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不錯!你不是有匹馬麼?我就湊個便,咱們兩人騎一匹,好在我沒有多重,你只當帶了一件行李好了。”
古浪料不到他有此不情之請,一時弄得不知所措,怔怔地望著他。
丁訝在他頭上輕輕地摸了摸,說道:“怎麼,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麼?”
古浪連忙說道:“丁老先生!我此去數千裡,極為辛苦,以老先生之病體,恐怕受不了顛簸之苦吧?”
丁訝驀然把手拿開,不悅道:“什麼?我吃不消?告訴你,我由中原萬里迢迢,隻身一人,經過了千山萬水,趕到了‘哈拉湖’……”
聽了這番話,古浪霍然一驚,猛地站了起來!
丁訝也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微微一怔,接著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也是由哈拉湖來的吧?”
古浪心中忖道:“啊!果然他也是與那群老人一樣……”
丁訝又追問了一遍,古浪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也是由哈拉湖來的。丁老,莫非你是跟蹤我來的?”
話才說完,丁訝猛然在桌上拍了一掌,叫道:“放屁!我跟你做什麼?我已是快死的人了,哪有閒工夫管別人閒事!”
說到這裡,或許由於太激動的關係,發出了一陣猛咳。
古浪自從知道他也是由哈拉湖來的,心中便有極大反感,冷冷道:“對不起!丁老,我對你盡心只能到此為止,恕我不能再效力了!”
說罷之後,轉身欲去,才走了兩步,丁訝突然大叫道:“回來!”
他這一聲叫得極大,沙啞的聲音聽來甚是恐怖,古浪轉過身子,沉聲道:“丁老!
你到底有何意圖,不妨明言。”
丁訝好似氣到極點,全身都在微微地發抖,用手指著古浪,半晌說不出話來。
古浪不知道他為什麼氣成這個樣子,奇道:“怪事!你何必發這麼大脾氣?”
丁訝大叫一聲:“氣死我了……”
古浪吃了一驚,連忙趕了過去,急道:“我真不懂你生這麼大氣做什麼!”
丁訝以無力的手臂,連連推著古浪,不住地喘息著,發出了吼哮之聲。
古浪心中十分作難,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丁訝喘了半天,才勉強停了下來,轉過身子,啞澀地說道:“好了,既然你自己不知福禍,你走吧!”
古浪愕然道:“丁老,並非我不肯照顧你,實因我有要緊的事……”
丁訝連連地揮手道:“走吧!走吧!”
古浪說不進話,無可奈何,只得轉身離開,推開了門,寒涼欺體。
他站在門口,靜聽了一陣,丁訝並無別的動靜,只是粗啞地喘哮聲,不時地傳了出來。
古浪暗忖:“這個老人真怪,善惡難分,以後恐怕還有些糾纏呢!”
古浪想著,正要冒雨而行,突然一陣急風撲面,連忙一晃身閃開了三尺,黑夜之中,一個白髮老人冷笑道:“古浪,算帳的時候到了!”
古浪一驚,說道:“你?況婆婆!”
第九章一夜風雨
古浪由那病老人的房間中走出來,房外雷雨正殷,他正思索著這個病老人的行徑來歷,一個白髮老人突然撲了過來,他驟見之下,為之大吃一驚!
那白髮老人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古浪,算帳的時候到了!”
這時正巧天空閃過一道電光,古浪看清了來人,不禁脫口說道:“你?況婆婆!”
來人正是況紅居,她渾身透溼,頭上包著一塊油布,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地說道:“不錯,是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會來找你?”
古浪心中很是不悅,說道:“你找我做什麼?”
況紅居冷冷一笑道:“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你能老實地回答我,我絕不為難你。”
古浪暗下忖道:“必然又是為了春秋筆的事。”
心中想著,嘴上說道:“什麼事你快說吧!”
況紅居道:“在‘達木寺’,你想奪取阿難子胸前的枯樹枝,竟然出手如風,我問你,你哪裡來的這身功夫?”
古浪冷冷說道:“練出來的!”
況紅居大怒道:“哈哈!小子好一張利口!憑你練得這麼一身功夫麼?你快把實話告訴我,可是有人在暗中助你?”
古浪強忍著氣說道:“我在青海無親無故,誰會助我?”
況紅居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你的功夫可與江湖一流人物抗衡!可是我卻不信憑你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