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門陀似乎很信他的話,點了點頭,說道:“無怪你不知道,連我也沒聽說過此人,不過我會很快查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哈門陀臉上的表情,似是又痛苦,又憤怒,同時更充滿了惋惜之情。
半晌,他才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古浪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他像是逃避鬼怪一般,極快地離開了哈門陀。
當他走出十餘丈時,再回頭看,哈門陀已不知去向。
古浪不禁吐了一口氣,自語道:“好難纏的怪物!”
他仰起了頭,見自己與童石紅的房間,都是一片漆黑,也拿不準她是否回來了。
他雙足微微用力,身如巧燕般,拔上了七八丈高,向自己房間飛去。
他人在半空之際,已然一掌開啟了窗戶,人如穿簷之燕,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這時,遠處的譙樓,恰好打四鼓。
古浪匆匆把長衣脫了,用手指輕輕地彈著牆板,低聲道:“石紅,你可在房內?”
問過之後,並無迴音,古浪心中一驚,把聲音提高了些,又道:“石紅,我是古浪,我已經回來了!”
但是隔室仍然靜悄悄的,古浪忖道:“練武之人,絕不可能睡這麼死……”
想到這裡,不禁大為驚駭,立時翻身而起,拉門奔了出去。
他跑到童石紅的門前,略為用力,那門栓已經被他推斷了。
古浪入房後,只見室內空空,心頭不禁大驚!
石紅還沒回來,還沒回來!
古浪心中想著,頭上也冒出汗來。
“一定是在桑家堡有了意外……”
可是,他並沒有聽到一些聲息,那麼莫非她跑到別的地方刺探去了?
想到這裡,古浪不禁頗為生氣,忖道:“這個丫頭,真是不知利害,我再三囑咐她,她還是到處亂跑!”
古浪空自發了一回恨,回到了自己房內。
童石紅沒有回來,使得他心神不寧,坐在窗前胡思亂想。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況紅居,忽有所悟。
古浪忖道:“必定是況紅居把她逼走了!”
想到這裡,心中略為安定,因為況紅居與童石紅是祖孫,絕不會對她如何,同時,古浪也相信童石紅總是有法子由況紅居身旁逃開的。
一直到天亮,古浪都無法入睡,心中總是惦記著童石紅的下落。
直到五鼓天亮,古浪才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已近午,古浪嚇了一跳,趕忙爬了起來。
他想到與金旭光約好之事,慌忙叫來小二侍候著淨面漱口,匆匆吃了些東西。
童石紅依然沒有下落,使得古浪焦急不堪,看看午時已過,勢難再等。
古浪便留下了一封書信交付櫃上,大意說她回來請速到“桑家堡”報名求見。
留好書信之後,古浪命小二備好馬,臨行付帳,店家卻是死也不收!
古浪知道是桑家堡開的店,便也不再推讓,給了些賞錢便走了。
陰霾的天空,似要壓在人頭頂上來。氣候嚴寒,凍得人手腳生痛。
古浪滿懷心事,不知此行是福是禍,但是最令他寬心的是,在桑家堡有一個接應他的老人。
此外,現在他才感覺到,童石紅在他心中,佔了如何大的分量,由昨夜開始,他腦中一直放不下她。
馬兒不急不緩,寒風吹著他的臉龐,感覺到為“春秋筆”的事,已經傷透了腦筋而該急於了結了。
古浪想道:“辦完了這件事,我要安定下來,成家……”
想到這裡,一陣喜悅,腦中又湧上了童石紅清秀的面影。
“唉……但願好事莫成空!”
他把馬兒加快了些,踏著凍得生硬的大白石頭,發出了陣陣清脆的聲響。
快到桑家堡大門時,有兩個人在巡邏,古浪看時,不禁笑了起來,自語道:“這兩個寶貝!”
原來這兩個正是昨夜的馬哥兒們和劉勾子。
古浪快到面前時,劉勾子大手一揚,喝道:“哥子!這是啥子地方,還不下馬!”
古浪忖道:“這小子好大的忘性!”
古浪想著便道:“劉勾子,你不認識我麼?”
由於昨夜深夜之中,古浪又以手掩面,所以他們認不出來。
劉勾子大為奇怪,說道:“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