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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皇上的意思啊。這不是要我到時真去求個差事,而是要讓我出血啊。”陳這話是對他外公做的,旁邊還坐著他的舅舅們,他外公也就是他最大的支持者。
陳、陳他們身份尷尬,手下的鐵桿除了自己的孃舅家,那真的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陳的腦子並不傻,等大軍回來,那還有什麼差事給他做的?除了掏錢。
屋子裡的幾個人臉上全都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再多的銀子填北美的窟窿還不夠呢,哪還能分出來填南京的窟窿。但是看皇帝的意思,陳不多出點血,那是不成的。
“老二可真是好運氣啊。”陳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般的痛恨自己的排序,他要是排在老二多好。皇帝要選出一個榜樣,老二就是最大的優勢啊。
雖然那下佳州跟北美的沃土不能比,可老二一滴血沒有出啊。
這不就是一個‘交易’麼。
陳不想著幾十年幾百年後的事情,他只求現在,陳眼下可是佔了一個大大的先機。這就是紮紮實實的好處。
房間裡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這就是爹當皇帝和哥當皇帝的區別啊。
老的少的都在心裡想著事,最後他們的想法都不約而同的轉到一個問題上這割肉要割多少呢?
一兩二兩的還可以,一斤兩斤的就要老命了啊……
陳鳴暫時沒關注陳的事兒,他的事兒多著呢。
但是陳現在就已經在為以後做打算了,他有什麼‘能做’的?最好就是能露臉又不麻煩,還沒什麼人搶的活兒。
這送銀子大出血也是有不同的,有的能把銀子放到太陽光下,光彩四射;有的則把銀子扔到了水中,只能聽一個響。
陳於是把老五,受封薛王的陳呂拉了過來。一對小兄弟裡,陳和陳呂交情最好。兩人的母妃在後宮也彼此扶持。
皇室當中,一切的出發點都是利益,只不過陳和陳呂的確是對脾氣。盟友可不都是朋友。
陳鳴對陳的示意,那絕不是單單的給陳自己的,那是給整個王爺群的。
他們跟陳聰可是大不一樣,後者是真正的開國功臣,等到就國的時候肯定是乾淨利索。
“你也想想,咱們就這麼大點人,能幹點什麼?花銀子也要花的露臉不是?”
有親爹在和沒親爹真的不一樣。
陳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大出血,他的追求只是能‘噴血’噴的漂亮一點。
陳呂也想啊,這事兒也算是落到他頭上了,“像論功行賞這種事就不用想了,輪不到咱們。撫卹這事也不行,後勤部上上下下都睜著眼睛盯著呢,扯上錢的差事都有人搶。剩下的就沒什麼好差事了。”
北美這一仗的損傷不會太大,可也不小。真輪不到兩個空頭王爺來伸手。
陳想了下,問陳呂:“傷殘士兵呢?我去殘聯,你覺得我去幹這個怎麼樣?”
陳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三哥,你吃錯藥了?這種出力不討好的差事你圖什麼?”傷殘士兵是強勢群體,因為他們為朝廷立過功,為今上流過血,今上很重視傷殘士兵的撫卹。可同時他們也是弱勢人群,畢竟殘廢了麼,那殘聯裡頭的貓膩不一定有多少呢。
“陛下的意思你還沒看出來?我要不幹個大的,他能讓我如意麼?”
“老五,要不你也上表跟著三哥幹,咱哥倆聯手把殘聯蕩平了。也算是離開之前留下一筆。”
“咱們總不能落在那幾個小的後頭吧。”這事兒,不是說陳排行高就順理成章的,那是有競爭的,他真的沒有老二陳的運氣好。
元宵節後,陳鳴把訊息傳出去。要是順利的話,第一批迴轉的人馬**月份就能回來。到時大軍是現在南京集結了,還是哪裡的兵回哪裡,只有領兵的各軍將進京?
而且有訊息說,承天十一年的時候皇帝老子要舉行閱兵,校閱的隊伍就是從北美和緬甸、還有南洋拉回來的隊伍,可這誰也說不準。
陳鳴本以為那幾個小兄弟要搶的都是報喜的差事,比如給誰議個什麼功,給誰封賞給誰升位,軍銜提升由誰的提名等。
結果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那幾個小傢伙沒搶報喜的差事,得罪人的差事卻是都搶。
“都是聰明人啊。”也全部是滑頭。
宋王府裡,陳聰受到了陳鳴的緊急召見,然後迅速的趕到了皇宮。
南京的街道上還佈滿積雪,臨到出正月了,往年這個時候,江南早冬去春來,綠芽萌發了,可今年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