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又是故技重施,秦念輕輕鬆鬆的一拽就又把她拽了回來。
可憐的是喬聆,身上穿著厚厚的棉睡衣本來就像狗熊一樣行動不便移動緩慢,被他這麼一拽,再次很沒形象的撞在車後座上。
秦念臉再次湊上來的時候喬聆自作多情的以為他還要吻自己,好在秦念只是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在她要叫出來之前就把臉挪開了。
“先陪我去接個人,我們的問題待會兒再談好不好?”秦念難得的語氣溫和。
又是何佳樹。
雖然知道人家姑娘什麼都沒做錯,但是喬聆現在對於這個名字就是生理性的厭惡,可偏偏還不好意思在秦念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認,於是刻意避開了秦唸的前一句話,冷笑著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問題,好朋友嘛,沒什麼好談的。”
“喬聆——”秦唸的聲音透著滿滿的無奈,但是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喬聆的心思,“佳樹她情緒不太好,我去見她一面,然後送她回家。”
“喲,你們倆真是有閒情,從家裡跑出來就為了見上一面……”喬聆默默的說道,原本以為再補上一句“應該再開個房才夠本”方為圓滿。
“這不一樣,只是見一面讓她安心。”秦念十分耐心的解釋道。
喬聆這才突然發現自己剛才的話居然滿是濃濃的醋味,於是趕緊閉上了剛才還沒合上的嘴巴,但是一抬眼又發現秦念臉上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於是喬聆繼續死鴨子嘴硬:“……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喂,你快讓我回家,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就不讓。”秦念輕輕巧巧的吐出了那三個字來,然後直接伸出手把喬聆往自己身上按,讓她動彈不得。
喬聆大驚,從沒見過秦念這麼傲嬌的時候,以至於連反抗都忘記了。那邊秦念已經拿出了電話打電話叫司機過來開車,沒過一會兒,一直混在保安室喝茶聊天的司機就出來了,看到車裡這麼一副激情四射的畫面也十分淡定,一點驚訝都沒有表現出來。
“喂——”眼看著車子駛出了小區,喬聆自覺大勢已去,於是悶悶的開口了,“你能不能先鬆鬆手,我悶得慌。”
前有司機,秦念也沒再對她有什麼不軌,聽到她的話倒是很乖的鬆開了手,而另一邊的喬聆,現在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以及剛才連續兩次要推門下車的舉動,哪裡是真的要下車,在旁人看來的確是在耍脾氣鬧彆扭調情啊。
“秦念,我真的不想去。能不能放我下去?”喬聆收拾了一副自以為還算誠懇的語氣,眼巴巴的望著秦念。
“哦,為什麼?”秦念問道,雖然臉上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但是好歹不像以前那麼不好說話,起碼看起來溫和了一點。
但是問到這一句的時候喬聆就又蔫了下去,要她回答什麼,因為不想看到他和他的青梅每次都是一副執手訴衷腸的樣子?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想到這裡,喬聆的臉就又冷了下來,別過臉去,生硬的說道。
“喬聆,你要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多好。”秦念突然說道。
喬聆轉過頭去,看著秦念,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念突然小聲嘆了一口氣,是少見的感慨模樣,“不願意做的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就像對著我,你明明是討厭我的,但是還要對著我笑,和我說那些客套話,多不容易。”
聽完他的話,喬聆一句話也沒說,默默的轉過了頭去看窗外。
她其實都記得,早一些的時候自己其實也愛撒嬌,也是個矯情做作的小女生。認識了秦念之後,初時她偶爾也會撒嬌,但是她的撒嬌從來都無人理會,她耍脾氣不過被認為是無理取鬧,就像是她和秦念還沒離婚的那段日子,那時候何佳樹的婚姻不順,和丈夫不和,常常找秦念出去喝酒聊天。秦唸的工作一向忙,除了睡覺喬聆每天見到他的時間比他的助理還少,就這樣,他的青梅還要分走她和他獨處的時間。喬聆的撒嬌鬧脾氣不過是想讓秦念哄哄她,告訴她自己不過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可是秦念很少搭理她這些拙劣的小把戲,只說自己去陪他的青梅,讓她繼續睡覺。
久而久之,喬聆都忘記了撒嬌是什麼滋味,自小在父兄身邊養成的一點點小嬌縱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一次依然是她一個人在家睡覺,外面有晚歸的醉漢猛烈拍門,嘴裡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喬聆雖然害怕得發抖,但是第一個撥出去的居然是社群的電話。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人是秦念,但是她又怎麼能確定他真的願意為了安安全全在室內的喬聆拋下他飽受婚姻煎熬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