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晚了些?”
劉粲也用稀疏平常的聲調說,“昨晚上,我見了我娘。”
皇上批改著奏章的手停下來了,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劉粲。劉粲瞟了一眼周圍的侍衛太監,皇上立馬就懂了自己兒子的意思,揮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了。整個偌大的紫乾宮只剩他們三人。
小黃努力往劉粲身後縮,假裝他不存在。
劉粲也沒跟皇帝老頭囉嗦,開門見山地道,“昨天夜裡,娘把該說的事都跟我說的,她說的應該不是全部,不過關於你們的其他事我也不想多知道。今天我過來,是為了解你身上的‘那個東西’。”
皇上聽了這席話沒有太過驚訝,人都見到了,事情能不知道麼?只是,“我身上的那個‘連心鎖’麼?”他笑了出來,“這東西可不是那麼好解的……我也找過不少高人,他們都無可奈何,你有什麼辦法?”
這個‘連心鎖’是麗妃給皇上設下的,有了這個‘連心鎖’,麗妃算是控制著皇上的生死。簡單來說,麗妃想要皇上死,就像捏死一隻蚊子那麼簡單。
小黃也是在昨天才知道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法術,一邊覺得害怕,一邊又慶幸這東西並非真的無法可解。
解法有二,一個是讓麗妃自行解開這個術。另一個……
“我娘昨晚告訴了我一個辦法。”劉粲從身上掏出了一塊他一直佩戴的東西——那塊玉佩,“雖說現在給你戴這塊東西晚了點,不過我可以把它化入你體內,解開那‘連心鎖’。”
劉粲隨手拋了兩下玉佩。
“然後呢?”皇上的臉上沒有解脫、或者高興的表情,只是板著臉問,“然後怎麼樣?”
“然後麼,這塊玉佩與那連心鎖便一起沒有了。”劉粲聳聳肩,說出自己昨日做下的計劃,“我會將你送出宮,明日的事兒,你還是別牽扯進去比較好。”
“哼!”劉粲本以為皇上會同意,結果卻只是聽到一聲罵,“哪有兒子怎麼對待母親給的東西的!這玉不用浪費在我身上!”
皇上虎著臉,堅持己見地道,“而且我走了以後,麗妃定是會發現我已不在皇宮這要怎麼辦?”
見皇上這樣,劉粲來氣,口氣也兇了,“這點小事我當然想到了。你走了以後,今天便讓小黃假裝你,明天麼,你也沒什麼出現的必要了!”
皇上沉默了一會,問,“那你娘呢,我走了以後,她怕是也不需要再出來了罷?”
“她就是想誰也不見。”
場面整個兒安靜了下來,隔了好一會,久到小黃都覺得有些過於沉悶時,皇上才再次開口,“那這個連心鎖,我還是不解了。”
“什麼?!”劉粲真生氣了,“你這時候說什麼玩笑話!不要命了麼!”
皇上搖搖頭說,“這東西在我身上呆了這麼多年我都不活下來了麼,倒是你娘,這回不能讓她再跑了,即使麗妃讓她走,我也……”
劉粲氣得直磨牙,但也沒有辦法,只能放軟了條件說,“那這樣好了,先把你身上那東西給解了,你要留下來便留下來,娘那頭,我只對她說你不答應,如何?”
“你要對你娘撒謊?”皇上聽劉粲這麼說,有些心動但也有些猶豫,“這不太好罷……”
“撒謊又怎麼了?反正一切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慌她撒的比誰都多,這回她也該出來收拾爛攤子了。”
“這……不過那玉佩,我也有些捨不得……”對上容妃的事情,皇上一反平時做事的常態,變得十分優柔寡斷。
劉粲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只是拿著玉佩向皇上走去,準備替他解開那連心鎖,不容拒絕地道,“就算這塊玉佩以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現在也是我的東西了,我說怎麼用就怎麼用!”
下一刻,紫乾宮閃出了一瞬間的金光,但沒什麼人注意到。
昨天晚上,容妃娘娘把她為什麼會離開皇宮這麼多年的原因告訴了劉粲,只是有些事情由她敘述起來,用詞變了許多。
比如,她說“她曾經是個風流的人。”
這點換個人敘述,或許會這麼說,“裴蓉大人是個十分花心濫情的人。”
容妃娘娘是天上的女將軍,也是唯一一個女將軍,容貌清麗的她在別人看來,怎麼看都和打鬥沾不上邊,但其實她很厲害。同樣,光看著她的長相,誰都不會想到她是個男女不忌,遊戲人間、天間、妖怪間的浪□子。
就這樣,容妃娘娘遊蕩於花叢中,擁有過各式各樣的美貌情人,一直都好聚好散地活了上千年。她也不是沒碰到過痴