚的眼光,但現在品品味道,卻覺得有點彆扭了。

陳鳴從沒有公開表示過自己要立憲,是的,這些年東西方的交流讓‘憲法’這個新生詞變得意思很明瞭。陳鳴從沒有公開說過要把陳漢皇族往‘虛君’的道路上引。陳聰猜不透陳鳴是怎麼想的。

但陳皇帝一邊大力發展工商,另一邊卻又是在警惕工商。陳聰這一點上卻還能看得清楚。

但外人看不清,陳鳴自己還不清楚嗎?只是這些年的帝王生涯讓他明白,自己當初的想法有些簡單了,過於簡單,過於天真。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願意放棄握把在手中的權利的,想讓皇權至上了兩千年的中國人一步邁入資產階級的君主立憲制度中,這太不現實。倒是二元君主立憲制挺有愛的,皇權與資產階級的妥協,雖然皇室在一定程度上也被架空,可到底還擁有一定的實權,這種制度在本質上仍屬於資本皿煮的政治框架不是?

把‘二元’當做一個過渡行不行?

先‘二元’,然後才是議會制君主立憲?這樣行不行?

或者一直就這麼‘二’下去行不行?

有個幾十年的緩衝時間,有個兩三代人的積累,到時候中國的政壇和民意與現在肯定完全不一樣。

那二元制再怎麼二也比君主制強。

待在家裡的陳聰對於政治現在真的脫鉤了,特別是資政院事情上他的復出受阻之後,陳聰就真的‘隱士’了。但是‘隱士’歸隱士,對政治上的具體事宜他不甚瞭解,陳聰對外可也不是完全沒有交流。

陳聰跟當初自己手下的諸多小弟已經沒有了來往,後者們的地位、見識等達不到跟陳聰交流的地步,唯獨嶽文海、沈國貞、柳德昭、鄭聞、蕭樓、汪輝祖幾人,與之地位大致相當,也都是朝廷重臣,或是親近的關係,能交流到一塊去了。

這一次南京城裡的‘傳聞’真的很能震動人心,而且最‘可怕’的是,就在這些‘傳聞’爆出不久,皇帝就發出了一道聖諭,要放權給諮議局,讓內閣議一下,怎麼擴大諮議局的權利而又不引發大的震動。

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個時候還放權給諮議局,這是不是要諮議局變國會的啊?

幾檔子事兒都堆在一塊了,有點叫人敏感!

第九百五十二章 虛君立憲乎?!

諮議局的設立曾經牽動過陳聰等人的心,甚至一度陳聰還想著重回政壇,只是他的想法連得到陳鳴的回應都沒有,陳聰又縮回去了。

可以說,很多人都看好諮議局的未來的。

而現在只是短短一屆諮議局許可權擴大並不是要立刻、馬上,而是要等到下一任。諮議局的任期與內閣是同步的,如此諮議局【資政院】權利的擴大,就更讓很多人矚目了。

間期隔的有點太短了。

如此感覺的人裡頭就包括新儒黨。

嗯,現在的‘新儒’人多勢眾,徹底取代了‘舊儒’在學術學派上的地位,遍佈天南地北,已經可以稱得上‘黨’了。

這政治學派就是如此,只要沒有了政權的支援,生命力就遠不如純粹的學術學派。而偏偏中國的學術往往會跟政治牽扯上瓜葛。

嶽文海本來是在濟南享福呢,山東的儒教四大家墜落神臺之後,損失慘重。但好歹他們還有些家底,尤其是孔家,而孔氏為了‘名聲’考慮也沒有拋棄孟家、曾家、顏家,四聖家族還是並在一塊更有力量。他們先是依靠運河休養生息,後是在濟南、天津的地產業上,賺到了很是豐厚的財富。四大家由是在山東設立了旨在‘傳承中國古文化’的正儒學院,還在山東建造了一座又一座的圖書館,尤其是濟南這座泉城的大圖書館,儲存了很多很多四大家千百年來私藏的古籍古書副本。

嶽文海還是很有文人氣質的,在泉城一待就不走了,但現在他親自從泉城跑來燕京找陳聰,說道起諮議局權利的再擴大,言辭中反對的意思是無需言表。

“王爺啊,你休要看輕了那公局!我退居林下多年,也專門瞭解過西洋列強政治,如英吉利之強國,政府也要受制於議會,那議會也是由弱變強,一點點發展到現今地步的。如今的議會甚至有推選宰相、彈劾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