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開荒闢田,艱苦謀生。流民們除搭棚開荒土地外,還需受僱於當地的木廂廠、鐵廠、紙廠,辛勤勞作以獲取微薄工錢,方能勉強生存。
陳保廣來鄖陽已經半年時間,對當地的情況瞭解很清楚,現在這裡生活的數以十萬的流民不僅要受地主、廠主的剝削,還要受當地差役、訟棍的勒索,生活鎮極為艱難。也正式因為這種讓人絕望的生活,什麼混元教啊,三陽教啊這些白蓮教支脈,在流民當中傳播甚廣。
歷史上的川楚白蓮教起義從嘉慶元年開始,一直打到嘉慶九年,範圍涉及到湖北、陝西、四川、河南、甘肅五個省,迫使滿清調集了全**隊匯剿,導致十餘名提督、總兵等高階武官及副將以下400餘名中級武官陣亡。更耗費了滿清前後兩億兩白銀軍費,是滿清當時四五年的國庫稅入,要不是嘉慶皇帝用和��乃椒殼��笄宄�薟沽艘歡倨���蠊�烤夠崾鞘裁囪��強傷�菜擋蛔肌�
作為一名穿越者,陳鳴當然曉得鄖陽這個大火藥桶,縱然乾隆中葉的鄖陽等地流民遠沒有晚期時候來的多,幾十萬人想來也是有的。
早在陳家沒有起事之前,他就想讓陳家的‘商隊’向南積極發展,越過南陽府,殺到鄖陽府去,但時間不允許陳家慢慢的經營,在起事前,即使靠著高家的路線,陳家的觸角也頂多探進了南陽府。直到建立起暗營。
陳保廣肚子裡已經沒有一粒糧食,三天前他就斷糧了,只靠著山裡的野果充飢,現在山下的流民就是能給他一塊野菜餅子,都能讓他吃出山珍海味的美來。這樣一想,陳保廣下意識的吞了口吐沫,肚子就更加的飢餓了。
“咕嚕……”
也不知道誰的肚子先響了一聲,一行六人癟著的肚皮就都咕咕的想了起來。
“走走走,快下山去。咱們還好的吃一頓。”逃走時雖然很匆忙,陳保廣要帶裡也有十幾顆金豆子銀裸子。一行人暢快的大呼小叫著,快步向山下走去。
可是離那流民點越近,一種不好的感覺就越明顯的蒙上眾人的心頭。陳保廣已經走到流民點外頭的籬笆或是說柵欄外了,也沒聽到一聲人音,鼻子裡卻越來越明顯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廣爺,你先等著,我上裡面看看……”一個長隨挺身而出,手中握著一把短刀,警惕著走進流民點,只是片刻一聲驚叫就從裡頭想起:“廣爺,快來看……”那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第一百四十四章 盧氏營的捷報
【各種求……】
新鄭,許州的正北方,在18世紀的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縣城,並沒有21世紀因為機場而讓無數河南人將之與省會緊緊地聯絡在一起。當然,現在河南的省會也不是鄭州。
河南知府阿思哈已經來到這個小縣城裡四天時間了。
四天的時間裡他接到了陝兵的敗訊。阿思哈到現在都沒有忘記自己接到訊息那一刻時的心若死灰,他現在也很堅定自己那時的判斷——他完蛋了。即便東面和南路的攻勢能夠將陳家軍一舉蕩平,阿思哈,作為河南巡撫的阿思哈,也必須就此離開官場。
陳家軍的簍子任何一個人也為他堵不上,他的家勢和北京也頂不住皇帝和滿朝文武的怒火。
因為汝州就在河南,河南就在大清朝的腹心,這樣的地方突然的冒出一支如此悍匪,無論是皇帝還是朝中大臣,誰也不會認為陳家軍是突然的就能拉起來的,尤其是陝西綠營的殘兵帶回的訊息——陳家賊兵竟然四五千人都能披甲。汪騰龍逃到洛陽城後,就摘了自己的頂戴花翎,脫了自己的袍服,一身白衣自囚於住處,並且向北京城遞上了一道奏摺。
阿思哈心裡苦啊,這樣的倒黴事竟然讓他給遇上了。陳家軍要造反真真沒他什麼手腳啊,那都是常瑞逼的。常瑞只是小小一個知縣,他即便出身八旗,又有何德何能與阿思哈一省封疆勾連上?八旗裡的破落戶也多著呢。當然,時到今日就連阿思哈本人也不懷疑陳家是蓄謀已久了,他只是能確定常瑞搞陳家為的是錢而不是拿到了陳家圖謀不軌的確實證據。
所以阿思哈只能一邊咒罵魯山和汝州之前幾任的官員,陳家做了這麼大的禍,他們竟無聽到一點的風聲;一邊無可奈何的自認倒黴。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聽到戰敗的訊息,陝西綠營已經大敗,洛陽報來的訊息說城中收攏的敗兵連兩千人都不到。而且河南府傳來公文還說其南部數縣治安大亂,賊匪興盛,奸yin擄掠之事層出不窮,除了那些河洛當地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外,少不了就是逃散的亂兵之所為。
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