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帶回來多少新鮮玩意。”
“你就想這新鮮玩意好了,不必想你家娘娘如此辛苦。”周琬靜嗔怪,流珠調皮的一吐舌頭。
眾人正說著玩樂話,碩公公忽然進門而來,隔著簾子說道:“娘娘,皇上今晚要過來。”
“什麼時辰?”裡頭的周琬靜問道。
“小的問過龐公公,龐公公說今夜還有兩位大臣在裡頭,許會晚點。”碩公公說罷,猶豫了一會,說道:“龐公公方才還有暗示小的,說午時皇上召見過顧美人。”
此話讓簾子裡頭頓時安靜下來,周琬靜淡淡回道:“知道了,下去吧。”
待碩公公走後,流珠興高采烈道:“娘娘,試試新做的衣裳吧,新來的幾匹布料都是極好的,奴婢瞧了瞧,自打做好後孃娘您還沒穿過呢!”
周琬靜卻擺擺手道:“不必打扮了什麼了,就這樣吧。”說罷順手拿起炭筆,瞄了瞄眉線。挽眉收拾好衣物,擔憂道:“聽說皇上極喜歡顧美人,也據聞顧美人彈的一手好琴,貴人們剛剛入宮之時,奴婢略有聽聞各宮管事姑姑們說過,顧美人不喜言辭,平日裡也是客客氣氣,禮數周到罷了,從不捲入其他貴人們的口舌之爭。”
“哼。”周琬靜冷笑:“看來我們皇上倒是吃膩了小家碧玉,改喜歡淡雅脫俗的了。”
“娘娘,龐公公為何提起此事?”彩藍不解。
“方才挽眉姑姑說了,顧美人高潔,不做那些爭鬥的把戲,這種人在後宮路有多長,瞧瞧那些前車之鑑便知,龐公公定是知道顧美人不是長眠燈,娘娘才是,特來告之。”流珠放下梳子,簡單的將周琬靜的長髮挽了起來,誰知放下的梳子卻掉落的在地上“啪!”地一聲。
“娘娘!”彩藍幾乎驚撥出聲,幸的挽眉快速的捂住了挽眉的嘴,怪道:“怎麼不放好來!”
流珠有些委屈:“娘娘恕罪,方才顧著說話,沒仔細看……”
“好了,換把新的就是了。”周琬靜瞧著地上摔成兩半的玉梳,想起先前佘寶林懷孕的時候,自己也曾現在這般,斷了一把梳子……
當夜,皇帝駕臨朝宣宮。第二日,據彩藍使了幾袋小瓜子便得知,昨夜裡紋秀宮琴聲響徹一夜,似乎還伴有歌聲,清喉嬌囀,一夜未休。
這一日請安,顧美人果然頂著一雙疲憊的眼睛而來,賢妃只道是奇怪,並也沒多想,反而全神貫注在周琬靜身上。
瞧著新來的兩位貴人一個個粉腮紅潤,請安禮也漸漸鄭重起來,畢竟多一個人請安,也好看點不是。
先是打六宮修葺遮陰林說起,再道近日裡來的花卉盆栽都不盡人意,幾位主宮想去花園挑一挑,末了賢妃說道:“近日臣妾身體有些不適,將一些事宜交給了陳寶林,她倒是做的不錯,瞧著有條有理的,倒像是管家許多年一般。”
“妹妹懂得分工合作也好,別總是把苦差事攬在自己身上,累著了自己不說,還讓旁人不好勸道。”周琬靜也盈盈一笑的回著。
“娘娘,嬪妾有事請求。”末尾的顧美人見商討完畢,便起身說道。
“喲,顧美人?聽聞你整夜未眠,今天兒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瀟昭儀面上笑意,話中帶刺。可顧美人聞所未聞般地,鎮定自若。
“有什麼事?”周琬靜眼神向顧美人投去,見顧美人低頭道:“回娘娘話,嬪妾想將紋秀宮改一改名稱。”
“這種事……”周琬靜有些猶豫,朝陳寶林看去。
“顧美人,你這是從何說起,本是一宮之中若是換了主宮,那麼宮殿名稱才應該改名字,你如今不過居住側宮,哼!”瀟昭儀冷嘲,語氣不滿。
“顧美人,你雖然得皇上寵愛,但也不能如此藐視宮規,當初進宮時嬤嬤的教導都忘記了嗎?”饒是賢妃也是見不慣的,忍不住插話訓斥。
顧美人絲毫沒有打消念頭的意思,依舊靜靜矗立著,等待周琬靜的決定,眾人平日裡只知她不善與人攀談,卻不知她還有如今倔強的一面。
瀟昭儀見周琬靜坐在上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美人,一股無名火竄出,怒道:“喲,今年的貴人們個個都是如此脾氣,不願學禮儀便耍脾氣,為了個宮殿名也耍脾氣,這可真是要不得了啊!進宮不到半年,就幹當著諸多娘娘面前耍脾氣,改明兒我這當昭儀的是不是也得把位置讓給你!不知好歹!”
“顧美人,宮殿名字,你無權改,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即便是說道皇上面前,本宮也是佔著理的!”周琬靜神色一變,語氣嚴厲道。
“顧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