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終會被命中的。事實也確實如此,銀鯊號這一次就捱了五發炮彈。
唯一幸運的是,這無法炮彈裡,一發炮彈集中了船艉炮塔,並沒造成實質性的損害。兩發炮彈撕裂了風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有最後兩發鑽進了銀鯊號的船艙裡,打死打傷了五名水手。
既然歐洲人已經開火,那陳漢方面能做的就只有反擊。
別看歐洲艦隊人多勢眾,但戰艦與戰艦之間本身就隔著挺長的距離,能短時間裡夠追著銀鯊號打的,攏共也才四艘前頭軍艦,不說比陳化成分艦隊強了,戰鬥力還要比銀鯊號他們弱。後者唯一的優勢就是身後的依仗,靠著背後的大艦隊,他們只需要纏繞住陳化成他們,這一仗就穩了。
而之前的戰鬥中,陳化成也是利用歐洲人的這種心態,追在他們屁股後頭不停地轟擊,從上午的11點20分到下午傍晚日落才解決戰鬥。要不是有了之前幾個小時的不停轟擊,最後‘大決戰’的時候,陳化成也不可能五艘機帆船全都沒傷筋動骨,就拿下了對方一半的戰艦【三艘】。
銀鯊號的指揮台上,一名水手舉著儀器,小心的測量著雙方的距離。雖然這儀器並不怎麼精準,但也能估算出一個大概距離800米到1000米。
當銀鯊號徹底調轉過方向以後,他與蘇魯特號之間的距離就只有這麼點了。
“md!”聽到這個數字後,陳化成狠狠地咒罵了一聲。這一場大霧真的把他們害慘了。
……
秦始皇號上,葉廷洋並不知道陳化成現在的困境。他已經兩天時間沒有閉眼了,但葉廷洋半點睏意也沒有,他就坐在航海圖的前面,一次又一次的玩起推演軍棋來。
葉廷洋現在根本睡不著覺,他一點都不困。亢奮的神經讓他大腦無比清晰,一切就等接下來的一戰了。如果贏了,葉廷洋可以放心大膽的去睡覺,他能睡覺睡到自然醒;而如果失敗了,葉廷洋覺得自己都可以永遠的去沉睡了。
當然,不勝不敗的可能性更大。
葉廷洋可沒有一定擊敗敵人的信心,是的,他是比較慫。大決戰都要開始了,作為主將的他卻沒有擊敗對手的決心,但他也不需要真正的擊敗對手。這一仗哪怕他拼個兩敗俱傷,那都是可以的。
過年的時候,皇帝給大艦隊頒下賞賜,同時也給葉廷洋賜下了一封密信。
陳鳴不要求葉廷洋一定戰勝敵人,葉廷洋也可以跟歐洲人拼個兩敗俱傷,因為如此一來就足夠了。
陳鳴也沒有打算徹底侵入歐洲,但他必須讓歐洲人打消自己海軍牛逼的念想。
後者在歐洲陸軍已經半跪地之後,已經成為支撐西方世界的一根柱石。畢竟在西方的歷史上,海戰以弱勝強並非一次兩次的事情,更不要說論綜合實力,海戰的確是歐洲更強。
歐洲一些人甚至認為陳漢大力推廣機帆船和蒸汽輪船,那就是為了抹消他們在風帆戰艦上的差距。
畢竟蒸汽輪船的地位一經得到認可,風帆戰艦就變得落後了。這就好比西班牙無敵艦隊的“卡拉克”型帆艦最終被淘汰一樣,就像那槳帆船被風帆船淘汰一樣。都是不可避免的。
歐洲不少人都清楚蒸汽船隻的優異性,可他們現在的水準暫時比不上中國,他們能夠依靠的還是風帆帆船。在一些大人物有意的縱容下,至今的歐洲社會上風帆船與蒸汽船之爭都進行正炙,而且在聲勢上還是風帆船大體上壓制了機帆船。
……
“業章兄,業章兄……”迷迷糊糊中,陳化成突然聽間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當他的意識變得稍微清晰一些的時候,首先傳入他大腦的卻是一種來自全身上下的刺骨之痛。
他的頭、手臂、胸口和腹部,還有左右腿……,老天,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個部位都在痛!
陳化成發不出聲音來,就連睜開眼睛都很困難。他用盡自己身上全部的力量來睜眼,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一抹亮光。
我這是怎麼了?
陳化成心裡不驚也不急,他的大腦只能工作到這抹亮光出現的時候,然後他人就再一次昏死了過去。如果陳化成這個時候的大腦還能繼續工作的話,他腦子裡一定會響起來人生終極三問: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業章兄……業章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聲音又來了,陳化成再次從昏迷中被喚醒。
那是個男音,聽起來很耳熟,但到底是誰呢?陳化成一時間可想不起來。
又喊了兩聲之後,那個聲音沒有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