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還有不少。沈國貞藉著復漢軍大起的勢頭,給陳鳴招募了老老少少百人之多。這些人現在多已經有了出去。
可以說沈國貞只要日後不走錯路,沈家在江南之地是又立起來,而且比之當初不知道光輝了多少倍。從陳鳴落腳的原杭州將軍府出來,沈國貞捧著一個長扁的錦盒,這裡頭是一把很普通很普通的竹戒尺。
可這戒尺的用竹是陳鳴親自砍下來的,正面寫著六個字也是陳鳴親筆寫的:廉生威,公生明;背後還有十六個小字: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字只能說是寫的方正,可陳鳴賜下的東西能只看字嗎?
沈國貞出了大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落腳的住處,摸了一把頭上的明汗,就拉過身邊的秘書緊急吩咐下去,卻是讓秘書去聯絡一下他‘推薦’的那些人,看看是不是已經有人貪汙犯事的了。
這把戒尺就跟無形的大錘,重重的擂在了沈國貞的心房。讓沈國貞近日來因為周遭無數人的吹捧奉承而飄飄乎的心,重重的沉了下來,頭腦是無比的清醒。
“殿下還是愛護我的,否則只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一年半載的我還不飛上天去啊。”
等沈國貞的秘書回報,沈國貞之前剛剛推薦的大小官員,這才一個月都不足就已經有四個人被拿下了,全都是貪汙索賄受賄。
沈國貞身前就是一個大冰盆,還依舊擋不住他生出一頭明汗。
秘書連忙遞毛巾給沈國貞,就跟21世紀的某朝一樣,陳漢政體制度下的秘書,其前途也是跟他們的老闆緊緊綁在一起的。沈國貞這個秘書也是‘斬將殺敵’,pk下去了多少人才站到沈國貞身邊的,沈國貞可不能倒下。
“殿下心裡當然是有大人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大人是幾時投效的大漢?那是患難與共的情分。漢王和殿下可都是出了名的念舊的啊。”要不然張弛那個出身也能坐上軍部尚書?笑話。
“吃一塹,長一智。這個教訓我要牢牢記住。你回去了尋一個臺座來,這把戒尺,就放在我那書房中。”
杭州城裡沈國貞領汗淋淋,並且這個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南,熱鬧紛紛的江南官場都為之勐地一靜。而陳敏已經急匆匆的從揚州離開,直奔鎮江,趕到了揚州。
兩淮產鹽之地已經大半落入了復漢軍的掌控中,這鹽業公司也順時成立了。但是怎麼買鹽,那就是另一說了。陳漢現在可沒能力全控制地盤上都進行鋪貨,地方上的鹽商就必須利用起來。
現在湖廣、豫西南、安徽、江西等地的鹽商,都已經趕到揚州了。等著陳敏的事情,可不只是上海的洋人。(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四章 出入境管理條例
匯聚到揚州城的地方鹽商,被安排進了幾處專門收拾出來的宅院。
何宗祥、何繼忠父子在荊州也算是一號人物,家中宅院別院也是請過名匠收拾過的,可到了揚州,看著自己入住的院落,生出來就沒吃過苦的何宗祥父子竟然有些眼花繚亂,不能自持了。
何宗祥立刻找人一打聽這處宅院的主人,然後感慨良多:“江廣達,原來是江廣達!”這是滿清兩淮鹽業總商的宅院,“一夜堆鹽造白塔,徽菜接駕幹隆帝”的江春江廣達的宅子,怪不得這般富貴精細呢。人家可是以布衣結交天子的天下最牛徽商+鹽商。
何宗祥從沒把眼光關注到揚州鹽商的身上,距離太遠,差距也太遠,把眼睛抬高他直接留神漢清大局了。
“江春?早跑了。”院落裡的侍從說起江春來毫無一絲敬意。復漢軍第一次打進江南的時候,揚州鹽商就紛紛逃走了,那江春先是跑到淮安,然後就一路跑到北京城了。
這揚州城現在空出了不知道多少富貴華麗的宅院,城外的別院還有被戰火毀掉的,被搶掠一空的,城中卻保留的很好,都讓復漢軍登記在冊,還加以維護,陳鳴挑的幾座留下來備用,其他的就都準備變賣了換銀子。
此次鹽商大會,還是已經掛牌成立的鹽業總公司的第一次登臺亮相。大戲當然要唱好。
鹽業總公司是陳鳴提出來的,滿清這個時候的鹽業太過不堪,之前陳家沒起兵的時候一斤鹽的價格普遍接近或是超過二十錢,戰事起後,鹽價更飆升突進,河南、陝西一些地方都要坐四望五了,而其成本又有多少呢?復漢軍再度攻取蘇北沿江地區後,就招攬灶戶,曬鹽煮鹽,每斤鹽生產成本柴火加鐵鍋損耗,滿打滿算也只是一文錢。
陳家販賣私鹽多年,上下都很清楚鹽引法的惡壞之處。從康麻子後期開始,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